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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42:31 作者: 三號楊戩
    一字一頓,季屹凌說得清晰又堅決,沒有任何迂迴的可能。

    手上的力氣再次因為劇烈的憤怒而加大,仿佛要將那在自己手掌中的手臂捏碎,展飛的瞳孔縮小,整個人就像被撫摸了一圈倒毛的獅子,怒意大起。

    「你,說什麽?!」

    第十章(上)

    「你,說什麽?!」

    展飛已經可以用怒髮衝冠來形容,每根頭髮都要直豎起來一般,雙目園瞪,死死看著季屹凌,不相信,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季屹凌並沒有被展飛氣到發抖的樣子給嚇到,依舊平靜的對視著他,如果不是腹中的腸子一陣痙攣讓他無法再繼續維持挺直的身體,他絕對會這麽不服輸的與展飛對視到他先暴走。

    看著某人痛苦地彎下身體,沒有被抓住的手死死握著腹部,展飛還是輕輕鬆開了手,轉身,替他去拿乾淨的毛巾,給他空間和時間去將腸內之前的大量積水排盡。

    感覺人徹底虛脫了,季屹凌就和一個失去功能的人偶一樣,任體內之前被注入的液體沒有任何障礙的流出,那種噴泄出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很可笑,很濺,居然自己送上門來讓展飛施虐,然後在身體慘不忍睹的時候才發現他根本就不是只有我一個性愛對象。

    那走了自己,對他而言,哪有自己想像得那麽痛。

    太高估了自己,不是嗎?

    已經再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流出,就好像是滴完最後一滴的鮮血,力氣被徹底抽走了。展飛不在洗手間,這讓季屹凌多少有些欣慰。

    簡單的擦拭了一下下體,那哪怕只是柔軟的紙巾觸碰到的就足以令季屹凌痛不欲生,但他還是咬牙將下身擦拭乾淨,包括那個再次縮小了的欲望。將污穢物衝掉,季屹凌試著找出一件浴袍可以遮掩一下赤裸裸的身體。

    很搞笑不是?都被人玩遍了,被人看光了,現在才要遮掩,實在是多此一舉,但心境卻又完全兩樣了。

    早就不欠他的了,自己是作賤才會去答應他那個該死的一個星期的約定,即便身體已經被玩爛掉,但季屹凌並不覺得自己就該連尊嚴都給輸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大點的浴巾,季屹凌才剛將自己裹好,拿著乾淨一大塊乾淨絲綢的展飛走了進來,看到站在面前圍著浴巾的他,語氣相當不好的問,「你沒事站起來幹嘛?坐著去。」指了指被蓋上蓋子的馬桶,展飛走過去想要幫季屹凌把那粗糙質感的毛巾從都是燙傷的身體上取下,只是手還沒碰到毛巾,倒是再次被季屹凌用眼神和話語阻止了。

    「展飛,你一向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我也不是一個喜歡重複說話的人,之前的話,我相信你已經聽得很清楚了。」腦子突然就變得活絡了起來,明明身體還是很糟糕,那虛脫的,以及手腳冰冷,額頭滾燙的感覺,季屹凌是再清楚不過。

    不過沒關係了,只要能夠走出這裡,自己就一定會找地方好好療養,在出發前應該能恢復到正常的樣子。

    看季屹凌滿眼的堅決與心死,那握著浴巾不準備讓自己靠近的動作也很頑固,展飛一下子丟了手上的絲綢,一把領過季屹凌的頭髮,將他死死拽到面前。

    季屹凌冷不設防被突然制住行動力,只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任頭皮發麻地被迫靠近展飛的臉。

    「你他媽的到底什麽意思?你當我展飛是什麽東西?你說句要永遠離開這個城市,所以和我斷,我也就聽你的,你說給我一個星期時間讓我遺忘你,我也照做了,你現在又他媽的說要突然停止這一個星期的協議,季屹凌,你到底搞什麽東西?!我還沒有玩夠你,誰准你隨便喊停!」

