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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8:08:47 作者: 我知魚之樂
    結果。

    「回來!」

    太公一把將她拽了回來,又氣又笑的道,「真是你爹的女兒,似你爹一般永遠開不了竅,我也是老糊塗了,竟還與你打啞謎……你聽著,你與吳將軍的事情,還有將你從家譜中除名的事情,我在三天前便已經與你父親私下說過了,明白了麼?」

    「啊?」

    白菁菁頓時愣住,白啟儒這幾天在面對她時完全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隱藏的這麼深麼?

    「你爹是家主,我就算是族中長者,如此重大的事情也不好瞞他。」

    太公說道。

    「那、那我爹什麼意思?」

    白菁菁堅固的勇氣瞬間又分崩離析,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強烈的心虛。

    「你爹的性子,你還不知道?」

    太公反問道。

    「……」

    白菁菁自然明白太公的意思。

    她父親犯起倔來八頭牛也拉不住,他若是不接受此事,恐怕白家的天都要塌了一半,這幾日又怎會與她似從前一般說話?

    如此想著,白菁菁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就在前天夜裡,白啟儒與她一同吃飯的時候忽然沒由來的丟過來一支金釵,當時她心中便有些詫異,結果白啟儒卻說「你一個姑娘家常年孤身一人在外,若是教人欺負了為父也不能似小時候一般替你做主,你需懂得保護自己,為父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支金釵乃是為父特意找人打的,平日裡可以當做飾品佩戴,必要時亦可作為防身之器使用,你看,為父還特意在這金釵上留了兩道血槽,刺入人身要害可令其血流如注,不時即可流血而亡……」

    白菁菁當時是信了。

    但現在再想想……神特麼血槽!

    這純金打制的金釵質地較軟,稍微一掰便不直溜了,釵頭亦是不可能造的堅硬鋒利,真要防身殺傷力恐怕還不如一根竹筷,父親你這是跟我兩鬧呢?

    還血槽?

    倒不如說是漢末老直男的心血之作。

    她這個父親啊,別的都好,就是性子太直連說謊編故事都不太擅長,這點與吳有才比起來真是差得太多了。

    兩人若是能夠互相勻一勻該多好,如此吳有才也就沒有那麼能招蜂引蝶了。

    所以。

    這一刻,白菁菁終於明白,原來父親那天忽然送這金釵,其實便是在為她及笈……

    「父親……」

    白菁菁此刻也是又好氣又好笑,眸子上的水霧卻是快速凝結了起來,一個不小心便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真是不爭氣呢。

    白菁菁連忙抬手將這滴眼淚擦去,似是生怕被旁人看見。

    然而此時她才忽然注意到,父親不知何時已經看了過來,眼中掛著與平時嚴肅形象不符的慈愛與不舍。

    但就在她的目光與父親目光相撞的瞬間。

    白啟儒的目光卻又瞬間嚴肅了起來, 板著臉喝道:「菁菁,方才我與吳將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吳將軍是信守諾言的人,而你的職責便是協助吳將軍信守諾言,不管過去多久,亦要令隨侯珠物歸原主,不得有誤!」

    ……

    一月之後。

    吳良一行人終於順利穿越整個冀州,到達了此行的次要目的地,即是位於冀州最北面的中山國,也就是甄宓所在的地界。

    中山甄家不僅僅在中山國是名門望族,便是放眼整個冀州,乃至整個中原,都絕對稱得上是名門。

    尤其是王莽時期,甄家一族包攬了大司空、大司馬、京兆尹與光祿勛等忠臣之位,朝野內外乃有「四甄」之稱,可謂是威震天下,無人可望其項背。

    不過隨著王莽倒台,甄家在朝中的勢力亦是有所收縮,不過依舊不容小覷,絕非陳留的朱家可比。

    進入中山國之後,吳良便派楊萬里去打探甄家的情況。

    結果沒想到這一打探,竟先探得了另外一個出乎吳良預料的消息:

    袁紹又發了一篇聲討曹老闆的檄文,而這篇檄文的作者正是歷史上寫出《為袁紹檄豫州》,公然揭露曹老闆「特置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的陳琳。

    這次的檄文亦是提及了盜墓的事情。

    不過與吳良所知歷史上的那篇檄文內容卻是有著很大的差異!

    第四百九十八章 背鍋俠呂布

    這篇檄文的內容直接便將吳良給看驚了。

    原本歷史上該是聲討曹老闆與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惡行的檄文,主角儼然變成了呂布,「所過隳突,無骸不露」、「括盡前朝翰墨,搜窮歷代彝章」的人也變成了呂布與他的那些個十惡不赦的部將。

    而曹老闆則變成了一個不辨是非、齷齪無能的「從犯」。

    他明知呂布等人乃是不容天地的盜墓賊人,早在董卓時期便掘了洛陽的漢室皇陵與王公貴族祖宗陵墓,行桀虜之態,污國虐民,毒施人鬼,卻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呂布收做義子,可見兩人便是臭味相投的一丘之貉,似曹老闆這樣的人不配執掌兗州、青州與徐州三地,否則必定民不聊生,士林悲憤,此乃三州百姓之大不幸!

    當然,曹老闆那「卑污」的身世自然亦是一個亘古不變的攻擊點。

    檄文中依舊說他算不得士族,宦官之後乃是士族的恥辱,他的祖上亦是饕餮放橫、傷化虐民的奸吏,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枉自稱大,做個兗州刺史便已經是祖上燒高香了,不該覬覦青州與徐州的土地,更不該出兵搶奪,若是識趣便應老老實實的撤軍,否則天怒民怨終要受天下人討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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