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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7:08:27 作者: 呂知知
    阮玉糖配好了藥,終於可以給陳嘉明治病了。

    陳嘉明身上的陰森之氣更重了幾分,阮玉糖給他把了一下脈,然後就發現,雖然他身上的戾氣更重了,可是體內淤堵卻是通暢了。

    說明他的心情還是好轉了。

    阮玉糖便什麼也沒有說,直接給他下藥施針。

    阮玉糖戲謔地看他把藥吃下去,問:「不擔心我在藥里做點手腳?」

    他神色絲毫不變,「你會那麼下三濫?」

    阮玉糖頓時一噎,這人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她下手的時候,手重了些。

    陳嘉明頓時疼的臉色扭曲。

    「明明是你問我的,我又沒說你壞話,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要是疼死了,你神醫的一世英明可就毀了!」

    陳嘉明疼的著實厲害,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阮玉糖和墨夜柏同時冷笑了一聲,「呵!」

    「你們……」他很惱火,「你們利用我拿下了陳家,現在還借著治病的機會折磨我,你們也太不是東西了!」

    「還敢嘴硬,糖糖,我覺得還可以讓他更難受一些。」墨夜柏冷笑。

    嘶!

    陳嘉明疼的倒吸冷氣。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直說吧!」陳嘉明怒問。

    「我們不想怎麼樣啊,這不是在給你治病嗎?陳嘉明先生,你不會連這點疼都忍不了吧?」

    陳嘉明張了張嘴,可是最後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阮玉糖也沒再開口說話,而是目光專注地盯著手裡的銀針。

    她之前的姿態頗為輕鬆隨意,可是隨著行針的軌跡變化越來越複雜,他的表情就從專注到嚴肅。

    這是墨夜柏第一次見她如此認真地給人施針。

    陳嘉明已經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是雙眼血絲密布,死死地盯著阮玉糖。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阮玉糖嚴肅的臉色緩和了,她緩緩拔針,待到最後一根針被拔出來,陳嘉明痛苦的表情頓時放鬆。

    可是緊接著,他就眼睛瞪大,然後張口,吐出一大口黑血。

    緊接著,是第二口。

    一連吐了好幾口黑血出來,直到最後,吐出來的鮮血變成了正常的殷紅,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軟倒在了輪椅里,可是,臉上卻露出前所未有的舒暢。

    他飄飄欲仙,也不顧身上的污血。

    「這是中毒?」墨夜柏驚訝道。

    阮玉糖道:「應該是胎毒,而且是極惡毒的毒,你看他的腿。」

    墨夜柏看去,只見陳嘉華淺色的褲子已經被污血浸透,他身體上每一個毛孔都在滲出黑血。

    「他的腿本身沒問題,之所以不能行走,是因為毒氣淤積,破壞了他身體的一些功能。

    我之前說的也不是假話,如果這些毒氣清不出來,他的確是沒有多久好活了。

    不過現在,只要他後面自己好好調養,活個七老八十還是沒問題的。」

    陳嘉明雖然癱軟成一片,可還是將她的話聽的清楚,只是,他現在根本沒有力氣說話。

    阮玉糖叫了兩個人進來幫他清理。

    又過了一天,陳嘉明才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還是坐在輪椅上,人更消瘦了,臉色白的透明,可是,這種白,與之前他那種死人一般的白,又有不同。

    他的眼睛格外亮。

    「過來。」阮玉糖坐在沙發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陳嘉明本來帶著欣喜的表情,瞬間陰沉。

    「我是狗嗎?」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阮玉糖挑眉。

    陳嘉華臉色難看地滑動輪椅過來,阮玉糖道:「伸手。」

    陳嘉明乖乖伸出手,阮玉糖給他探了探脈,然後又給他吃了一粒藥丸。

    「一會兒我給你寫個方子,你照著那個方子喝三個月。」

    「我之前試過了,我能站起來了,還能走,只是不太利索。」

    阮玉糖點頭:「你現在已經是個正常人了,走不利索只是因為,你還是嬰兒級別的,才開始蹣跚學步了。」

    陳嘉明剛流露出一絲笑意的臉色又凝固了。

    他沒覺得把嬰兒和蹣跚學步這種詞放在他身上是好話。

    他面露羞恥。

    阮玉糖斜了他一眼,「我現在治好了你,你不是應該歡喜連天,感恩戴德嗎?」

    「我……」陳嘉明咬牙切齒,想罵人。

    「感恩戴德倒也不用,為了報答糖糖的救命大恩,以後糖糖叫你幹什麼,你就去干就是了。」

    墨夜柏不輕不重地接道。

    陳嘉明咬牙切齒:「你們倆個, 這是把我當奴才使喚了!」

    「這也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可沒說。」阮玉糖攤手,一臉笑意。

    陳嘉明氣的轉身就走,他打算找陳嘉華撒撒氣。

    第522章 他們可是殺了你父親的人啊

    陳嘉華是個硬骨頭,這兩天,他被陳嘉明折磨的慘不忍睹,可縱然如此,他也沒有求饒。

    沉重的鐵門被從外面打開,陰冷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輪椅滑動的聲音緩緩傳來。

    陳嘉華頓時睜開了雙眼,陰毒怨恨地盯向陳嘉明。

    陳嘉明面色冰冷,如看螻蟻般看著陳嘉華。

    陳嘉華泡在冰冷的水牢里,下半身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上半身血肉模糊,可唯獨一張臉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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