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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52:34 作者: 玉胡蘆
    她便咬了咬嘴唇,又繼續往下翻。然後是8月展會期間----[看到她了,忍著別跟她打招呼。]

    [還是把她做到流水了,肯不肯回心轉意的,就問她這最後一次。]

    8月底又一條,[傻啊,懷不上早說。]配圖是一本綠色小冊子的logo,協和字眼。

    還有十月的:[生病了像只可憐的小貓,纏得又叫人心軟,還是想疼她。]

    再後面就是最近的了:[套路真夠肉麻,偏偏吃這一套你能怎麼辦?]

    [鄒糖糖,老子是有多愛你啊?]

    [想了想還是張不開口,到底該怎麼忍心,對三個老人撒這種謊。]

    鄒茵盯著那兩個字「套路」,怔了一怔劃開主屏,果然又看到他閱讀器里的電子書名:《哪些甜話女朋友愛聽》、《事半功倍的撩女妙招》……修理破損家具,送蛋糕甜點,周末看場小電影;生病時當然要照顧啊;偶爾裝成一隻不受寵的小-奶狗,你會有甜頭嘗;再想上她也得先忍著,忍得苦中苦,方能撩到她主動脫光衣服就範,此後一定會對你死心塌地……諸如此類,等等爾爾。

    鄒茵看著看著只覺得心都麻僵了,聽見裡頭陳勤森關淋浴的聲音,便趕緊劃掉app,摁黑了屏幕。

    陳勤森沖完澡出來,旅館房間裡供暖充足,他健悍的身軀纏條浴巾,皮膚上還沾著氤氳的水汽。看見鄒茵攥著自己手機,一臉茫茫然的模樣,不由斂聲問:「丟魂了?一個人坐這發什麼呆?」

    鄒茵反應過來,忙按捺住心思,答他說:「何惠娟剛才給你打來電話,被我接了,說是發現了鄭元城和魏老大的妹妹……他們兩個的事,想問你是不是真的?

    她的語調有些哆,但這樣的事於她也確然是大事。陳勤森吁口氣,隨口應一句:「真的假的又能怎樣,路是他自己選擇,老子還能把他拽住不讓?何惠娟知道是遲早,反正早和晚的,都得受傷害。」

    說完便擦擦濕氣,從行李箱裡剔出一條內褲穿上。

    鄒茵看著他下面那個晃來晃去的,平日裡寵他看他哪都好,怎就突然覺著這麼刺眼。她就閉了下眼睛,不死心地試探道:「陳勤森,那天在觀景餐廳你也看到了?你會不會也像他那樣,以後有事了也背地裡瞞著我?」

    眼睛漣漣的盯著他英俊的臉。

    陳勤森哂了哂嘴角走過來:「瞞你個**-毛,誰還能像老子這麼疼你?」俯在她耳畔啄了兩下,便要給她解衣扣子,抱她進去洗澡。

    鄒茵心一涼,拍開他的手說:「不用你來,我想自己洗。」

    進到淋浴間,照暖燈下霧氣蒸騰著,溫熱的水漫過臉、滑過光潔的肌膚。鄒茵的眼角便忍不住的酸,原本因為陳勤森說自己不育,無意間散去好幾個月的郁滯,又層層的包裹了回來。

    她想起夏天的末了,從拘留所里接陳勤森出來,他坐在她的副駕上,面帶憔悴的對自己說:「那天唧吧癢,去醫院乾脆做了個全身檢查。事是沒事,就說龜-頭太久沒做悶騷了,還有精-子成活率低,難下-種。」

    ----[到底該怎麼忍心張口,對三個老人撒這種謊。]

    ----「但勤森是長房嫡子,陳家這一門不能無後。茂德在你這個年紀已經當了爹,分手後限你一年內必須找到合適的成家,找不到就由我來安排。」還有四月分手時,老太爺平靜的諄諄念囑。

