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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7:23:53 作者: 既既
    時悅笑著瞥她一眼,「你許遠附身了?」

    陳星聞的離職辦得很快,說是這周五就要離開,余歆便計劃周末給他辦一個歡送宴,叫上了時悅和趙柏行。

    時悅算了算時間,那會兒趙柏行估計還沒下飛機,怕是無法來參加。在是否告訴趙柏行這件事上,時悅也較為猶豫。

    趙狐狸醋勁兒大,又在之前的接觸中莫名其妙地把陳星聞當成了自己的頭號情敵,即使解釋了他也聽不進去,一見著陳星聞就進入野狐戒備狀態。要讓他知道了,保不齊又要發什麼瘋。

    可不告訴他吧,又總覺得自己好像對不起人家似的。畢竟趙柏行現在在時悅這兒的形象除了老奸巨猾,還蒙上了一層悲慘可憐的影子。

    晚上,時悅躺在床上和趙柏行打視頻。

    趙柏行還穿著西裝,看樣子剛回酒店套房,單手扯下領帶卷了一圈放在茶几上,隨後長腿交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在做什麼?我們時寶貝。」

    這幾天的異地視頻倒是讓他對時悅的稱呼越來越膩歪了。

    先前「寶貝」一詞還僅僅是會在晚上特定場景下出現,這不現在,日常稱呼中的「時記者」也不知不覺變成了「時寶貝」。

    趙柏行叫的時候笑意懶散,狐狸眼眯起幾許迷人。他是再自然不過,時悅卻越過一層手機屏幕被他蠱得面紅耳赤,似趙柏行就俯在她耳後吹氣似的。

    「沒幹什麼……」

    時悅把羞意藏進被子裡,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睛,廢話似的丟了回去,「你呢,你在做什麼?」

    趙柏行回得不假思索,「在想你。」

    時悅嗤了一聲,「虛偽。」

    畫面那頭,趙柏行嘖嘖舌,笑得壞意愈顯,「怎麼虛偽呢?怎麼,我們時寶貝是覺得回答不夠具體?」

    時悅點點頭,「嗯,很不具體。」

    「是嗎?」趙柏行拿起手機,屏幕畫面陡然貼近,緊接著被黑暗覆蓋,然後她就聽到趙柏行的溫啞氣音趴在手機旁說了一句下流話,「在想怎麼……」

    ……

    「好了,不用這麼具體!」時悅紅著臉彈坐起來,「再具體下去就該破、破壞美感了!」

    畫面再次收遠,趙柏行壞笑的臉龐重新出現在屏幕里。

    接著就是如前幾天一樣,兩人互相問起白天做的事情,平淡無奇的流水帳從對方口中說出就成了睡前的溫馨分享,兩人甘之如飴。

    時悅說起今天在單位聽到的八卦,想起陳星聞跳槽一事,醞釀了下,「對了,我早上還聽余歆說,我師兄他要離職了……好像是找到了更合適的地方。」

    小心翼翼瞥了眼趙柏行的臉色:尚佳。

    她繼續講了下去:「好像去了首都日報總部,聽說那兒很難進的,師兄能去到那裡也算是很好的發展了。」

    又瞥了眼手機,趙柏行依然保持著剛才似笑非笑的神情,長腿交疊,身形慵懶靠著沙發,鏡片後的目光靜靜看著屏幕,意味不明。

    時悅接著講,「但這樣子余歆和師兄就要異地了,不過聽余歆說師兄答應了每周末都會回襄城一趟,往返很方便的,要是……」

    「時記者。」

    趙柏行打斷了她,時悅重新看向屏幕,趙柏行不知何時坐正,狹長的狐狸眼似乎越過屏幕將她緊逼,「你剛剛已經提了四次'師兄',你確定連續四次,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時悅縮了縮脖子,這狐狸敢威脅她。

    嗯,算了,吃飯的事情還是不告訴他好了!

    -

    春日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據說要等到五月才能徹底變暖。

    周日下了一點雨,溫度下降了不少。趙柏行在電話里叮囑時悅多穿一件外套,不要為了好看而受凍。

    時悅想起先前見他穿得比自己還單薄,秋衣秋褲也沒加,回嘴了句:「我年輕,身體好,活蹦亂跳的。某些人才是,奔三了就自己照顧好自己,別為了風度不穿秋褲,凍壞了以後得老寒腿我可不照顧。」

    嘖,一個禮拜沒見,尾巴這都往天上翹去了。

    趙柏行無奈笑著接了這稱號。

    掛完電話走去會議室外廳,「下午還有什麼安排?」

    唐易道:「下午兩點和啟為有一場電話會議,傍晚六點,葉總那邊宴請我們共進晚餐。」

    趙柏行搖了搖手機,「晚餐就回絕了吧,看機票能不能改簽個時間,早點回襄城。」

    他真是迫不及待去見某個活蹦亂跳的時記者了。

    …

    時悅沒有想到給陳星聞辦的歡送宴訂在了孫南屏的酒吧里,說是只有這兒才有足夠大的包廂。

    時悅是搭余歆的車一起來的,本來還想著趁人多混進酒吧里,省得被孫南屏發現了徒增麻煩。誰想剛進門就跟某個端著酒水的服務員撞了個滿懷,玻璃碎了一地,時悅衣服也濕了,都還沒反應過來,孫南屏就聞聲過來了。

    「咦,這不是我們時悅嘛,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孫南屏撈了包抽紙從櫃檯後跳了出來,一邊吩咐服務員去拿掃把清理玻璃碎,一邊朝時悅後頭張望,「你們家趙總呢?停車?」

    時悅接過抽紙擦拭身上酒漬,讓余歆他們先上樓,自己隨後就上去。

    「同事聚餐,來坐一坐。趙柏行沒來,他還出差呢。」

    孫南屏咋舌:「那醋缸居然能忍得住讓你一個人來酒吧玩還不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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