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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8:08:47 作者: 我知魚之樂
    一聽這話,吳良當即來了精神。

    白菁菁故意省去的「形容詞」,才是他最感興趣的東西,也不知道多少人與他有一樣的想法。

    不過很遺憾,白菁菁顯然並沒有與他詳細交流夢境的意思。

    於是吳良只得暫時將這份好奇壓在心裡,以正人君子之姿瞟了白菁菁一眼,笑著說道:「白姑娘恐怕是誤會了,我在絹帛上所寫的不過只是一句極為尋常的話,怎麼就成了咒語?」

    「至於白姑娘會夢到我的事,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事更加怪不到我身上,要怪也只能怪白姑娘醒著時太過想念我,因此才在鼾睡會夢到我。」

    「白姑娘,難道你敢說,你最近沒有想我?」

    吳良忽然反客為主,盯著白菁菁的眼睛問道。

    「我……」

    白菁菁頓時語塞。

    她確實想了,不過不是想吳良,而是想吳良到底在對她用什麼手段。

    如此便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越想晚上越是會夢到他,越是夢到他,第二天便越會思量吳良到底用了什麼卑劣手段……

    如此一來二去,導致她白天就算在做某些事的時候,也會莫名走神去想。

    想著這些,白菁菁終於略微有點明白自己到底中了什麼「妖法」,一邊暗忖吳良竟對人心如此了解,一邊已是意識到自己被洗刷了,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起來,跺著腳對吳良大聲罵道:「我就算想到你,也是想你這無賴如何無恥!如何卑鄙!如何厚顏無恥!」

    「白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將你當隨珠人,你卻偷偷饞我的身子,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啊。」

    吳良笑了笑,惡人先告狀道。

    「無賴!」

    白菁菁自然不會留在這裡被他繼續調戲,罵了一句扭頭便走。

    「哎哎哎,等一下!」

    吳良卻又連忙叫住她,正色說道,「白姑娘請留步,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思考如何處理我與你們守墓人之間的事情,想來想去,終於叫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你確定不要聽一下再走麼?」

    聽到這話,白菁菁總算停下腳,不過卻並未轉身,只是偏過頭來輕喝道:「你說!」

    「我覺得吧,咱們可以先生一個孩子。」

    吳良騷騷一笑道,「如此一來可以解你相思之苦,二來你們守墓人手中便多了一個對我而言至關重要的人質,到時候就算你不做隨珠人,也絲毫不用擔心我到了約定的時候不歸還隨侯珠,難道我能不認我的親身骨肉麼?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

    不待吳良說完,白菁菁早已咬著牙攥著粉拳頭也不回的進了後院。

    一邊走她一邊對自己發了一個重重的誓言:以後她要是再相信吳良那張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她就是狗,汪汪汪的狗!

    「典韋兄弟,我這難道辦法不好麼?」

    望著她的背影,吳良笑呵呵的問道。

    「韋不懂,不過這辦法聽起來似乎是司馬吃了虧,他們守墓人賺大了,也不知白姑娘為何不允。」

    典韋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

    「哈哈哈,典韋兄弟,你咋也學壞了啊?」

    吳良頓時大笑起來。

    ……

    幾日後。

    徐州。

    曲陽。

    城外的大營之內,幾名武將與謀士正在爭論不休,幾乎面紅耳赤:

    「依末將所見,使君應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徹底平定徐州之後再回軍援救兗州,否則下次再有如此良機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此言差矣,如今使君家眷皆在兗州,陳留又是使君起勢之地,怎麼看也比下邳、廣陵兩郡重要,如何能棄之不顧?」

    「兗州還有夏侯太守與荀司馬駐守,難道他們便不能拖延一些時日麼?」

    「如今叛軍多寡尚且不詳,我又有聽聞兗州還有不少人響應張邈,你如何便敢斷言夏侯太守與荀司馬能守的住!」

    「……」

    「夠了!」

    被自己最信任的至交好友反叛,曹操此刻正有些心煩意亂,一隻手重重拍在面前岸幾之上,終是皺眉聲音沙啞的說道,「你們先出去吧,容我想想。」

    「是……」

    眾人連忙收聲,行了個禮默默的退了出去。

    「志才,你留下來。」

    曹操又道。

    「是。」

    戲忠拱手。

    如此待其他人都出去之後,曹操終於說道:「志才,依你所見,我如今是該回軍援救兗州,還是該先取徐州?」

    第一百一十二章 曹老闆回軍

    「使君。」

    戲忠目光低垂,不急不緩的說道,「當年漢高祖保守關中,光武帝占據河內,都是先鞏固基地再圖謀天下,這樣進可以制勝,退可以固守,雖過程曲折了些,但最終都成就了天下大業。」

    「使君本來是憑兗州起勢,前幾年平定黑山軍禍亂,百姓無不心悅誠服,況且兗州跨黃河、濟水,乃是天下要衝,此地便是使君的關中、河內,必須先穩定兗州再圖徐州。」

    「何況如今張邈之弟張超已經吸收陶謙殘部,準備聯合起來抵抗使君據守廣陵,因此想要像東海、琅邪那樣短時間內解決這場戰事幾乎是不可能的,倘若使君在廣陵浪費過多時間,夏侯太守與荀司馬手中的兵馬糧草本就不多,未必能抵擋多久,而區區一個廣陵郡與一個兗州相比,形如一杯酒與一壇酒,使君當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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