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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52:34 作者: 玉胡蘆
他先是咬她嘴唇,不輕不重的,但這種不輕不重更叫人膚骨里不著天不著地的渴想。鄒茵後頸被他兜著,只得眷戀地掛著他脖子,也少見的主動探出丁香唇-齒去回應他。
後來陳勤森就啄狠了,撕她裙子後面的拉鏈,猛地壓去了一側的地板上:「鄒糖糖,你就說是不是我老婆?要不要我繼續寵你?」
他的眼神也像一頭帶著霸勢與溫柔交-雜的狼,鄒茵嚶嚀著說不出語,「嗯……你說是就是了的」。陳勤森聽得心有悸動,動作便跟著她的閃躲逐漸往下去。怕他要親,鄒茵連忙並起腿,阻止道:「陳張寶你不要這樣,我剛到家還沒去沖……」
陳勤森不管不顧,把她的絲襪也給扯了,喑啞地覆上去說:「又不是沒幹過,老子自己的老婆,洗不洗都那個味!」
……
鄒茵被他弄的就跟要死了似的,不多會兒,茶色木地板上濕開一小灘,陳勤森就抱著她去浴室沖澡了。
溫水淅淅瀝瀝,打得四方燈下一片氤氳霧氣。鄒茵腿軟沒力氣,陳勤森乾脆取下噴頭,兜著她和自己一塊兒洗了。
沐浴液擦過彼此熨帖的肌膚,潔白泡沫將她花紅綻放,陳勤森擦著擦著,忽然地就把鄒茵抵去了壁牆上。後來鄒茵就慢慢蹲下去扶住了他勁健的長腿,從去年十一月到現在都沒有過了,浴室的水噼啪打著,鄒茵伏起落下有多嬌羞,陳勤森仰頭迎著噴浴,讓水沖刷過線條冷俊的臉龐。大手先還是柔情抓撫鄒茵的長髮,後來就一下一下地把她往裡扣。
等到結束已經夜裡十二點過快凌晨一點了,十月中的天氣,半夜開始要蓋一層薄的。蠶絲被下兩個人相擁而臥,陳勤森抵著鄒茵的額頭親昵:「還難受?一年多沒被你咬過,一下子忘記了要收斂。」
鄒茵臉頰染著粉暈,嘴唇也潤得仿佛剛塗過口紅。到後面被他扣得,她未能換氣就措不及防把他的全咽了下去,那麼多,這會兒聲音都帶了憨啞,問他:「陳勤森,你幹嘛自己不肯進來?」
一晚上你幫我,我幫你的,他就是不和她真的做。
陳勤森含她耳垂,忍著心裡的欲-念回答:「不敢操啊。老子不育,操了你以後又割捨不下。你女人這善變起來,保不准幾時又翻臉把我往外攆,老子心臟受不住!」
他的下巴精緻,一點淡淡胡茬,錚硬地蹭著鄒茵發癢。鄒茵就環住他,嗔怨說:「那我攆你走,你也沒停過找女朋友。還不是照樣談戀愛結婚,一點沒見你耽誤。」
陳勤森蹙眉:「那是為著陳伯、嬸媽還有宗室。就算老子娶了老婆,每天睡她兩次,但一想到你要和別人親嘴做-愛,晚上在被窩裡給男人干-屁股,老子心裡還是跟刀剜一樣難受。」
聽得鄒茵打他:「陳張寶,你就不能文明點?我不和你好,是怕自己也不會生,之前去過醫院查過的。」
呵,這會兒肯說實話了。
陳勤森目光幽幽發亮,臉上卻只作頹唐狀,寬撫她道:「什麼破醫院,騙你錢花。你就跟過我,我不育,你莫非要跟人劈-腿生?今後別胡思亂想,都是老子的問題!」
鄒茵被他這麼一說,壓在心底許久的滯郁,不自禁便似沉沉卸去。指尖撫過陳勤森肩背的龍鳳紋,一點點細膩溫存著,赧聲應了「嗯」。
陳勤森凝著她姣好的模樣,天知道他有多疼多愛她。他想起她發燒那天晚上的嚶嗚夢語,便攬抱住她輕聲問:「浩東說看見你把車賣掉了,你媽那邊是出了什麼事?」
