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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40:09 作者: 藍艾草
難道以前那種將她當男人一般動起手來二人非要爭個高下,漕船上都能狠下心來將她踢下水才是對她的「關心」?如今這種難道是「仇視」?
聶震的腦迴路實在詭異,秦苒碰上這樣的人,也不得不往詭異的地方去想。
說起了解聶震,無過於聶小肥了。秦苒是個謙虛的人,躊躇了一段日子,在翁大成娶親之前,終於逮著聶小肥問個明白。
打聽一個男人的性格喜好,這對於秦苒來說是前所未有之事,說起來還是要委婉含蓄一些。咳——
「小肥小哥,上次錢家哭喪那事兒……好多婦人啊……」
聶小肥是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好孩子,其實他心裡也憋的快內傷了,就盼著找個人聊聊自家少爺的不正常之處……居然對著秦家小娘子笑出一臉的蜜來,看著要多磣人有多磣人。
哪怕這個找上門來與他討論的是秦家小娘子本人,他也顧不得了。
「哦,秦娘子是好奇那些婦人哭的為何那般傷心啊?」
秦苒:我明明就想問問你當時有沒有在人群里看到……聶大少他摟了我啊摟了我……至於那些婦人哭的那般傷心,難道不是因為她們都領著鹽額牌子在錢家鹽棧打鹽來賣?
錢榮死了,錢家要是再倒了,她們失了收入來源,為自己以後日子難過而哭的嗎?
「五兩銀子。前去哭喪的婦人一個人收了五兩銀子,自然哭的賣力了!」聶小肥復又笑:「本來還以為這樁買賣虧定了,哪知道錢老夫人大方,一箱銀子就填了這窟窿,還有節餘……」
秦苒不死心,又繼續八卦。
「大少幫主上次說,關心霖少才去錢家搗亂的……那他要是報復起一個人來是什麼樣兒的?」呼~~終於大著膽子將話題帶到了某人身上了。
聶小肥「嘿嘿」一笑,頗為自得:「我家少爺要是報復起一個人來,笑的要多甜有多甜(MS與某種情況相似啊……是什麼呢?)然後趁人不注意暗地裡捅刀子,可憐被捅的還不知道是大少捅的刀子,還拿他當親兄弟呢……」
秦苒後背的汗毛刷的集體起立,向著聶大少遙遙致敬,隨即大腦高速運轉,反省近段時間可有得罪過聶大少,不知道現時彌補是否還來得及……果然她那種荒謬的想法完全不成立,聶大少怎麼可能會傻缺的喜歡上她?
完全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秦苒在心裡拼命否定這唯一一個微乎其微看起來對她有利的可能性。
彼時聶震正從外面進來,看到院子裡聶小肥與秦苒頭碰頭聊的很是親密,只覺聶小肥這死孩子離秦苒太近,腳步放重走了過來,二人齊齊回頭來瞧,聶小肥擺出標準的笑容來迎接自家主子——這孩子跟著聶震心理素質非常好,對講主人八卦又碰上他進來表現很是淡定。
秦苒看到聶震那親切的笑容,腦子裡不期然的想起聶小肥那段話,臉色當場煞白,就跟見了鬼似的,匆匆告辭。
她可還沒反省出來自己最近嚴重得罪過聶大少的事件來呢……難道是因為訛了他的一萬兩千兩銀子?
聶震無辜的問聶小肥:「小苒不舒服嗎?怎的臉色這麼蒼白?」
聶小肥暗嘆:秦娘子膽子也太小了些,要是少爺知道她特意來打聽他的事,不知得多高興。
晚飯時間,聶小肥便將秦苒特意前來打聽聶震的事當佐餐小菜講了出來,果不其然,聶震多吃了半碗飯,整個晚上都笑咪咪的,心情份外的好。
翁大成娶親那日,秦苒跟了靳以鵬去吃喜酒,數日不見聶震,聶大少熱情依舊,只是秦苒心頭打鼓,戒備的同他打了個招呼,全程緊跟著靳以鵬,半步都不曾離開,這使得聶震想要拉著她多說幾句話都沒有機會。
翁魚跟著操持婚禮,數次看到這二人形影不離,只當他們情比金堅,心頭恨極,等到新郎倌入了洞房,逮著機會將靳以鵬往死里灌。
明面上不能捅刀子,灌酒還是容易的。
靳以鵬被翁魚帶著一幫罈子里的年輕小子們來灌酒,這種場合之下,靳以鵬抵擋不住,醉了個半死,大半個身子都要伏到秦苒身上去。
聶震雖然一直與聶霖同台而坐,表演著兄友弟恭的戲碼給漕壇里的漢子們瞧,乍然看到醉後的靳以鵬與秦苒勾肩搭背,只覺礙眼……靳以鵬這死小子酒量忒差了……
他勾手召來聶小肥,小聲低語:「還不將靳以鵬送回去?」要不是這小子向來對他死心塌地的跟隨,真想剁了他那隻爪子……看他敢喝醉了亂搭!
聶小肥少年心性,尤其對於自家少爺近來才產生的這種獨占欲全然不能體諒,笑嘻嘻招呼人去扶靳以鵬。當然,秦苒是主力隊員。
近身護衛神馬的,其中的職責還包括:主子喝醉了酒,要負責安全將他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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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秦苒過的可謂富足,不但置辦了豐富的肉菜酒,她還在成衣鋪子裡替家裡人各訂製了兩套新衣,包括金三千。
秦博在金三千的治療之下,如今已經能夠拄著拐杖走個十幾步了,雖然邁步還不穩,可是比起整日坐在椅子裡,或者是躺在床上,足令人驚喜了。
對於金三千,秦苒如今恨不得千恩萬謝,當菩薩一般的供起來。虧得金三千向來注意與她保持安全距離,生怕她激動之下再做出什麼失當的舉動,免得嚇到自己,對收到這兩套新衣,也無特別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