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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52:34 作者: 玉胡蘆
    過的是公曆生日,原本鄒茵還和他打算好,公曆生日兩個人一起過,等到農曆生日的時候他就回村里和陳伯嬸媽過。但陳茂德要辦沖喜酒,那就臨時調了個頭。

    那天姑奶奶也被叫去拌涼菜了,擺酒是在周六的中午。鄒茵周五晚上回來,隔天一早姑奶奶過去陳宅大灶,她在家裡頭整理衛生。

    因為出門倒垃圾,風把門鎖吹關上,她就只好硬著頭皮過去找姑奶奶拿鑰匙。原本想著人那麼多,混一混進去拿了就出來的,也不會被誰人注意。

    不料小孩子嬉鬧,踩著了她鞋子,她低頭拍拍,抬頭就看見了笑盈盈的張氏。

    自從四月和陳勤森正式分手,鄒茵都基本繞著陳宅走。這會兒看見張氏,想著私底下又和她兒子恩愛如初的,不覺有些羞赧,就乖憨的叫了聲「張姨。」

    天晴有日頭,鄒茵穿著居家的圓領衫,低頭拭鞋面時,領口垂下來。張氏視力好,不經意一瞥,便看到了她頸子上一晃一盪的小玉墜。想起兒子脖子上也掛著一枚同樣的,再看見鄒茵白皙的鎖骨下隱約幾朵殷紅余痕。

    她大概便心明意了,面上只做著慈愛,問說:「茵茵過來了,常聽阿姑說你上班忙,好久也不見你過來坐坐。」

    鄒茵這陣子被陳勤森慣得,下巴都似潤了不少,應答:「是。就是這半年,工廠里老加班,經常城裡城外的跑。」

    曉得她的上進和能幹,張氏瞧著喜歡,作隨口問:「阿森正在裡頭招呼待客,你要不要過去找他?」

    因為鄒茵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兩個人平素在人前都裝得一本正經。

    此刻順著視線望過去,看到陳勤森那邊一身墨色銅錢底綢衫,正與幾個看似重要的貴客攀談,即便是融在一群各色的繁雜中,他的氣質也顯得那麼醒目。

    鄒茵自己沒有覺察,她的目中在看到他的時候,不自覺溢出來的柔情和眷戀。嘴上只拒道:「不用了,我就是過來取下鑰匙,那回頭再來看望張姨。」

    張氏眼光閃閃,但也不說什麼,只要她還能和自己兒子恩愛,自己兒子也疼她,那就除了滿意歡喜沒別的了。

    就叫人提了點果子把鄒茵送到門外。

    第四十章

    最近電視台一個劇剛播完,又開始重放「韋小寶」,姑奶奶看韋小寶是很愛吐槽的,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娶一群老婆,她就覺得沒什麼吸引力。傍晚賓客散去,大灶上收拾完畢,她就去城裡看她外孫媳婦的小孩子了,在家裡也閒不住。

    入深秋的時令,五點半過六點天就黑下來,鄒茵自己做了點粥和小菜,吃完便躺在床上玩ipad。X市對於她是工作的城市,而在鄒太婆的小房子裡,卻是可以回歸到少女時候的最簡單放鬆。

    她住的這一塊沒什麼人,暗夜中一樓靜悄悄,二樓半層上燈光黃朦。七點半左右,收到陳勤森發來簡訊:「老婆,在幹嘛?」

    隔著屏幕也能感覺那種寵溺的溫柔。

    鄒茵就抿唇,回他說:「在追劇,老公你呢?」

    陳宅東面的二樓上,陳勤森摁手機:「在想你啊。天天追劇有什麼意思。」

    又問:「不是說在人前要跟老子不來往,中午跑我家來幹嘛?一天不見我就想?」

    鄒茵想起他中午待客時的氣宇,不由心有悸動。但惱他說:「自戀。門被風吹鎖了,我去找姑奶奶取鑰匙,誰才想你了。」

    睜眼說假話,明明偷看過來的。

    陳勤森也不管,只繼續問:「下午看見阿姑去市里,一個人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鄒茵本來沒想,可這些日子基本每天都跟他膩著,忽然不在又心想得空空。她就說:「不要,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

