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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52:34 作者: 玉胡蘆
    陳勤森默著看她:「問起話來很麻煩的,不去老子也能有辦法幫你整回來。」

    鄒茵堅持說:「又不是沒被問過。你先前都被害進去關了七八天的。」

    陳勤森盯著她看,曉得她最是嫉惡這些黑-勢的,他便叫阿K打轉了方向盤。

    因為證據確鑿,一個多小時後,剛剛被魏老大跟罵狗-屎一樣訓了兩個小時的阿大,還有黃瑤爸爸和上次給鄒茵遞鑰匙、開車的那幾個,全都一窩端的給叫進去了。

    雖然綁架未遂,也並沒釀成大的實質性損傷,但幾個還是被罰拘留教育了十天。當然這是後事,阿大在隨著夥計走進來的時候,看到陳勤森陪鄒茵坐在長椅上筆錄,兩個郎才女貌的登對模樣,他就跟看到了一對狼狽為奸、婦唱夫隨的克星似的,氣得七竅都生煙。

    出警局已經晚上七點多了,陳勤森讓阿K把車開進了自己住的萬景華庭。

    就是兩個人之前租過的小區。

    攙著鄒茵下車,鄒茵臉頰微微赧紅。知道這女人臉皮薄,陳勤森就轉頭對阿K說:「今晚她住在這裡,要是敢說出去,明天起陳宅就不會再有你這個人、這張臉。」

    阿K本來是聽他說最近正在追一個女孩子,會害羞。怎麼這會兒看著森哥跟鄒茵站在一起,鄒茵也這麼害羞,一點也不像之前一個打麻將一個拎包上樓的冷漠相對,倒像剛談戀愛和熱戀似的。

    他也糊裡糊塗搞不清楚,只得戰戰兢兢應聲「是」,這次倒真的不敢多嘴。

    電梯摁了6,鄒茵已經從混沌中好過來許多了,就是仍然沒有力氣。電梯裡陳勤森箍著她的腰,心疼低語:「打我,才剛跟老子和好,就叫你跟著吃苦頭。」

    鄒茵沒捨得打他,問他:「你把這裡房子買下了?」這是個中高檔的小區,在X市臨近中心的地段,價格不便宜,而且他們當時也是第一個入住的住戶。

    陳勤森吻她手指,答說是,又說:「怕你真的要跟老子分,買了放這等你回來啊。」

    鄒茵聽了埋在他胸口不說話。

    很久沒有她住過的房子,又恢復了陳勤森一個人住時的肅硬線條。客廳里原本她的小玩意兒,花啊、草啊、玩偶布藝啊都被她清不見了,只多了個陳勤森新買的健身器材。

    兩個人倒在臥室的床頭上親嘴,親得天花板下瀰漫著咂咂的輕響,都十月中旬了,他的涼蓆還沒換掉,所幸冰冷的竹面把鄒茵發燙的身子熨帖得甚舒服。陳勤森一邊親著她,一邊給她褪著絲襪和鞋子,叫她先睡上一覺。

    鄒茵就掛著他的脖子不肯讓他走,呢喃著對他說:「阿森,我想要你來一次……」

    她嬌喘著氣,嫣紅的唇瓣輕啟著,連頸子都跟著他的胸膛貼近過來。兩個人是從青春年少走到現在的,這樣熟稔的媚惑,撩得陳勤森的嗓子都喑啞得可以,但只是推開她道:「吃了藥時老子做你,今後沒吃你就難高-潮了。乖,我去給你煮點涼茶,喝下去屙兩次小便就解了。」

    說著便按捺住茂盛的漲勢,自去廚房裡給她煎草藥。

    第三十七章

    銅錢草煎成茶湯,清甘可口,甚有利於清熱排毒,鄒茵喝下去便昏沉睡過去了。中間去過兩趟洗手間,醒來果然覺得渾身輕快了不少,連雙眼視物都清晰起來。

    已是夜裡近九點鐘,臥室的門輕掩著,隱約聽到外頭抽油煙機呼呼在響。身上的裙子穿著不適,鄒茵便打開陳勤森的柜子翻找他的衣物。

    似乎自從那次嫌棄過他一身的流氓糙氣後,陳勤森對於裝束行頭也比從前用起了點心。不像從前,除非是必須要的場合,要麼就搭一件夾克掛在肩頭,要麼就一手插著口袋一手點根煙,讓人看了就覺得像個社會大哥。鄒茵對穿著妝扮都是精細講究的,這麼俏嬌嫵媚地走在他身旁,每每總叫她在人前暗生尷尬,他還擅不自知。

