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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7:23:53 作者: 既既
時悅在事後像一隻被掐壞的玩偶趴在沙發扶手邊沿, 一動也沒力氣動, 失聲地罵他, 「你這人是不是有什麼癮啊……哪有人像你這樣,隨時隨地,不分場合就開始的?!」
趙柏行饜足地眯著眼睛收拾方才戰場上拆下彈殼,眼鏡被摘下後,他那一雙眼睛勾挑起來更顯得像只陰險狡詐的老狐狸,用流氓語氣說,「別這麼冷漠啊寶貝,性,癮也是一種病,我得了病多可憐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唄。」
他在做這些事時總愛用一些親昵得甚至有些膩人的稱呼叫時悅,比如寶貝、寶寶、小月牙之類的。
時悅扭頭呸一聲,「滾,你找別人可憐你去……每次就折磨我!」
趙柏行抵著唇角斜斜地笑,客廳窗簾緊閉,他很識趣的沒有在這時去鬧騰時悅,而是先戴上了自己的眼鏡,又撈過旁邊的褲子,「好傷心啊時記者,剛才明明還舒服得喘個不停,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時悅還維持著剛才被他折騰完的動作,像條死魚似的有氣無力趴著,一邊頭也不回地回罵:「喘你大爺。」
可能是剛剛才經歷完一通運動令她無暇思考,也可能是剩餘底層對趙柏行人性的信任讓她不覺得自己的這個姿勢危險。
「我大爺可真是好命啊。」趙柏行的嗓音散漫笑著,頓了下,倏然變了音調,喉嚨緊了幾分,「一張一合的……時記者真是可愛。」
後續,時悅收穫了狐狸的饋贈,趙柏行收穫了一排整齊的牙印。
……
儘管趙柏行沒有解答時悅的疑惑,但第二天堆砌在房子裡的舊物就被他收拾去了後院的那間小倉庫,以此回應了時悅的好奇。
「這種事情哪兒能勞煩我們時記者啊,你只管下達命令就好了,不能讓我這跟班太閒著。」
趙柏行說這話時,兩人正在去往京苑公司的路上。
趙柏行,這個一會兒即將在記者會上作為最高權力發言的京苑總裁,白色襯衣衣襟扣至倒數第二顆,領口微微敞著,沒有打領帶,黑色系的馬甲與西裝外套更將男人分明的下顎襯得凜冽冷淡,金絲眼鏡偶爾晃過車窗外的冷光,他本該是矜貴而難以接近的,正如他多數時候呈現在外人面前的形象——那位難以捉摸的、不近人情的年輕權貴。
但此刻的他卻略歪著腦袋,趁著等紅燈的間隙向時悅索吻。時悅沒好氣道,「塗了口紅,趙總如果不想等下帶著唇印上記者會被八卦桃色新聞的話,還是自重一點吧。」
趙柏行唇角蔓延向耳根,喉結也笑得滾動起來,「那剛好啊,桃色新聞的另一個主角不就坐在記者席里呢?我剛好跟他們介紹介紹女朋友……她姓時,叫時悅,就是長得最漂亮,嗯,但是眼神有點凶的那個姑娘。」
「呵呵」
「
時悅還在氣他一早的荒淫行徑。
她難得醒得比趙柏行早,被男人的胳膊圈得無法動彈,見趙柏行眼下淡淡黑眼圈,又不忍心叫醒他,索性繼續躺在他溫熱的懷中把玩起趙柏行前兩天送自己戒指。
她把戒指脫了下來鑽研。清晨的光寂靜,時悅不僅看到了刻在小月牙旁邊的狐狸剪影,還看見戒指內圈的愛心圖案,圖案上細小的劃痕表明這戒指很顯然出自某些非專業人員的手工作品。
時悅有些訝異,趙柏行前段時間不是都和她待在家裡麼?他哪來的時間一點點刻這戒指?
「喜歡嗎?」
趙柏行醒了,低沉的嗓音帶著一個吻,黏黏糊糊地落在時悅耳畔。
「喜歡。」時悅點了點頭,心底因為這認知而變得柔軟,她拿著戒指慢慢從趙柏行懷裡挪出來,繼而也在他臉頰邊親了一下,「這個戒指……你是什麼時候刻的啊?應該花了不少時間吧?」
「前不久。」一早起來的趙柏行只想和時悅溫存,他並沒有什麼清晰的念頭去回憶自己到底花了多少功夫才費勁兒刻出的那個月牙和愛心,只是將時悅攬緊了,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喜歡就好」,然後身體倏的向下,將腦袋埋到了時悅鎖骨下。
時悅覺著他有時候竟像個小孩似的,儘管她沒有過餵養孩童的經歷,但猜測的孩童索取畫面應該便是這樣了,但很快這種奇怪的聯想就被趙柏行技巧豐富的舌頭吮斷。
時悅身子一顫,沒抓牢手心的戒指掉到了床上,「你先等一下……我戒指掉了。」
下一秒,戒指被趙柏行撈了起來。
他卻並未還給時悅,這看起來還未睡得清醒的男人卻有著早已甦醒的身體和思緒,他將那枚指圍小上許多的戒指套在了自己的中指頂端,卡在第一個關節處,然後在時悅的哼吟聲中,一發將戒指頂了進去。
粗糙冰涼的觸感,像陣密密麻麻的電流攀爬上尾椎骨,時悅的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汗。
她承受不住地抗拒趙柏行的手,下一秒卻被他按得更緊。
他問,「感受到了嗎?狐狸就印在裡面呢。」
趙柏行就是這麼一個人,明明是花了快半個月手工刻出來的戒指,明明是這樣浪漫得讓時悅甚至有些想要落淚的禮物,他卻非要用這樣下流的方式打破場面中的純愛元素,就好像是跟浪漫有仇似的。
京苑的記者會,報社安排參加的記者是時悅,兩人一起從金月府出發,但還未到京苑樓下,時悅就匆匆要他在路邊停下,在距離京苑大門還有一百米左右的位置就自己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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