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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52:36 作者: 鹿時眠
    這林宜悠可是瞞著梁氏偷偷出來的,前頭她看著梁氏來了,才唆使了鍾巧如那群蠢貨往這偏僻處走,不然是她們怎麼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遇到林嬌婉一行人。

    如今她若是被鍾府中的婆子給綁了送到她嫡母面前,以她嫡母那種尖酸刻薄的性子!

    能讓她有好果子吃?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林宜悠她面色一變,哪怕在這些貴女面前丟了面子,她也絕對不能在那些個夫人面前丟了臉面,於是在鎮南侯府中的婆子上來前,她便提著裙擺沖了出去。

    不想林宜悠才跑了十來步的距離,便撞進了一個男人懷中。

    不知怎麼的,林宜悠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

    這一刻她感覺那秋日裡的寒氣順著她的腳底,往她的四肢百骸裡頭瘋狂的竄了進去。

    接著她的肩膀一沉被人死死的捏住,那力道卻好似要硬生生掐死她一般,林宜悠倉惶抬頭,對上的卻是一雙陰沉沉的雙眸。

    便這這個時候,突然一聲驚呼:「大姐姐!」

    然後便是鍾巧如提著裙擺帶著一群貴女快速走了上來,她萬分羨慕的看了一眼鍾巧意身旁站著那個男人,然後羞澀著雙頰輕聲叫道:「大姐夫。」

    「如姐兒不可無禮!」聽著鍾巧如那沒腦子的稱呼,鍾巧意微微沉了臉色訓斥。

    自家那沒腦子的妹妹,究竟有什麼心思都是寫在臉上,如今這般大庭廣眾之下,這一刻鐘巧意覺得自己的妹妹越來越缺乏管教!

    也不知自家母親究竟是怎麼教養她的,京中貴女該有的規矩,那是一樣也沒有。

    不想此時二皇子卻是輕聲一笑。

    他極好的掩飾去了眼中的陰沉的冷意,寵溺的看著鍾巧如道:「無妨,你們嫡親的姐妹,她叫我一聲姐夫也是理所當然的。」

    二皇子說著,眸光卻是不動聲色的微微往遠處眺望過去,他只見得一抹極為眼熟的紫色,一閃便不見了身影。

    壓下眼中的貪婪,他抬手把被他扶著肩膀的林宜悠親親往前一推。

    目光溫和的看著鍾巧如問道:「這位姑娘可是與二妹妹一同的?前頭看著慌張跑來,差點摔了。」

    鍾巧如看著那被二皇子雙手扶著肩膀的林宜悠,她目光一頓繼而冷了下來,聲音涼涼道:「林宜悠你這是發什麼愣?你若是把二皇子給撞傷了,就是拿你十條命也賠不起的!還是給我姐夫與姐姐道歉。」

    這時候林宜悠只覺得肩膀一松,前頭那冰冷的殺意就好似她的錯覺一般,她小心翼翼抬頭,卻是對上了二皇子那雙溫和的雙眸。

    那人溫和一笑,:「這位姑娘可是遇到什麼急事?」

    一旁看著的鐘巧如,她哪裡受得了自家姐夫那般溫和的同其它女人說話。

    聽著二皇子的問題,她趕忙接嘴道:「還不是那承恩侯府的三姑娘林嬌婉麼!仗著自己是個得寵的便無法無天了,逼得自家府中的姐妹差點投湖自盡!不就是仗著自己長了一張好看的狐狸媚子的臉!」

    聽著鍾巧如的話。

    二皇子目光一閃,想起前頭那麼一閃而過的一抹淡紫色身影,他的某處便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眼中漸漸泛起貪婪又\\\\變\\\\態的冷光。

    他轉而不光不著痕跡的掃過一旁的林宜悠,然後又忍著噁心看著不遠處正給他行禮的一眾貴女。

    這條九曲迴廊通往的地方也只有前頭賞花的院子了。

    想到這裡。

    二皇子目光一閃看著鍾巧意道:「意兒前頭不是與我說你去年培育出來那一株極品菊花麼?聽說今年也是開得極好的,不如意兒陪著我去瞧瞧?」

    那鍾巧意一下子摸不清二皇子的心思,前頭她話里話外的都是去外頭賞菊,但是二皇子卻是偏偏的要去拜見老太太。

    卻是偏偏的到了她祖母的院子裡後,這二皇子的心思卻又是像飛到了外頭,敷衍了她祖母十來句話後,便又起身告辭了。

    如今本事準備帶她回皇子府的,卻是偏偏的鬧著要去賞花。

    女人的心思總歸是敏感又多疑,前頭她分明看見了鍾二的身影,以及……以及一抹紫色的身影!

    霎時間!

    鍾巧意心頭一跳,想起了前頭碰到的那個美若天仙的姑娘!

    如果!

    那人便是她嫡親妹妹口中的林家三姑娘呢!

    若正是那樣!

    又是二皇子看中的女人!

    日後她這個側妃的位置是別想扶正魏嫡妻的!

    這一下子!鍾巧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她僵硬的扯過意思笑容,看著二皇子道:「殿下,今日妾身身子骨有些不適,不如等著宴會過了,我直接讓府裡頭把我培育的那一株菊花送到皇子府去?殿下覺得如何?」

    如何?

    聽得鍾巧意的話!

    二皇子眼眸深處閃過意思陰沉,他嘴角微微勾起看著身旁的側妃道:「今日難得好興致,側妃你倒是真不知趣。」

    這聽著似乎也只是夫妻間的玩笑話。

    那鍾巧意卻是聽得渾身一抖,被男人緊緊握著的那隻手,也許因為害怕而不受控制的痙攣起來。

    於是鍾巧意深吸一口氣,她拿著手中的帕子按了按嘴角,掩飾那慌張的情緒小心翼翼道:「殿下難得好興致,自然要去的,妾前頭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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