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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52:36 作者: 鹿時眠
……
其實今日護主而亡的那些人已經不是暗衛了。
因為魏珩明面上保護林嬌婉的人,雖是打著暗衛的名頭。
但是,這些人真實的身份,那一個個都是訓練出來的死士,只有死,沒有退!
若是今日沒有這些人的拼死相護,那最後的結局魏珩幾乎是想都不敢往那處想去。
若是他的嬌嬌真的被人傷了去。
他不知他會不會瘋,但是他一定做得出來讓整個大梁給他家嬌嬌一人陪葬!
魏珩沉默這看著不遠處沉沉夜色里無盡的黑暗。
這處離承恩侯府若是馬車速度快的話,那也不過是剩下一盞茶的時間了,明明這可是京城裡的街道之上,卻是早早的布下了埋伏,更是這般明目張胆,這京城裡膽子暗地裡過天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而已。
但是究竟會是誰!
想著這些魏珩眼神一眯。
他看著跪在身前的烏川道:「那二十人厚葬了去,至於家屬的銀錢,你派來人讓帳房雙倍分撥下去,好好善後!」
「是!」
「活著的那些,你把他們給我關到水牢籠去!然後去把顧家四姑娘給我弄出來!」
烏川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家主子心思的細密。
今日這般大的陣仗恐怕早就已經傳了出去,但是這髒水絕對不能潑到婉主子身子的,那麼替罪羊總要有一個!
畢竟!
顧家!那可是最佳選擇了。
……
魏珩吩咐完一切後,便抱著林嬌婉上了另外一輛早早的就準備好了的馬車。
下一瞬間那馬車就如幽靈一般。
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北邊巷口深處。
秋日裡夜風開始愈發的寒涼,那幾欲吹到人骨子裡頭的寒風,打著圈兒吹過林嬌婉之前馬車出事的位置。
此時街上橫著的馬車,馬車四周無數的四人,幾乎成河般粘膩的血水,屍塊頭顱那些幾欲作嘔的濃重血腥味,似乎都被這涼風吹散了一般。
馬車已經拖走。
屍體除了那些厚葬的。
剩下的所有在烏川的吩咐下,都拿去剁碎了餵了一處圈養場中的野狗。
一桶一桶的清水沖了下去,一遍又一遍的沖洗下。
青石板鋪就的街道恢復了它本來的顏色,四周安安靜靜,就好像是今日的慘烈從未發生過一般。
……
此時正值深夜。
承恩侯府裡頭卻是燈火通明,尤其以三房的院落外頭最為熱鬧。
府中各房姐妹仿若是相約好的一般,一個個都立於林嬌婉的玉棠居外頭,無論此時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此時一個個的臉上都表現出了極為關心的神情。
別的不說!
就在這種時刻,臉小產正在做月子的大夫人陳氏都在陳媽媽與顧嫣的攙扶下,身上披著厚厚的狐裘披風站在外頭。
不遠處,更有不時經過的丫鬟婆子往那處偷偷打量去。
便是這時候!
李氏挺著不過二餘月份便即將臨盆的大肚子站在玉棠居的月亮門前。
她一手牽著才將將三歲的嘉哥兒,另一邊站著的是雖然才不過十二歲那個頭已經隱隱超過李氏的禮哥兒。
嘉哥兒那張小小的臉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更是因為生氣他小小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禮哥兒倒是年歲長,學會控制情緒了,他雖然心中氣氛,還是就是樁子一般立在玉棠居門前,那架勢倒是除非他死!
否則誰也別想踏進玉棠居半步!
這時候。
梁氏抬手拿了帕子掩去眼角處的幸災樂禍。
她看著李氏嘴角一抿刻薄道:「三弟妹!雖說你是後頭嫁進來的填房,但是好歹我們也做了十多年的妯娌。」
「如今聽得外頭說三姐兒被外頭的劫匪強了去,但是我們這些做伯母的總歸要去看看的,哪怕日後婚事成了難題,我們這侯府上上下下的,養個姑娘還差了那一口飯去?」
那梁氏說著,她又眼睛一睜圓道:「怎麼的前頭鍾家才好好的賞花宴,她偏偏就要一個人先走呢,身旁也沒個長輩看護著。」
「雖然發現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這侯府上上上下下的哪個不難過,但是弟妹她好歹不是你親生的,論關係,恐怕說難聽點還親不過我們這些個從小便看著她長大的府中長輩與府中姐妹。」
「你也讓我們進去看看,好勸說勸說三姐兒,否認若是想不開了那可要怎麼辦?」
那梁氏眼珠子一轉。
不知是不是為了噁心李氏一般,她又繼續戳心肝的道:「實在不行,不如讓府中出中公里的銀錢,建一座姑子廟去,把三姐兒好端端的養在裡頭也是極好的。」
梁氏一邊說著,更是還不忘抬眼看向那被人攙扶著站著身子,哪怕是坐著月子也要等不及出來看熱鬧的大夫人陳氏。
大夫人陳氏對上樑氏的目光,她並沒有說話,而是難得愉悅的拍了怕顧嫣的手。
下一瞬間又裝作的極為難過的樣子,掩去了眼眸中星星點點的笑意。
今晚加上府中大房與二房夫人似乎是有意無意的唆使下。
那些個庶女只要是個看得懂眼色的,都打著關心姐妹的旗號一個個的守著這玉棠居外頭,隨時準備著噓寒問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