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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49:57 作者: 沉聞
    顧炎寧撅撅嘴巴,嚶嚀兩聲:「寧寧想和哥哥說話。」

    顧炎寧吸了吸鼻子,往旁邊望了望:「可是哥哥不在,皇上又騙寧寧!」

    言語間,薄紗被李逢舟扯開,小姑娘面色潮紅,眼睛水汪汪的,眼角泛了些濕,此時正委委屈屈的嘟著嘴巴。

    讓人——忍不住更想欺負她。

    「哥哥在的,」李逢舟的聲音越來越低,「哥哥陪你說話。」

    顧炎寧的小腦瓜有些轉不過來,還想張口辯駁些什麼,便被李逢舟吻住。

    床帷晃著,顧炎寧嗚咽了許久,掙扎著不肯配合,李逢舟細細吻著她的眼角,哄道:「寧寧聽話,朕很快就好。」

    「嗚嗚嗚,你剛剛也是這麼說的,你又騙人……」

    李逢舟的聲音啞得厲害,附在她的耳邊,誘哄道:「寧寧喚聲哥哥,朕就能快許多。」

    「真的嗎?」

    顧炎寧此時累得厲害,頭腦也昏昏沉沉,男人滾燙的呼吸讓她更是煎熬和焦灼,十分沒骨氣的開了口:「哥哥。」

    男人被取悅道,動作也不自覺重了起來:「不對。」

    顧炎寧要哭了:「怎麼不對了?對的。」

    「寧寧不是知曉朕的名字,為何不連起來?」

    怎麼又要連起來?

    顧炎寧的頭更暈了,支吾了兩聲,男人有些等不了了,動作也頗有催促的意味。

    顧炎寧終於求饒般喊道:「逢舟哥哥。」

    顧炎寧的聲音越來越低,男人不知足般引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直至最後她腦中一片空白,只能看到床榻上交纏的青絲,顧炎寧累得脫力,闔眼便睡了過去。

    一夜貪歡,再加上飲了酒,顧炎寧一覺醒來,頭痛得快要裂開,也不太能記得昨夜發生了何事。

    她睜了睜眼,看到地面的衣衫和躺在身側的男人,顧炎寧才隱隱記起昨夜那羞赧的場景。

    她還喊狗皇帝哥哥了?

    顧炎寧臉紅得緊,背對著男人,卷著被子又蜷了起來。

    小丫頭一動李逢舟便也跟著醒了,伸著長臂將她攬入懷裡,帶了些將醒未醒的鼻音,惡人先告狀道:「朕昨夜醉了,皇后一直撩撥朕。」

    「我、我才沒有呢!」

    顧炎寧將李逢舟的手拍開,踢了他一下:「皇上怎麼不去上朝?」

    「曠了。」

    李逢舟饜足地將手臂緊了緊,下巴擱在她的頸間,毫無勤懇帝王的自覺。

    顧炎寧尚需要些時辰緩緩,生怕他又要鬧自己,一個勁兒地往後推他:「皇上怎麼能曠早朝呢,還不快些起來去上朝,不然會有言官同皇上說教的。」

    李逢舟沒撒手,只是道:「朕寵幸皇后,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也是在做正事,他們會理解的。」

    理解個鬼。

    這男人愈發的不要臉,顧炎寧鬱悶地哼了幾聲,雖則不要臉,但狗皇帝的懷抱很是舒服,顧炎寧還有些累,安靜了一會兒,呼吸便又均勻起來。

    -

    這一覺睡到了午時,李逢舟也難得賴床,在床榻間逗弄了小丫頭一會兒,見她有些惱了,才又是哄又是認錯的起來,用完午膳同她黏糊了會兒,才走了。

    午後的陽光很好,顧炎寧坐在院裡的躺椅上,懷裡抱著小狐狸,正愜意地曬著太陽。

    蘇嬤嬤在一側做繡樣,玉畫在練劍,小蝶在修剪花枝。

    顧炎寧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蘇嬤嬤卻好幾次看向她,張張嘴又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尋思了一陣子,才問了句:「昨日宴席上娘娘都見誰了?」

    這幾日徐國使團的事情,蘇嬤嬤自然也知曉,昨日聽帝王說要帶娘娘一同赴宴,可將她嚇壞了,帝王卻同她說並沒有皇室宗親與宴,她這才寬了心。

    誰知剛入夜,娘娘便醉醺醺地被小蝶扶了來。

    蘇嬤嬤問了幾句宴席的情況,小蝶只說娘娘的哥哥來了,還沒說上話,娘娘便醉了。

    一聽哥哥,蘇嬤嬤嚇得不輕,忐忑了一整晚也沒睡著,本想一大早起來便問清楚,誰知帝王一直耗著不肯走。

    「承安哥哥,」顧炎寧興奮道,「五哥也來了!」

    蘇嬤嬤手中正繡著東西,顧炎寧話音剛落,針倏地刺穿了指心,蘇嬤嬤疼得吸口冷氣,忙將手指上的血珠擦掉。

    玉畫自也聽清了顧炎寧在說什麼,手中的劍哐當一聲落了地。

    「他怎麼……」蘇嬤嬤拉住顧炎寧的手,「當真是太、太子殿下來了?」

    玉畫不練劍了,也在顧炎寧身邊蹲下,睜著眼睛直視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嗯,我還能認錯自己的哥哥不成,」顧炎寧提起這個更高興了,「五哥是想我了,來看我的,過幾日得了空閒,我再去尋五哥好好聊聊,問問母后和外公的近況。」

    蘇嬤嬤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便連玉畫也咬了咬下唇。

    顧炎寧滿是不解:「五哥來了,你們怎麼都不開心呢?」

    蘇嬤嬤和玉畫不知說什麼好,蘇嬤嬤將針簍隨手扔在地上,對玉畫道:「手破了,走,去包一下。」

    蘇嬤嬤說完便扯著玉畫進了殿內。

    蘇嬤嬤在殿內轉了幾圈:「這、這可如何是好?你說五皇子來這麼一趟究竟是要做什麼?」

    玉畫也很發愁,顧炎徹為人狠厲,她摸不准顧炎徹,想了又想,才道:「嬤嬤,咱們這幾日將娘娘看緊些,待到了壽宴那日,奴婢將娘娘打暈,不讓娘娘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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