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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8:08:47 作者: 我知魚之樂
顯然這些家僕也經過了朱遜的警告,一個個將吳良視作朱家的逆鱗,不敢有絲毫忤逆,甚至可能就憑吳良剛才這兩句極為平常的話,便有可能為他們惹來責罰,而且還是不輕的責罰,否則這些家僕一個個本就沒什麼文化與素養,平時又囂張慣了,如何會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對一個外人如此服帖,更何況還是在自家公子面前。
「無妨,你們先下去吧。」
吳良擺了擺手幾位大方的道,「典韋,你去知會陳金水一聲,這些朱府的兄弟將人綁了送來我府辛苦了,叫他取些布匹賞給這些兄弟,算我請他們喝酒。」
「使不得,使不得啊吳將軍,我等不過是奉命辦事……」
一聽這話,幾名家僕頓時面露喜色,卻又一邊口是心非的連連後退謙讓,一邊瞧瞧瞧著朱魯的眼色。
「有才兄……」
朱魯也是下意識的上前來勸。
「永康賢弟,這是我對這些兄弟的一點心意,莫要再退讓了,倒叫外人看了笑話。」
吳良笑道。
「這……好吧,你們幾個還不快謝過吳將軍!」
朱魯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吳良能說會道,只得點了下頭。
他哪裡知道,吳良其實不過是在籠絡這些下人。
別看朱家家大業大,在陳留可謂是隻手遮天,可真正在地下辦事與傳遞小弟的,還是這些個下人。
如果朱家是地頭蛇的話,那麼他們便是地頭蛇的獠牙與信子。
這些人也念了吳良的好,互相之間傳遞為吳良辦事的好處,那麼吳良不在陳留的時候,朱家從上到下便都是吳良這些家眷的保護傘,如同鐵桶一般安全。
「多謝吳將軍!謝過吳將軍!」
幾名家僕乾脆跪在了地上千恩萬謝,而後才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待這些家僕出去。
吳良才又看向了精瘦男子,而後咧開嘴露出滿口白牙對其笑道:「我不教人拷打於你,只是想到了更好玩更刺激的法子,希望你能堅持的久一些,莫要教我失望才是。」
「?」
精瘦男子再次抬起頭來,疑惑的看向吳良。
「滴水刑聽過沒?」
吳良笑道,見精瘦男子依舊是一臉疑惑,接著又道,「沒聽過也沒關係,一會你就知道厲害了……」
「我聽過我聽過!有才兄,這滴水刑我倒還真聽過!」
結果話未說完,朱魯便一臉興奮的將話茬接了過來,顯擺似的悉心說道,「據說這滴水刑乃是紂王所創,乃是借用了水滴石穿的道理,先將人綁住固定好了,再弄來一個裝水的陶罐至於頭頂上,讓水均勻的滴下來砸在眉心,就這樣一滴一滴直到把人的腦袋滴穿為止……啊!有才兄,這?」
說到這裡,朱魯忽然愣住,有些忌憚的看向了吳良。
這個傢伙雖然以前仗著家世在雍丘橫行霸道,但其實也就是帶著一群家僕強收佃租,遇上不聽話的修理一頓,欺男的事情常做,霸女的事都做不出來,屬於那種外強內荏的主兒,哪裡見過這種開口便如此殘酷的陣仗?
「永康賢弟說的不錯,滴水刑便是如此,刑期雖略長了一些,但勝在足夠刺激。」
吳良笑呵呵的道。
其實滴水刑是很難活活把人滴死的,因為根本就沒人能夠堅持到腦袋被滴穿的那一天,這個酷刑對身體的傷害還是其次,對心理上的折磨才是最恐怖的。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求死不得求生不能,如此長期的摧殘意志力,受刑的人根本到不了死亡的那一天、甚至連皮膚潰爛的那一天都到不了便會瘋掉……如果用的是冰水,那自然更加刺激,偏偏吳良便知道怎麼製造冰塊,何況區區冰水。
「……」
朱魯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接話,他在暗自慶幸自己成了吳良的兄弟,而不是當初吳良初來雍丘的時候與其發生更大的衝突。
「……」
精瘦男子亦是說不出話來。
吳良一開口便是如此令人膽寒的酷刑,著實是嚇到了他。
但同時,精瘦男子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遺忘了似的,可一時之間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永康賢弟,我去準備一下開始行刑,這刑罰一時半會也沒什麼好看的,要不你先回去,等上半個月再來觀看?」
見朱魯非但不說話還在一個勁的咽口水,吳良知道此舉已經引起了他的不適,於是便正好順勢將他送走,身邊沒有外人才好辦事。
「也、也好,那愚弟便不叨擾了,改日再來尋有才兄吃酒。」
朱魯如蒙大赦,連忙說道。
「那我就不出去送你了。」
吳良笑道。
「不必不必,有才兄先忙著。」
說完這話,朱魯已是逃也似的出了客堂,領上在外院候著的家僕快步向吳府外面興趣。
與此同時,典韋也剛好回來。
吳良卻看也不看精瘦男子一般,緊接著又對典韋道:「典韋兄弟,你叫幾個人去後院豎起一根杆子,再給我找一個陶罐來,我有大用。」
「諾!」
典韋極少多言,應了一聲便去照辦。
就在這時。
「且、且慢!」
那精瘦男子卻忽然開了口,一臉鬱悶而又恐慌對吳良說道,「這位便是吳將軍吧,你怎滴一點都不按常理辦事?正常而言抓住了探子,不是應該先對探子進行審問,問不出來再上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