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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8:08:47 作者: 我知魚之樂
    「來人吶!」

    經過剛才的事,曹稟已經充分證實了梁三斗的話,此刻終於不願再陪周豐演戲,當下喝道,「周豐私自挪用軍餉、陷害忠良,即刻撤職查辦,給我拿下!」

    「呼啦!」

    幾名兵士雖然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但依舊立刻上前繳了周豐兵器,按住胳膊將其架住。

    「軍候!軍候!你聽我解釋,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

    周豐自知大勢已去,但卻不肯輕易認罪伏法,連忙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大聲嚷嚷起來。

    「冤枉?難道非要我將你的所作所為搞得人盡皆知麼?不要忘了,就算你不要麵皮,有人還要麵皮!」

    曹稟皺起眉來,意有所指的道。

    「……」

    一聽這話,周豐頓時沒了聲音。

    「帶下去!」

    曹稟最後看了他一眼,不耐的揮了揮手。

    ……

    周豐被抓,兵士們得以繼續回房休息,吳良則被曹稟單獨叫到了軍帳之內。

    曹稟以為吳良對今晚的事一無所知,簡單與他說過之後,見吳良先是一臉無辜,接著又是一臉驚訝,最後逐漸面露憤恨之色,這才說道:「有才賢弟,你此刻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周豐所為實在可恨,按律按理我都應殺他為你解氣,但這個人我不能殺。」

    「這是為何?」

    吳良聽完一愣,疑惑的問道。

    「記得我與你說過的戲志才麼?」

    曹稟無奈的說道,「周豐乃是戲志才的親外甥,戲志才輔佐使君屢立奇功,使君對他極為倚重,我若殺了周豐恐怕影響使君大計,因此周豐還需押送回去,交由使君親自處置,不過賢弟可以放心,無論使君殺不殺他,這瓬人軍是再也容不下了他了。」

    第二十九章 瓬人軍歸來

    周豐居然是戲志才的親外甥?

    聽了曹稟的話,吳良心中頗為意外。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都伯居然有這麼大的背景,但再看看身邊的曹稟……好吧,瓬人軍乾脆改名叫官二代集中營算了。

    若是如此的話,這個周豐還真就沒那麼容易搞死。

    別說曹稟殺了他可能會影響曹操大計,也有可能會影響到吳良的大計。

    至少目前為止,戲志才對於曹操的作用還是無人可以取代的,倘若周豐因為此事而死,吳良雖是受害者,但也不可能完全擺脫干係。

    到時就算戲志才不說什麼,曹操也不得不顧及戲志才的感受,不會與吳良走得太近,更不會重用於他。

    如此一來,吳良就無法抱上這條大腿,奉旨盜墓的悠閒生活也就徹底破滅了。

    當然,並不是說除了曹操就沒有別的大腿可抱。

    最後與曹魏形成三國鼎立之勢的劉備,又或是江東尚未起勢的孫策,再或者是這個時候大腿最粗的袁紹袁術兄弟,都可以作為備用之選。

    但問題是吳良不想打仗,更不想摻和打仗的事情。

    歷史上這些備用之選一個個最後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曹魏滅了,若他現在跑去投奔這些人,想要過上安穩日子就必須得親自下場幫他們作弊,哪有曹操這邊來的省心,自然也不能過悠閒盜墓的日子了。

    不過換個思路想,只要周豐被逐出瓬人軍,吳良覺得今後應該也不會再與此人有什麼聯繫,殺不殺的其實也沒所謂。

    如此想著,吳良心中釋然了許多,笑著對曹稟說道:「安民兄說的不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影響使君大計,那周豐要如何處理全憑安民兄安排便是,良不介意。」

    「賢弟果然是識大體的人。」

    見吳良如此表態,曹稟心中總算輕鬆了一些,當即抱住吳良的肩膀神秘笑道,「此事算我虧欠你的,回去之後定會補償於你。」

    「安民兄言重了。」

    吳良總覺得曹稟此時的笑容有那麼點猥瑣,還有那麼點淫賤。

    ……

    次日一早,瓬人軍用過朝食便拔營啟程。

    臨行之際,吳良回頭最後看了一眼梁孝王墓所在的那座山麓。

    這座山麓正北面還有一座規模相似的山麓,兩山幾乎靠在一起,山腳間隔也就兩百米左右。

    梁孝王王后墓就藏於北面的山麓之中,這座墓被後世考古界譽為「天下石室第一陵」,規模要比梁孝王墓更大,殉葬品肯定也更加豐富。

    據吳良所知,兩座陵墓之所以會出現這種與封建社會男尊女卑制度相悖的情況。

    主要是因為梁孝王死的比較突然,當時陵墓還未完全竣工便不得不緊急啟用,而梁孝王后在幾十年後才壽終正寢,那時陵墓早已準備停當,規模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梁孝王王后墓……不,梁國王室墓葬群,乖乖等著我,日後用得著你們的時候,我還會回來看你們的……」

    ……

    七日後。

    駐於郯縣郊外的曹軍大營內。

    「使君!如今帳中只有你我二人,請恕忠直言,下令撤軍吧!」

    戲忠(字志才)死死扯住曹操衣袖,一副以死相諫的模樣擋在前面,苦苦勸道。

    「志才,你應該知道我心中所想。」

    曹操皺眉說道,「陶謙縱容屬下殺害我父,此仇不共戴天,我既已起兵征陶,如今又半途而廢,天下人當如何看我曹孟德,豈不人人以為我是好相與的?再者說來,如今已是深秋,若此行不能一鼓作氣滅了陶謙,便只有等待寒冬過去才可再起兵事,彼時陶謙必有所準備,而我軍士氣受損,再想滅他只怕比今日更難,我如何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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