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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8:08:47 作者: 我知魚之樂
    但一想到裡面蘊含了別人的口液,哪怕是少女的口液,也還是會給吳良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實在是消受不起。

    主要是這些採茶的少女他見都沒見過,沒有感情基礎不說,更不知道容貌如何,再加上採茶少女一般都是傭僕或窮苦人家的孩子,未必有清潔口腔的習慣與條件……

    這麼一想,就又有那麼一點噁心了。

    「那就為有才兄倒杯水來!」

    朱魯無奈,只得又對傭僕安置了一句,這才湊過來陪笑問道,「有才兄,你有什麼能令咱們哥倆共同發達的好事,快說來聽聽。」

    「我昨夜通過三老們了解到,朱家在雍丘縣共有兩千四百多畝良田,全部由永康賢弟一人操辦,永康賢弟可真是年少有為啊。」

    吳良先是笑呵呵的說道。

    「有才兄謬讚了。」

    朱魯挺了挺胸露出一臉的驕傲,嘴上卻謙虛道。

    「不過經過張邈反叛之後,雍丘縣也被抓或是跑了不少佃戶,如今還有佃戶耕種的良田已經不足三成,來年的收成非但可能大減,還將有大片的良田荒蕪,可有此事?」

    吳良接著又問。

    「這……」

    一聽這話,朱魯的臉頓時又垮了下來,咬著牙罵道,「都怪那那張邈實在不是東西,他要反叛就反叛,竟還將呂布迎入陳留,任由他燒殺劫掠,害的我們朱家的產業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什麼玩意兒!」

    「永康賢弟莫急,或許……我有辦法能夠幫助永康賢弟改變現狀。」

    吳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

    「有才兄說的可是真的?」

    朱魯瞬間又來了精神,一臉驚喜的望著吳良,連連說道,「若果真如此,來年朱家在其他地方的產業紛紛縮水,偏偏我這雍丘一枝獨秀的話,到時父親定會對我刮目相看,便是我那些兄弟也不敢再小瞧於我了!」

    「自是真的。」

    吳良胸有成竹點了點頭,笑道,「而且朱家在雍丘的產業欣欣向榮,雍丘的百姓定然也是安居樂業,這也是一項重要功績,到時我再為永康賢弟美言幾句,永康賢弟怎會還只是個縣丞?」

    第一百八十章 鹽行倒閉

    「請有才兄務必將這法子教我!」

    一聽這話,朱魯當即撲倒吳良面前,急不可耐的求道,「家中那些兄弟皆是依靠朱家的勢力,才在陳留郡內混了個一官半職又或是得了些名望,倘若我能不靠朱家便升官發財,便證明我必那些兄弟更加厲害,這是我做夢都想辦到的事啊!」

    「永康賢弟不必如此激動,此事我已有了打算,正是要與永康賢弟共富共貴,因此才會特意登門提及此事。」

    吳良笑了笑,卻是虛著眼睛又道,「不過此事,還要看永康賢弟的魄力與決心。」

    「只要有才兄肯提攜於我,弟有的是魄力與決心!」

    朱魯連忙表態道。

    「那就好。」

    吳良將朱魯扶回位子上,這才終於繼續說道,「其實此事說難也難,說難倒也不難,請永康賢弟仔細想一想,如今這個局面之下,朱家一不缺田地、二不缺耕牛、三不缺農具,那最缺的是什麼?」

    很顯然,佃戶大量減少,便一定會有一部分耕牛與農具閒置下來。

    而這些耕牛與農具大部分本就是朱家的,尤其是耕牛,這個時代一頭耕牛最高時甚至價值百金。

    家中有耕牛的農戶,無一例外都是當地的大戶,根本就不會成為租種地主田地的佃戶。

    「這……」

    結果朱魯細細想了半天,竟開口答道:「最缺黃金?」

    「噗……」

    聽到朱魯神一般的回答,吳良差點憋出一口老血。

    不過這回答細想起來好像也沒什麼毛病,為了心中大計,吳良還是耐著性子為他解釋道:「黃金大家都缺,就沒有不缺的時候,不過我說的不是黃金,而是人,是租種田地的佃戶,只要有足夠的佃戶將你的良田耕種起來,才能收起足額的佃租,若今年朱家其他地方的產業紛紛縮水,唯有永康賢弟收到了足額的佃租,永康賢弟便是那一枝獨秀……是不是這個理兒?」

    「對對對,有才兄所言極是,眼下我這裡最缺的便是佃戶,有了佃戶就有了佃租,有了佃租就什麼都有了!」

    朱魯這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永康賢弟果斷聰穎,一點就通。」

    吳良笑呵呵的說道,「實不相瞞,這佃戶的問題我便有法子解決,可令永康賢弟的每一塊良田都有人租種,到時候都能收上足額的佃租。」

    「此話當真,請有才兄不吝賜教!」

    朱魯自是大喜,連忙拱手說道。

    「其實佃戶的事倒也不難,為兄替永康賢弟全權操辦便是,可以確保春耕來臨之際,永康賢弟治下的每一處都有佃戶前來租種。」

    吳良拍著胸脯說道。

    「有才兄……」

    聽到這話,朱魯感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緊緊抓住吳良的手道,「你真是我的貴人,這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啊,大恩不言謝,小弟日後定有所報!」

    「永康賢弟言重了。」

    吳良笑了笑,又問,「不知永康賢弟的田地往年都收幾成佃租?」

    「六成。」

    朱魯很是詳細的為吳良解釋道,「其實原來也沒這麼高,這不最近這些年戰亂四起,朝廷徵收的地稅越來越高,我們原來收上來的佃租連地稅都不夠繳,也只能跟著一起漲,於是漲著漲著就漲到了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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