    似乎什麽怒火與不甘都被發泄了出來,展飛抓著季屹凌頭髮的手指力氣不自覺加大,那好像活生生要把頭髮從頭皮上撤下的痛楚,讓季屹凌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半眯著直喘氣。

    「夠了,沒有我,你也不會缺了什麽。」即使痛,但季屹凌沒有示弱,依舊閉著眼睛將這句話從牙fèng中擠出。

    感覺到展飛在大喘氣著,似乎在努力平復怒火,但最終還是無法壓得下去。

    當身體被用力扔進浴缸的時候,季屹凌還感覺一切都是夢,否則自己的身體怎麽會被突然拋進浴缸還不會覺得痛,那傷痛不是應該在大力觸碰到硬物的時候,都會痛得死去活來的?

    睜著眼,卻仿佛什麽都看不見,感覺到頭頂的花灑開始噴射冰冷的水,但季屹凌已經完全看不清,也聽不到了。

    在耳朵因為剛才那一扔而暫時性耳鳴失聰時,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展飛惡狠狠的說,「是啊,你他媽的根本什麽都不是,不就是個暖床的嘛,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男寵該做的事……」

    冰冷的水將之前被塗上藥水的傷口再次浸濕,一陣一陣的刺痛此起彼伏,而在痛感神經恢復的瞬間,那坐在浴缸底部的穴口才火辣辣地痛開,好像被人用烙印在燙一樣。

    低垂著頭,過長的前劉海隨著水流而垂下,身體上,特別是右胸辱的傷口再次裂開,血液開始順著水流蔓延,但展飛卻只是視而不見地踏入浴缸。

    痛到沒有知覺的話,那還好,現在這種清晰的好似被剝了一層皮的痛,讓季屹凌無力再做任何事情,只能任冰冷的水從頭澆到腳,躲避都沒有了力氣。

    眼前是模糊的,耳朵只能聽見嗡嗡聲,接著是手臂被輕輕拉扯了一下,被迫揚起了頭,再之後,嘴被扒開,什麽東西捅了進來。

    展飛就這麽抓著季屹凌木訥的腦袋,將欲望插入他的口中,用力地抽插起來,這根本算不上是口交,最多只是一種最低級的洩慾方式,季屹凌早就沒有了反應,想要挑逗什麽的更是不可能,現在只是最純粹的用力刺入再用力推開,接著再刺入……

    重複著的活塞運動,在幾次深喉刺入時,會感覺到季屹凌本能的喉嚨一陣伸縮,然後連帶著整個口腔也輕輕閉攏了一些,這種感覺讓展飛的欲望更加強烈,於是就每次都想要刺得更深,恨不得可以將這個說自己對他根本沒有感情的人活活刺死。

    緊抓著季屹凌頭部用力壓向自己的動作越來越快,展飛的呼吸也開始變得凌亂,在即將到達高潮的時候,展飛這次終於成功的拉開了季屹凌的頭。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擔心他會再和上次一樣突然一陣吸吮,現在的季屹凌已經沒有絲毫力氣,只是任人玩弄的活死人一般。

    當然,這也只是看起來如此。

    聽不見,看得模糊,但展飛在做的事,季屹凌還是一清二楚,身體無法動彈,嘴巴從唇到喉嚨都麻痹,但這些都不能代表他的思想已經死亡。

    在被用力拉起來,狠狠壓向牆,展飛的欲望插入自己甬道的時候,季屹凌用那冷漠的,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吐出一句,「展飛,我鄙視你。」

    回答他的,是體內一陣用力的猛烈撞擊。

    第十章(下)

    激烈的頂撞,在那傷得血肉模糊的甬道中馳騁,痛感已經徹底麻痹,那澆淋在全身的冷水,和背後緊緊靠著的冰涼瓷磚,都與那緊擁著自己,進入自己身體的灼熱等同,即便是相差了那麽多的溫度,在季屹凌看來,也都是同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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