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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8:08:47 作者: 我知魚之樂
    這確實是個問題……

    明明是我編造出來行騙的蛟龍大仙,為何卻能當眾顯出原型,更重要的是,居然還真就被面前的這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給一刀斬殺了?

    難道此處真有蛟龍,竟被我踩了狗屎給誤打誤撞的碰上了?

    不僅如此,還一起碰上了一個能夠斬殺蛟龍的異士?

    天底下怎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這一刻,高人忽然覺得王慶此前根本就是信口雌黃,不要臉!

    什麼叫緣分?

    什麼叫天意?

    這他娘的才叫緣分!

    這他娘的才叫天意!

    但是這種緣分與天意,老夫不想要啊!!!!!!

    被吳良回頭看了一眼,高人心中頓時又犀牛亂撞起來,連忙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

    兄弟,有話好說!

    我剛才只是在與你開玩笑,說過的話你就當個屁放了吧,千萬千萬千萬不必當真吶!!!!!!

    吳良也沖他笑了笑,隨後徑直向尚未完工的橋邊走去。

    「呼——」

    高人以為吳良打算放他一馬,結果才剛鬆了一口氣。

    便見吳良在一個挖好的樁坑前面停了下來,伸著脖子向裡面看了一眼之後,便又回身對王慶喊道:「王督郵,這位高人個子這麼高,你這樁坑恐怕不夠深吧?」

    「吳先生不必多慮,我這就命人再去挖深一些!」

    王慶連忙應道。

    「對了,別忘了要頭朝下埋,否則就不靈了。」

    「謹遵先生安排!」

    話音未落,忽聽「噗通」一聲。

    眾人循聲望去,竟是那高人已雙眼上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

    半個時辰後,王府客堂。

    「請吳先生在此處稍坐片刻,王某這就命人準備酒菜,去去就來。」

    極為殷切的安頓吳良落座,王慶又與他客氣了一番,這才快步走了出去。

    其實吳良本是不願來王府的,更不願與王慶有太多的交集。

    無奈王慶看過他「劍斬惡蛟」之後,對待他的態度便來了個180度大轉彎,非但言語之中充滿了敬畏,行為舉止也全然沒了之前的傲慢,軟磨硬泡非要將他請回王府表達謝意不可,他才勉強應允。

    當然,吳良之所以答應其實還有其他方面的考慮。

    他才剛到陳留不久,如今人生地不熟。

    尤其對陳留內部各個士族門閥的具體情況了解甚少,而王慶便屬於城內的士族階級,若以此人作為突破口探聽城內消息,必定事半功倍。

    畢竟,不久之後曹老闆便要被陳留太守「張邈」背叛。

    吳良想要藉助此事進一步獲得曹老闆的信任與倚重,就必須做好萬全準備,而城內掌握權勢的士族門閥在這個過程中,亦是不可忽視的重要一環。

    與此同時。

    王府另外一間房內。

    「父親,兒之所言皆為親眼所見,句句屬實!」

    王慶恭敬地站在一位老者身側,言辭鑿鑿的道,「兒隱約覺得,若我王家能得此人相輔,或有機會再次起勢,重回元帝在位時的風光!」

    聽到最後那句話,老者頓時目露精光,開口問道:「你有何打算?」

    「若要此人心甘情願為我王家所用,最穩妥的方式便是將他變成咱們王家人。」

    王慶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道,「我那小妹半年前因不能生育遭夫家絕婚(離婚,漢朝以孝治天下,無後便是最大的不孝),如今陳留郡內無人肯娶,倒不如將小妹嫁與此人,賣他個天大的人情,此人必定感恩戴德。」

    「哦?」

    老者皺眉看了他一眼,又問,「你可打聽清了他的家世,他祖上可曾有人入朝為士?」

    「父親,正因此人並無顯赫家世,祖上也無人入朝為官,我那小妹嫁他才是天大的人情。」

    王慶勸道。

    「胡鬧!」

    老者當即拍桌而起,大聲斥道,「此等辱沒王家祖宗身份之事,虧你想得出來,你不要麵皮我還要老臉,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便絕不允許此事發生!」

    第四十九章 下下之策

    「可是父親……」

    王慶還想說些什麼,老者便又一次抬手打斷了他,舒了一口氣之後,嚴肅的表情逐漸緩和下來,語重心長的道:「餘年啊(王慶的字),你有重振王家之心是好事,可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做事有失考慮,此人雖有些異才,但憑他的身世背景依舊難登大雅之堂,我王家何須如此自賤,只需給他一些蠅頭小利,便可令其感恩戴德,心甘情願給王家當牛做馬了。」

    「父親所言極是,但這法子在此人身上恐怕行不通。」

    王慶欲言又止的道。

    「這是為何?」

    老者奇怪問道。

    「父親有所不知,此人如今位列軍中司馬,官階與兒已相差無幾,這方面王家不可能再給他更多。」

    王慶說道,「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此人現在還暫未得到重用,只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瓬人軍司馬,手中也並無實際兵權。」

    「瓬人軍?」

    老者面露疑惑之色。

    「父親沒聽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瓬人軍前兩日才回到陳留,不過是一支不足百人的殘軍罷了,聽名字應該也只是一群為軍中製作陶簋的工匠軍,不僅入不了父親法眼,城內許多門閥也全然沒將這支殘軍當一回事,他們唯一在意的是,曹孟德的侄子曹安民竟做了這支殘軍的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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