    如今卻是本分了許多。但他的用度從來都是不便宜的,隨隨便一件都是不菲,鄒茵揀著件他不常穿的襯衫,往身上一套,便出去尋他。

    客廳里安安靜靜,廚房亮著暖和的燈,有食物的味道一點點溢出來。看到陳勤森下了青菜雞蛋面,正在鍋里煎兩片牛肉。背影挺拔,寬肩窄腰的,煞有介事有條不紊。

    鄒茵不自禁看得有些楞神。

    想起他剛開始給自己做飯的時候,摔鍋碎碗的,還死要面子問她是不是鬧地震了,醋瓶子都站不穩。最後沒辦法,只好牽著她又回去陳宅蹭飯,看到張氏和陳伯,鄒茵還滿滿不好意思,怕被怪罪使喚他們的兒子做事。好在張氏慈愛親和,每總對她說:「阿森喜歡你,你們年輕人怎麼高興怎麼來,反正家裡的早晚都是歸你們的。他脾氣不好,要惹你不高興的,你該收拾就收拾,別慣著他委屈了自己。」鄒茵聽得只是臉紅應嗯。

    這會兒見他煎得專注,鄒茵就走進去,從後面環住他的腰,說:「陳張寶,我想多喝點湯。」

    聲線嚶嚀,有剛睡醒的憨軟。陳勤森猛地被她這樣暖熱一環,差點鍋鏟都鏟岔了。他就對她好脾氣道:「知道啊,等下我的再倒一點給你。」

    叫她「別亂摸,等下唧吧摸硬了,煎不好你又不吃。」

    鄒茵偏越發地抱緊著,嗅他身上熟悉的好聞氣息。下午在駱希鵬房裡時她尚未醒來,朦朧只覺得嗓子發渴,無意識地想解衣扣,後來鄭元城開車帶她出去,在岔路口聽他和陳勤森的一番對話,鄒茵才憤怒和後怕起來。

    鄒茵貼著陳勤森的紋身說:「陳張寶,我要你抱抱我。」

    陳勤森扭頭,看到她目中漣漣的樣子,就曉得這女人又討起寵來了。吵架的時候心冷又驕傲,幾句話能把人氣死;柔軟賣乖時又跟只嬌貓一樣讓人沒有辦法。

    左右牛肉已煎得差不多,他就熄了火說:「乖了,我抱你吃麵。」

    微瘸著轉過身,一手托住盤子,一手兜起鄒茵的腰屁股,把她往餐廳里攬。

    麵條下得軟硬適中,味道還是很不錯的。鄒茵先還是倚在陳勤森腿上,叫陳勤森吹湯餵她,後來她就自己坐到一旁,必然也是餓了,一口氣吃掉了大半碗。

    吃完九點鐘末了,陳勤森在外面洗碗拖地,鄒茵就在他臥室里給兩個人鋪床。他大抵也只是把這裡當個落腳點,鄒茵五月搬走的,到現在都十月了他還鋪著涼蓆。新買的床上用品鐘點工阿姨給洗了,放在一旁他也沒拿來鋪上。鄒茵從次臥拿了個枕頭,等到陳勤森收拾完進來,原本清肅的大床就已經是一對溫馨的雙人枕了。

    十月末了的天氣,雖然白天放晴,夜裡還是透著涼意。兩個人在薄被下貼緊著,鄒茵把腳夾在陳勤森的腿彎里,心有餘悸地說:「今天要是真出了事,你會怎麼把我怎麼辦?」

    陳勤森答她:「真出了事,老子就找空滅了他們。」眉眼之間陰鷙,幾許煞氣不遮掩。

    鄒茵就捂住他說:「不要你干違-法的事。還好駱先生也不是那樣的人。」

    她的手繾著香,有女人的家就是不一樣。陳勤森兜著她藕一樣的胳膊,吃醋地俯下去:「管他是怎樣,你就只能是我陳勤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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