    陳勤森回了一條:「小心點就行,等我一會,我走過去。」

    過了十多分鐘陳勤森就到樓下,在外面敲了扣、扣扣的兩聲,鄒茵就把門打開。

    長發披散的迎他進來,陳勤森抱住她,寵溺地蹭著:「穿這麼薄不怕著涼?茹-頭都鼓起來了。」

    「陳張寶,你就不能學斯文點?」鄒茵苦惱地吊住他脖子,陳勤森嘿笑著就把她兜上樓。一起去到床上,夾克都才剛脫完,她就貼上他硬朗的身軀抱緊了不動。

    他的頭髮短硬烏黑,鄒茵用指尖細細捻著,陳勤森很舒服。低著下巴問說:「中午跟嬸媽聊了什麼,聽著挺嗨心的?」

    鄒茵答他:「沒啊,就說拿鑰匙。問我怎麼也不去看她,還問要不要過去找你?」

    陳勤森聽了眉眼就溢笑,暗自欣慰她能和自己母親說話。用手指蠕她的臉蛋:「你都怎麼回她的?」

    鄒茵被他撫得發癢,聲音就有些喃:「我說過段時間有空再來,就不去找你了。」又不放心地問道:「陳伯,還有老爺子,他們會不會惱我又好上你?會我就不去了。」

    陳勤森勾唇輕哂:「會個**-毛,我爸媽就是你爸媽,你跟老子結了婚,以後你就也有爹媽照應了。」

    略帶胡茬的下頜抵著鄒茵的鼻子,眼睛亮晶晶看著:「今天你老公過生日,犒賞一下好不好?」

    鄒茵被他壓著,頓時又察覺到一道囂張的緊迫。曉得他話里的意思,她就赧紅臉答說:「最近每天都有和你了,別亂鬧,這是在村子裡。」

    陳勤森偏不管不聽,抓著她的手去握:「怕什麼,又沒人會注意,老子特地洗了才過來的。」

    說著聲音便喑沉下來,勻出手把燈光調暗,摁著鄒茵的臉逐漸往下。鄒茵一下子堵得換不來氣,後來陳勤森被她弄得實在想忍也忍不住,就又把鄒茵拉回來,融到她少腹裡面去了。

    姑奶奶九點多回來,就聽著樓上木頭床架隱約咕呢咕呢的響。以前陳勤森也有在姑奶奶在家時來過夜,但那時候兩個人都十分謹慎地把動靜弄極小,就連鄒茵想吟-床,都是用力地咬住陳勤森的肩膀不肯叫的。這會兒必然是以為家裡頭沒人,才盪得這麼越來越誇張。

    姑奶奶也想不明樓上是誰,瞥了眼脫鞋處一雙皮鞋,休閒的線棱中透著精貴。她就也模模糊糊的,年輕人的事不管,接了點水洗漱下回自己的房間。

    樓上鄒茵被陳勤森野劣的氣勢疼得眼角都溢出淚了,兩個人完事後喘息溫存著。陳勤森用一顆枕頭給她墊著屁股不讓動,鄒茵窘得跟個母豬孕崽似的,她就惱他:「陳勤森你幹嘛呀?墊得黏糊糊的,等下拿什麼枕著睡覺?」

    陳勤森噙著性感的嘴角,戲謔:「滋潤你啊。一個男人終其一生的精-夜也就四斗,流掉了多可惜,等下枕老子的胳膊睡就行。」

    又問她:「想吃點什麼當夜宵,我下去給你煮。」

    鄒茵拿他沒辦法,估摸他可能還是想試試懷不懷得上,世間有多少夫妻都是這個樣子呢,她又心軟得不忍反駁。應說:「隨便,那你動靜小聲點,別讓隔壁聽見了,快點兒上來。」

    反正家裡沒人,陳勤森就穿著背心短褲下去了,廚房裡搗騰了一下,從冰箱裡取出壽麵、雞蛋什麼的。正要轉身取碗,恍然卻看到姑奶奶出來探了探頭,他就立時尷尬地停下。還好,灶台前的桌櫃擋著半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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