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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45:41 作者: 米茜
江徽羽還在愣神,挽著紀南荀胳膊的手也無意識地鬆了,紀南荀垂眸瞥了一眼,直接牽過江徽羽的手拉著她往外走。
江徽羽回過神,連忙說:「我我我,我還要帶小葡萄去醫院。」
「不用啦不用啦,你們先走吧,我帶它去就行。」
申依蔓在後面揚聲道。
江徽羽:「……」
無奈地默嘆一聲,她現在寧願帶小葡萄去醫院也不想面對奇奇怪怪的紀南荀。他完全沒有按照套路出牌,導致自己腦子裡一團亂麻,不知道接下來該出什麼招了。
江徽羽跟著紀南荀到了車上,整個人有些局促不安,故意看著窗外躲避他。
紀南荀冷不丁遞過來一張紙巾,江徽羽沒辦法視而不見,硬著頭皮轉頭看向他:「我已經擦乾啦。」
紀南荀睫毛微垂,掃了一眼她衣襟的地方。江徽羽順著他的視線垂頭一看,這才注意到自己前襟都濕了一大塊,不過因為是外套,還沒什麼感覺。
而且這拿紙也很難擦乾,至少得用個吹風啥的吧……
紀南荀顯然也意識到了,收回了手淡淡道:「衣服脫了。」
江徽羽一愣,下意識捂住衣襟,警惕地看著紀南荀:「不不不不用了吧,只是外面這一層濕了,回家再換掉就好了,現在脫了會冷的……」
「脫了。」
紀南荀面無表情地又重複了一遍。
江徽羽一噎,又莫名的犯慫,慢吞吞地脫下了外套。
紀南荀臉色不太好看,江徽羽以為他是要現在才跟她算打了白南梔的帳,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剛要說話,卻見紀南荀突然解開紐扣也脫了外套,江徽羽還以為他是火氣太旺,熱著了,卻不想他冷不丁地欺身過來,將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江徽羽被他的舉動驚住了,他給她披上外套之後還沒有立刻離開,眸色深沉地注視著她的眼睛,兩人之間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江徽羽心臟又開始狂跳,本能地往後縮,但後面已經緊靠著車門,沒有再縮的餘地了。
她強作鎮定,但也克制不了小臉緊繃,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情緒。
「緊張什麼?」
紀南荀問。
「我沒有緊張啊。」
江徽羽毫無氣勢地反駁,「只是你靠我這麼近,我有點呼吸不暢。」
「是嗎?」
紀南荀微微挑眉,而後往後撤了一些,「這樣好點了嗎?」
江徽羽緩緩舒口氣,「好多了。」
紀南荀意味不明地睨著她,「不喜歡我離你太近?」
「不是,任誰離我這麼近都會讓我呼吸不暢的。」
江徽羽解釋道。
紀南荀沒說什麼,坐回了原位。
江徽羽攏了攏外套,遲疑地問:「你把衣服給了我,你冷不冷啊?」
畢竟他看紀南荀裡面穿得並不多,不像自己,穿了保暖內衣和加絨小背心,還有超保暖的大毛衣,就算不穿外套也不會太冷,何況車裡還有暖氣。
江徽羽想把衣服還給他,紀南荀只是淡淡道:「我不冷,你穿著吧。」
見他這麼貫徹紳士風度,江徽羽也沒再推拒。沉吟片刻,主動提起剛才的事情:「今天其實,是我先動手打了白小姐的。」
紀南荀似有一絲意外:「是嗎?我還以為是她先潑的你。」
難怪他會對白南梔那種態度,看來還是誤會了啊。
「你怎麼不聽白小姐解釋?」
江徽羽好奇的問。
紀南荀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你上來就拉著我說那話,難道不是想讓我相信你是受害者的意思嗎?」
「……」
江徽羽有一絲尷尬,原來紀南荀都知道,她就說嘛,以他的段位,自己這麼低級的茶言茶語,他不可能聽不出來的。
「為什麼打她?因為她傷了那貓?」
紀南荀問。
江徽羽怔了怔,搖搖頭,「本來沒有想因為貓的事跟她干架的,確實是我們沒看好小葡萄,她受到驚嚇條件反射潑了貓咖啡也說得過去。但是那咖啡太燙了,小葡萄傷的還挺嚴重的,畢竟小葡萄沒有傷害她,她用這麼過激的手段傷了小葡萄,哪怕稍微有一點歉意都行。但是她不但沒有,還一直說些刺耳的話,最後是聽到她說我朋友的不是,我一時火氣就沒忍住打了她。」
說到這兒,江徽羽小心翼翼看了看紀南荀的臉色。
她說的都是實話,但她打完之後也覺得自己太衝動了,不管怎麼樣,動手總是不對的。
紀南荀睫毛微垂,遲遲沒有說話,江徽羽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乾咳一聲,又說:「動手確實是我衝動了,你會生氣我也可以理解,我也很不想再跟你製造這些麻煩。只是我現在占著你這個未婚妻的身份,白小姐看我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你們之間誤會隔閡也會越來越深,不如——」
江徽羽話鋒一頓,紀南荀掀起眼皮睨她:「不如什麼?」
不知為何,江徽羽莫名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後面的話突然就不敢說了。
默了默,江徽羽試探地問:「我打了白小姐,你不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
紀南荀神色自若,「她先傷了你們的貓,後來又出言不遜,你打她的理由能站得住腳,何況她也潑了你一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