    鄒茵咬了咬嫣紅的唇,心裡那種被包容、被耍弄的矛盾與憋屈感又湧上來。

    氣他陳勤森,他根本就沒有改變,還是那個為了得到就能夠不折手段的流氓陳張寶。她想到自己陷進的是他一步步下好的套路,還有用他的話說,之前對他那些主動就範的「騷」樣,她就只是仰起下巴讓水沖自己的臉。

    二十幾分鐘了還不見人出來,陳勤森躺在床上無聊地摁開手機,怎麼劃拉著卻看到一本打開的電子書。他也就是剛開始那陣瞄了幾眼,後來就都懶得再動過,一時濃眉不禁皺起,這才察覺到鄒茵在裡頭淅淅瀝瀝的不對味。

    他就去拉衛生間的門,發現拉不開,再狠扳了兩下才扯開。果然就看到她在裡頭眼睛濕汪汪的哭,他就無奈地去扶她說:「做什麼了,莫名其妙又這樣?」

    鄒茵推開他:「你出去,不要你碰我。」

    陳勤森猜必定是被她發現了,執意地抓過她肩膀解釋:「笨是不是?老子看那些也是為了你好,你嫌棄老子不浪漫,老子不看怎麼學得會?」

    看鄒茵依舊氣著不理,又接著說道:「就是偷看了你的微博,也是想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幾年前沒誤會時,你不是也挺愛我?現在證明老子什麼都沒做,你還想怎麼鬧?」

    鄒茵之前都以為兩個人這些日子是情到深處的自然濃,哪裡知道卻是他冷靜的一步步下套,想想就叫人羞辱。

    但她氣的是他偷翻自己的病例,然後騙自己不育,鄒茵就涼薄地應說:「那是因為你自己也不記得,但如果真的做了,你也就是做了。陳勤森你還是這副老樣子,糙蠻、哄騙、耍手段流氓,我一點都不想聽見你說話!」

    晃著兩個大乃子和翹嬌的白-臀,就把陳勤森往衛生間外面推。身上的水在陳勤森剛換的內褲上滴得都是水漬,陳勤森只得無奈地退出來。心塞地點了煙,又記起今天已經抽滿三支,就只是空空的在指尖燃著。

    鄒茵擦洗完裹著浴巾出來,在行李箱裡找了一套水紅的秋衣秋褲換上。看見他還在,她就扔了一套保暖內衣過去,把羽絨服和錢包都塞到他懷裡往外攆,鼻音嗚咽:「叫你出去了,反正你錢多,自己再去找個地方住。」

    力氣也是蠻大的,狠心絕情最是婦人心,陳勤森被搡得直往門邊退。他就靠在門板上,用低醇的嗓音說:「鄒糖糖,隔壁三四間都是你公司同事,你大半夜這麼鬧著,是想叫他們出來勸還是不出來?」

    一雙銳利的長眸盯著鄒茵的臉,這會兒又鍍上了一縷做老大的陰冷。

    到底比鄒茵長五歲,每當他這副社會勢氣時,鄒茵還是微有心懼的。嗓子眼提一提,也覺得這樣未免不妥,便鬆開他賭氣地回到床上,躺在角落卷了床被子悶住頭。想想還憋屈,又把晚上才戴的鑽石戒指摘下來,扔到了被面上,然後就背過身子不理人。

    背影是很美的,脊溝婉婉的就像條美人魚,陳勤森被折騰得也是懊惱,只得撿起戒指收回盒裡。躺到床上去攬鄒茵,語氣緩和下來:「零下二十幾度你把老子趕出去,半句鳥語都不會說,你是想把我凍死?就不能忍兩天回去了再撒氣。」

    鄒茵不應他,他就抱她,鄒茵擰了下沒推開,他就一直抱著。後來陳勤森的唧吧就硬起來,抵在鄒茵的溝縫裡磨弄著,啞聲問她說:「都這麼燙了,做一次好不好?」

    「不好,嫌你可惡。」鄒茵攥開他的手。陳勤森偏不管不顧,一手探到她鎖骨下捻著,一手便勾開她的秋褲,在她的臀上咬起來:「是老子的女人就得跟老子做,想打想罵做的時候隨你打!」驀地一下便挺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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