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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33:50 作者: 金大
林豐也不說話,就看著前面發呆。
我待不住了,「等什麼呢?」
我側了頭看他側臉,臉整的跟個冰雕的似的。
他忽的就笑了,「你怎麼不上來打我?」眼裡竟有點期待。
我猛的竄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挺長的頭髮,捏著嗓子說:「捨不得白,誰有你那麼會舔腳啊!」
他嘴角動了動。
我靠過去,手指捏在一起,說著就要給他一拳。
「建設小區六號樓401。」他輕輕的說,眼角看著我,居然有了點笑。
我咬牙看他。那是我媽我爸的地方,老倆半輩子就這麼個一居室,還都是70年代的房。
他轉了頭看我,直直的盯著我,好象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我把胳膊伸他面前,認命似的:「先卸胳臂還是先卸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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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小屋裡,除了床沒別的,我睜了眼,被捆的一個結實。有吃有喝,還定點讓撒尿拉屎,就沒人搭理。
林豐躺邊的時候嘗試性的威脅了幾句,無所謂是那幾句把我媽扒皮把我爸扔河裡的話,讓我老實躺著。我就那麼干躺著,可他又不幹了,他那又折騰起來,把我嘴咬出血來,我按著他用力干他,他咬了牙,居然還呻吟著叫出來,竟然幹著幹著就笑了,象扭過頭來看我,我一把把他按枕頭裡,他那悶悶的,我做完了,才鬆開,他長長的吸口氣,一個大紅臉。
我一運動把綁帶給弄開了。
他看了眼,轉身給我拿了藥箱給我重新上藥。
我邊上光著身子躺著。
他親親我的嘴。
我沒回應。
他始終都不跟我說那個字,可我知道。
他是喜歡我的,就象他喜歡的衣服,關了擦鞋店,去買他看上的那雙鞋,結果沒有合適的號,他還非要買,我就給買了,他從裡邊塞了好多棉花才穿上。
我就不明白了,問他:「何苦呢!買別的不一樣嗎?」
「不一樣,我要看上一件東西,拿不到手裡就不舒服。」
我就是那個讓他不舒服的東西,要是他早點飛黃騰達了,他能先不要我,可我要在那之前結婚就壞了,我是睡過他的,不管怎麼說,我心裡就該只有他,這點心思我明白。
不管是林豐還是姓李的,別看有多大,還是孩子,想要什麼就拿什麼,就這一次,拿不到的,就好象生活有了奔頭,跟個追求似的。
老子生下來不是叫你們感覺生活有意義的。
我看著林豐的側臉,他那個隱著的外公,動動指頭能叫皇城晃三晃。
他不愛跟我說話,他等我說,等我罵他反抗他,要麼他來橫的,要麼讓我撒撒氣,把我呼嚕順了。
我不反抗他,我只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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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不反抗也不掙扎,我只是和他這麼混,他明白,我也明白。
要了幾本書,我躺沙發上看。
他回來也不說話,我也不搭理他,可關了燈,就不一樣。
我想不能這樣著了,胳膊擰不過大腿,我還先議和吧!
我起來的時候,邊穿衣服邊問林豐:「你不能總這麼關著我吧?」
林豐沒吭聲,他那繃了個冰雕似的臉。
我小聲罵了句,轉過頭去幫他把扣子扣上,他看著我。
我順順他半長不短的頭髮。
「林豐,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可我也明白,你也對我好過。」我邊說邊想,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的腦子有點亂,「我只當自己倒霉,既然遇見你了,我也認了。」
話剛到這,他哆嗦了下,抬了頭看我。
我貼著他的臉,「林豐,你該有點喜歡我的吧?」
象抱娃娃,我把他抱在懷裡輕輕的晃。
他閉了眼搭在我肩膀上,「愛國。」他叫我的名字,「別來這套。」
站了身,把我一下推開,他冷笑了下,把褲子提上,拉上拉鏈。
我被嗆的大紅臉,他馬上就要抬腳走,我一下跳起來,按住他腦袋,剛要打,他那抬了頭看我,一雙眼跟浸了水似的,一眨不眨的看著我,還那笑。
我慫包了,訕訕的鬆開他。
「林豐,你到底要怎麼這,就這樣關著我?」我他媽實在受不了了,我說過我要保重自己,我就這樣保重自己,跟個玩意似的讓人關著,還不能打還不能恨,我他媽要干動一動,我老子就要完蛋,這他媽的混蛋,我恨的要掐死他,可我現在只能這麼跟他商量。
他站直了把頭髮順了順,到鏡子拿了小齒梳子梳頭髮,我跟過去,接過梳子幫他。
「我以前也幫過你一次,我還幫過你刮鬍子。」我說,我以前總是對他好的,他要怎麼對我才能解開疙瘩,我要真他媽死切白烈的非他不要,他早他媽踢飛了我,他要的就是這滋味?