鄒茵啞然,但曉得瞞也瞞不住,便答:「你怎麼知道的,是姑奶奶說的?……她和那個王叔叔生的弟弟病了,要動手術,讓我幫湊一筆錢過去。」
陳勤森蹭她臉頰,不解也不樂意:「她都不管你,你還管她這些事幹嘛?」
鄒茵想起鄒美君,許是長大了,便能接受也看明晰了鄒家女人骨子裡的精細,曉得了鄒美君那顆執念的內心。
儘管在鄒茵六歲的時候,看著終於從情志世界崩塌中修復過來的鄒美君,冷漠地提著行李從她身邊走過。她那時還是個臉蛋肉嘟嘟的小胖妹,看著鄒美君雅作的背影,心裡是有過害怕有過怨念也有過奢望的,但在鄒美君頭也不回地離開後,鄒茵仍是希望她能在別的地方過得好。甚至在聽到姑奶奶有天對她說:「你媽媽啊,她又結婚了」的時候,鄒茵是欣快和舒口氣的。
鄒茵對陳勤森說:「她也有管我啊,從我六歲到十八歲她都寄錢,不然我怎麼過來的?」
陳勤森聽了就憐疼,他的一切都是優越著長大的。雖然比鄒茵年長了五歲,可他在水頭村乃至Z城是要天要地闊少爺,從來沒有過短缺,並不能體會她缺親少暖的幼年。
他就兜著鄒茵的長髮,貼近自己的頸窩說:「怎麼就不能早點遇見老子?以後缺錢記得跟我說,別自己一個人硬扛。」
那麼暖,那麼熾烈和安心的氣息,是他所獨有。鄒茵眨著濕濕的眼睛答他:「遇見了也是討厭你,不要你管,我自己也能湊上。」
陳勤森就壓著她躺下:「騷貓,你再討厭老子,剛才還不是把老子的唧吧吮得嗞嗞響。老子不管你還誰管?」
夜色漸深,兩個人親昵了一陣,不知道什麼時候便睡過去。
次日早上六點多醒來,又情難自禁地口了一次。從上次八月到現在,又兩個多月沒好過了,陳勤森掰著鄒茵的腰臀,戲謔她潮得可以墊一口魚缸,卻偏就是不肯和她做,除非鄒茵什麼時候肯和他名正言順地見人。
水頭村的婆姆阿嬸們都在背后里說鄒茵,說她就是離不開陳家的大少爺,分開沒多久兩個人准又爬-床。鄒茵愛臉面,臉皮也薄,到現在還不想和陳勤森明著往來。
七點的時候陳勤森就開始洗漱了,十月往後這段時間,都是村里事情最多的時候,陳家的上兩輩漸老,他作為嫡長房獨長子,肩上的擔子以後只會愈重。
雋挺的身軀對著鏡子梳理,鄒茵給他整著襯衫領子,整沒幾下就環住他精悍的腹肌,貼著他胸膛輕蹭。
陳勤森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寵過了,陰鷙冷酷的天蠍男如果被心愛的女人寵溺,會給你更多十倍萬倍的深情回報。
他就反過來兜她:「現在多黏我,過幾天又要和我翻臉。在家休息下,傍晚過來陪你買菜。」
鄒茵答他:「不要,你走後我也回去的。」
陳勤森納悶:「就一天還回,急匆匆的做什麼?」
鄒茵說:「前天加班到晚上十一點,超過十點都給調休一天。正好周一不用上,回去看看姑奶奶和何惠娟。」
陳勤森親她嘴:「這麼拼命幹嘛?枕頭底下有張卡,裡面存了十萬,把欠人的還掉,剩下怎麼花隨便你。」
鄒茵才要張口:「你自己卡上就二三十萬,哪來的錢給我,我不要。」
陳勤森就說:「賣了套Z城的房子。酒吧和莊園被鎖著,過段時間開張,肯定需要一筆錢周轉。這些事不用你管,你跟著老子還能叫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