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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8:08:47 作者: 我知魚之樂
    「哦……」

    那掌柜再細看白菁菁,果然見她嘴邊頗為乾淨,心中自是立刻明白了吳良的意思,而後很是自然的跳過這一話題,笑道,「那小人便不在此處礙事了,外面隨時有人侯著,客官若是有什麼需求只管叫上一聲,自會有人進來伺候。」

    說著話,那掌柜又對吳良等人施了一禮,帶著那個被挑剩下的略有些臭臉的紅人走了出去,順便還回身給吳良等人帶上了房門。

    ……

    「我想先請瓊兒姑娘飲上一杯,不知瓊兒姑娘肯不肯給這個面子。」

    面對西域紅人主動奉上來的酒杯,吳良並未伸手去接,而是笑呵呵的說道。

    他其實並未精蟲上腦,而是一直在不動聲色的留意著這些「紅人」的一舉一動。

    現在她們便有一個極為一致而又令吳良生疑的舉動,她們都為吳良等人斟滿了酒杯勸飲,而且用的酒都是掌柜後來教人送進來的壇中酒……明明之前的酒壺中還有一些余酒,她們卻視而不見。

    瓊兒微微愣了一下,不過表情卻還是十分自然,依舊保持那副冷若冰霜的冷漠神態,微微頷首道:「即是客官賜酒,婢子怎會不識抬舉。」

    說完,她便將酒杯收了回來,也並未遵照漢朝禮儀用袖子加以遮擋,當著吳良的面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如此飲完之後,還特意將酒杯倒過來向吳良展示了一下。

    這番舉動看起來很是正常。

    然而吳良心中卻又多了一重心疑,因為這個瓊兒的表現在他看來似乎略微有些刻意了,尤其在他看來,像瓊兒這樣的「紅人」應該算是比較高級的服務業者,應該會更加注重禮儀方面的事情才是。

    當然,吳良也並非無的放矢。

    他清楚地記得,此前服侍楊萬里與于吉飲酒的「非紅人」在飲酒的時候,便遵照漢朝禮儀用袖子進行了遮擋,這就是對比。

    因此這個瓊兒的「豪放」表現,就更像是在刻意向他證明什麼一般。

    「哈哈,瓊兒姑娘真是好酒量!」

    吳良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手又道,「不知瓊兒姑娘乃是何方人士?」

    「回客官的話,婢子祖籍涼州,酒泉祿福人。」

    瓊兒低下頭一邊為吳良斟酒,一邊輕聲說道。

    「涼州,那可遠了啊,據我所知,酒泉郡西邊緊鄰位於大漢邊界的敦煌郡,出了敦煌玉門關與陽關,離那鄯善國(樓蘭古國)也已經不遠了吧?」

    吳良問道。

    「客官見識驚人,婢子佩服。」

    瓊兒的神色終於有了些變化,頗為意外的看了吳良之後,又端起酒杯奉了過來,「請客官滿飲此杯。」

    「不急。」

    吳良卻又搖了搖頭,一臉色相的上下打量著瓊兒,咧嘴笑道,「瓊兒姑娘容貌過人,我的魂都已被勾走了,與這杯中美酒相比,我現在更想先嘗一嘗瓊兒姑娘的滋味……」

    說著話,吳良竟忽然不講武德,猛地抬手便在瓊兒胸前用力抓了一把。

    「你!找死……」

    瓊兒顯然沒有料到吳良會搞突然襲擊,一把推開吳良護住胸口的同時,那神色冷漠的俏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殺意在眼中縱橫。

    她原本應該是想說「找死」來著。

    只是脫口而出的同時猛然又像是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一般,只將「死」字發出了半個音便戛然而止。

    「?!」

    其他幾個「紅人」亦是身子一顫,原本滿是笑意的俏臉上同樣浮現出了殺意,甚至有人已經扶著案幾站起了半個身子。

    靜!

    終於暴露了……

    若她們真是每天陪客的「紅人」,對襲胸之事定是早已司空見慣,便是心中不情願,亦是會半推半就的糊弄過去,怎會有如此反常的反應?

    第三百七十四章 辣手摧花典力士

    下一秒。

    只聽「夸嚓」一聲。

    典韋已是悍然出手,一隻大手猛地抓住身邊那名「紅人」的腦袋用力向面前的案几上面一按,茶几瞬間化作了一堆爛木頭,而那「紅人」則已經癱軟的伏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嘭!」

    楊萬里亦是已經有了動作,猛地抬起一腳將身邊「紅人」踹翻在地,接著站起身來便端起面前的案幾便要向那「紅人」劈頭蓋臉砸去。

    但這貨顯然沒典韋那麼果決,可能是動了些「憐香惜玉」的心思,臨出手時他的臉上划過一抹痛惜之色,最終又臨時改變將那案幾砸向「紅人」腹部,而不是臉部。

    相比伸手不俗的典韋與楊萬里。

    于吉的舉動就比較有自知之明了,他一大把年紀並未冒險與那「紅人」硬碰硬,而是從腰間的小布袋中掏出了一把提前準備好的沙子,趁那「紅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唰」的一聲沖其面門灑去。

    「呀!」

    那「紅人」顯然沒有料到于吉居然為老不尊,好意思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自是立刻中招,捂著眼睛驚叫起來。

    而于吉則早已趁機退到了一旁。

    與此同時。

    吳良這邊的戰鬥亦是一觸即發。

    不過他身邊的「瓊兒」反應顯然要比那幾個「紅人」快了不少,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太尋常的時候,她的手便已經伸到了腦後,提前將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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