他站著。
我小心看他的臉,真他媽難受。
他終於轉過了頭,靠上來。
我們開始親嘴,還是老樣子,他喜歡把舌頭伸進來細細的舔。
我抱著他,放軟了聲音,「林豐。」
「臭。」他低低的叫出來,鬆開我的嘴。
臭?我有點恍惚。
他靠在我懷裡。
「我給你找了醫生,幫你治治你後邊的傷。我還可以幫你開事務所,可你不能有別的人,我要見你,你就得來,我要怎麼就得怎麼,你能嗎?」
他開了條件,眼裡有點期待,還是那張冷臉,可語氣卻軟的厲害。
我說,沒問題。
現在沒問題,可等我路愛國站起來,那還由得了你?
第36章
開始正式接案子了,陪林豐睡了半個月的覺,有一次幹完了,我邊摸他肩膀邊提出來,他點了個頭,第二天就有人幫著辦了證件,看著證件掛牆上的時候,我半天沒反映過來。
叫了WC、小米出去吃飯,小米看著我很高興,「等我放假了就給你打工。」他說,眼看著我。
有那麼一瞬我有點呆,他有些地方太象劉露了,吃多少苦都不掛臉上。
我喜歡這孩子,把他當自己親弟弟。
WC沒怎麼說話,我懷疑他知道點什麼。
散了席,我溜達著回到林豐那。
現在我們不在小別墅那瞎混,我租了個地方,用他給的錢。
一切都上了軌道。
我服了軟,他給了台階,大家西西哈哈,算是過去了。
晚上睡覺你摟著我,我靠著你,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我開了門,裡面沒開燈,可我知道他早回來了。
我把燈開了,他就那德行,如果我晚回來點,他就一句話都不說,好象什麼事都沒有似的,就是不搭理你。
我走過去哄他,「今天高興和朋友吃了頓飯,你吃了嗎?」
他最近晚上和我吃。
他不說話。
我走到廚房那給他下了碗面。
「你就會弄這個。」他有點不高興,可還是吃了。
我抱著他的腰,象對個妞似的調戲他。
他微微揚了下巴,眯眼,咬緊了嘴,不出聲。
我咬著他胸口,邊舔邊看他。
他把手伸我頭髮里拉扯。
我痛的厲害,鬆開了口。
「痛!」我說。
他那笑了,蹭著我。
「林豐。」我說,「我好象有點喜歡你。」
我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
他那抬頭看我,半天不說話,忽的笑了,把我抱住。
「我說真的。」我又重複遍。
他只是不說話,緊緊抱住我。
乾的時候,我挺賣力,他叫的那叫一個好聽,完了的時候,他大口喘著氣,告訴我,「愛國,等你好了,我一定都補回來。」
我親親他的臉,走下床去洗個澡,水嘩嘩的衝著。
我冷的打哆嗦。
外面林豐叫出聲來,「愛國,洗好了嗎?」
「沒。」我懶懶的回,「你不洗洗,多髒啊!」
接著穿來腳步聲,他走進來,看著我。
我正拿著毛巾擦頭。
他依在門上沖我笑。
「進去吧!水我都調好了。」我又過去親他。
他躲開,拉過我脖子,圈著我,氣都撲到我臉上。
「你再說一遍。」
我笑了,」我好象有點喜歡你了。」
他冰雕似的臉緩和下來,把頭埋我肩窩那。身子從那哆嗦,一會兒我才明白過來,他在那抽著氣哭。
「林豐?」我拍拍他的臉,「怎麼了?」表現出一副關心的樣子。
他沒有抬頭,冷冷吐出一句:「要是真的多好。」
得,我這戲算白演了。
我哈哈一笑,轉身睡覺去。
愛他媽誰就他媽誰!
睡的個舒服,第二天起來神清氣慡,工作都帶勁頭。
接了個案子,打離婚的,那男的外邊包一二奶還生了個兒子,那女的哭的那叫一個慘,仔細一問才知道都跑三四家了,每一家接的。
「一個月才掙四百,存摺都在老頭手裡拿著。」我喝著茶水耷拉著眼皮,「活到大姐您著境界的也不容易。」
黃姐把眼淚摸了摸,「我不爭別的,你看我能不能不離,孩子才上初中,快考高中了,這說出去,有個離婚的爹媽都難聽啊,一個女孩子家的,將來婆家都不好找。」
「那有個流氓爹就好找。」我忍不下去了,搶白著:「再說了,要弄好了分你男的一比,總比你現在強,把女兒帶自己身邊,日子也不會差哪去。」
那女的不吭聲了,最後告我,她還得想想。
我點頭看她出去,整整一天下來就沒第二個人來,一個電話也沒有。
到了下午四點,我給自己下了班。
按說開所怎麼也得倆人,也不知道林豐從哪弄了個證,上邊我合夥上填了個我不認識的名字,林豐給我解釋說:「這算個托。」
不太想回家,逛了圈。
還是回去了,家還是那麼的舒服,好桌子好凳子。
我走進去,打開燈。
林豐正抱個架子在那看,他事其實挺多的,有那麼多法律空子,有那麼多壞事等著他做。
我過去,翻了翻放茶几上的幾本,都是數字什麼的。
林豐現在是個什麼國際貿易公司的老闆,打著號子搞走私,錢就跟他們家印的似的。
我問他:「吃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