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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8:08:47 作者: 我知魚之樂
    「聞人姑娘,你這又是……」

    見此狀況,腦袋裡面已經沒有精蟲的吳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感覺自己似乎又被聞人昭給套路了。

    「我喜歡聽公子叫我仙子。」

    聞人昭側過俏臉,頰上依舊留有一片緋色,玉指在吳良胸口輕柔的畫著圈圈,輕啟朱唇道,「公子不必驚慌,我不會因此賴上公子,事後更不需公子來撫養,此舉只圖借公子的勢,經歷了最近的事,聞人家上下皆對我虎視眈眈,待曹軍與公子撤走之後,他們定會找藉口為難於我,不過我若有了公子骨肉,情況便又不一樣了……公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你……夠狠!」

    吳良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眼前這個身嬌體柔的姑娘,無奈的沖她豎起一根大拇指,騷騷一笑說道,「不過此舉也未必便能必中,重點還是次數。」

    「難道公子今天不需要歇息了麼?」

    聞人昭已是目露凶光,躍躍欲試。

    「需要需要!休戰半個時辰!」

    吳良連忙投降,接著又道,「其實你不必非做到這一步不可,我也不是提起褲子便不認人的無賴,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已想到了你的處境,因此也想好了萬全之策,可保我與曹軍撤走之後,聞人家上下依然無人敢輕易為難於你。」

    「哦?公子竟還有這份心?說來聽聽。」

    聞人昭頓時來了精神,翻了個身擠入吳良懷中問道。

    第二百五十四章 絕影

    「樂安國沿海,濱海一代鹽業較為發達,鹽業歷來都是暴利行業,想必聞人家不會沒有涉獵吧?」

    吳良笑呵呵的問道。

    「倒是有一些,不過近些年戰亂不斷,尤其黃巾賊亂世過後,聞人家的勢力已是大不如前,加之府衙早已形同虛設,無人管轄的情況之下,民間曬制私鹽情況頗為嚴重,鹽業利潤越來越低,以至於如今聞人家門下經營的三處鹽場已經荒廢了兩處,鹽行也早已十不存一。」

    聞人昭直起身子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吳良,「公子說起此事又是何意?」

    聞人昭所說的情況與吳良了解到的差不太多。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要沒有了府衙管束,樂安國的老百姓想要吃鹽,完全可以自己去曬,鹽行在本地自然沒多少生意可做。

    再加上如今兵荒馬亂、諸侯各自割據,僱傭或是派遣商隊向外販運的成本極高,就算路上沒有被匪徒劫掠,也要承受各方勢力極重的盤剝與訛詐,很大概率落得一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不但可能賠本,連命可能都得搭上。

    這種情況下,樂安國的鹽業生意自然很難做下去。

    不過現在情況就有點不太一樣了。

    曹昂既然在此處駐紮了兵馬,便是打算將樂安國劃入曹老闆的勢力範圍之內,而樂安國又與兗州接壤,若是再有他牽頭的話,運送食鹽便變得順暢了許多。

    「我手中有一樁與鹽業相關的生意,只是不知仙子感不感興趣?」

    吳良笑著問道。

    「請公子詳細說來。」

    聞人昭連忙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好詳細說的,不過是曹家名下經營了一家鹽行,如今這家鹽行在兗州一帶發展的還不錯,眼下最大的問題是兗州境內並無大型鹽田,所以鹽的產量一時之間上不來,以至於阻礙了鹽行的發展。」

    吳良言簡意賅的道,「若是聞人家有意與曹家的鹽行合作,此事我便可以做主,從此獨家從聞人家的鹽場採購海鹽。」

    與內陸煮製的井鹽或湖鹽不同,海鹽因為使用天然海水曬制而成,大部分成品便是比較純淨的白色。

    而且後世的人都知道,海鹽中保留了海水中的許多對人體有益的微量元素與礦物,再加上這個時代的海水並未受到任何工業污染,基本不可能含有什麼毒性,乃是真正的好東西。

    若是曹氏鹽行的「雪花鹽」使用海鹽作為原料,基本上只需要進行一個簡單的除雜過程,便可以直接上架售賣。

    再加上吳良所知的距離兗州最近的鹽田還位於運城,曹老闆一時半會應該打不下來。

    這種情況下若想快速拓展曹氏鹽行的「雪花鹽」業務,從聞人家「進口」海鹽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獨家採購?」

    這對聞人昭來說也是一個新鮮詞,不過意思倒很容易理解。

    「不錯,曹家的鹽行只與聞人家一家合作,屆時由曹軍保障運鹽道路通暢無阻,如此可以確立聞人家在樂安國的獨家代理權,今後就算其他的鹽場想與曹家的鹽行做生意,也必須經聞人家之手才可暢通無阻。」

    吳良正色說道,「這其中的利益,以仙子的聰穎應該不會想不到吧?」

    「自然想得到!」

    聞人昭萬分驚喜的道,「如此一來,非但聞人家的鹽業生意能夠重新恢復起來,便是整個樂安國的鹽業生意,也要仰仗聞人家的鼻息,不得不與聞人家分一杯羹!」

    「我打算指定你來做唯一代理人。」

    吳良又笑著補充道。

    「這……便是你為我想好的萬全之策?」

    聞人昭一愣,怔怔的望著吳良。

    呼吸之間。

    她的眼眶已是微微泛紅,一抹水霧在眼中打轉。

    她明白,一旦她做了這個唯一代理人,立刻便會成為聞人家最重要的人,不論是那些長輩,還是自己的父親,在如此巨大利益的驅使下,就算不會將家主之位交給她,也絕對無人再敢為難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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