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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33:50 作者: 金大
沒去富麗,那是王浩的地,那小子耳朵忒靈,我只要進去,他那全方位監視器就得給我定上。
這小茶樓,倒是清幽,人也不多,倒時候省得誤傷。
我耐著心等,該等的沒等來,沒等的倒來了
李英明的護院來了,告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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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在道上的時候,來的小子一個勁的說,說的跟現代恩仇錄似的,就是話說的有點不利索,但我聽的明白。
李英明原來都看見了,從白夕美到我買小藏刀。
一個電話招集了百十號人,他找林豐比我快,開著卡車去的,進了門就那堵上,李英明那混球親自領著人上去搜的。挨了屋搜,人搜出不少,可就沒有林豐,人家林豐早聽見風跑了,還等你李英明過來砍。
李英明覺的自己丟了份子了,把辦公樓砸了一半,剛要放火的時候,警察那能忍,輿論能忍,李英明他爹忍不了了。
這林豐是李家半個財神。
出這麼大事林豐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打,這李家早毛了。
開車這小子看著手錶,嘴裡念叨:「可千萬別上飛機。李哥讓我趕緊找你去,他說死也得把你帶出去,你要留這就壞了,你不知道他爹這次下了死令了,打斷腿都的給弄回去……」
從古至今,老子折騰兒子,哪個不是大獲全勝。何況連毛都沒長全的李英明。
我勸那急出汗的哥們:「別著急了,我就是跟去,李家老太爺也讓我上不了飛機。」
「到時候再說,現在李哥身邊都是老爺子的死忠,李哥都急哭了,一個勁扇自己耳光……」
我嘆口氣,看著路邊的樹,對那哥們說:「停下車,我要撒尿。」
那哥們看我一眼,「忍忍,馬上就快到了。」
「再忍撒你車裡了。」我說。
車停了,車上那小子邊急的躲腳邊跟著我,還左右看看,我找個樹,做了個要脫褲子的動作。一個回腿過去,掃他小子腳踝骨上。
他一下倒地上。我過去又給了一腳,能叫他痛上半個小時,不是他學藝不精,是我玩陰的,對不住他,腳下去心也跟著愧的慌。
「對不起了。」我叉著腰說,「要能遞話的話,告訴李英明,我欠他的,下輩子再說吧!」
李英明找錯了地方,可老子知道他林豐現在在哪呢!
我翻了身往回走,高速上車少,走了十分鐘才攔住了出租我對司機說:「回春茶樓。」
車開起來,我把窗戶也打開,小風颼颼的往裡灌,現在天還沒轉暖和,司機縮著脖子叫:「能關點嗎?我們這成天開車的禁不住這麼吹著。」
我掏出張一百的遞過去。
以前真沒覺的自己這麼款,兩天了,才找著點款的感覺,拿錢砸的感覺真慡!
我嘴裡哼著歌,一色的革命歌曲,什麼大刀象鬼子的頭上砍去……
樹少起來,已經下了高速口,路變窄了,林立的樓房慢慢延伸,我閉了眼,風颳著耳朵生痛。
腦子空空的,什麼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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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到了,我跳下車掏出一打錢,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就有點猶豫,腦袋一熱往了給劉露他媽先交上養老院的錢了,我這要折進去,誰給她媽養老啊,我悔的直拍自己腦門子。
到了裡面,就繞了圈子找,一服務員看見了,走過來問我:「你是路愛國先生嗎?」
我點頭。
「有人給你留了張條子。」
我接過條子看,上邊就倆字。
「等著!」
我把紙條揉攔了,心口跟壓了塊石頭似的,我又走出去,天還是那個天,卻晃如隔世。我又打車去了李英明那,那早大鎖鎖個結實,我想起來我那點家當都在裡面呢!看了看沒人看著,我打算跳進去,可李英明那傢伙忒沒腦子,都他媽裝一色的進口防盜鎖,連窗戶都沒落下。
我那氣的,心說,好你個李英明,等你回來老子再收拾你。可轉念一想,這李英明不定回來回不來了,得,算是這段時間給他李家義務勞動了。
抄著兜,走了十幾米的路,掏出錢包來點。
還有五百六十塊零三毛。
衣服沒一件換的,住的地方也沒有。
現在工作和以前不一樣,買不了地攤的,都是有臉的精英,想起所里那幫子人,雖是沒什麼太大交情,借個一千兩千的總沒問題。
又坐了公車去所里,剛進門就碰見我們副主任。
特客氣的告訴我,那用不了我。
「今天真有急事,我忘了請假。」我解釋。
主任把手一揮,「不是那個意思,其實你真挺有能力的,你要在這行幹下去,前途准無可限量,可你是不是哪沒注意得罪了人,這話我就給你私下裡說說,現在哪都不敢要你。你趕緊找個『廟』拜拜神吧!」
我明白了,點點頭,把自己的困難也適當提了出來。
主任夠意思,給掏了一千。
「不用還了,你怎麼也在這有段時間了,實在是對不住了。」主任走了,我去我辦公桌那收拾東西,又順道把倒霉樣展覽了一下,碰見誰算誰,一路下來多多少少的竟都給個面子,湊上了三千多。
書紙筆什麼的一個箱子。
出了門,又看了眼天,我倒要看看這天,能變成什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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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給打一電話,我不知道這事傳的有那麼快,連他都知道了。
「我們王哥問我你現在在哪。」
前年WC幫了王浩,王浩這幾年也厲害不少,沒少上報,一副現代企業家的勁頭。
我從電話里笑:「瞎緊張什麼,你聽見什麼了?」
「王哥給說的,讓我趕緊給你去個電話,他說你讓人盯上了。」
「他聽錯了,你告訴他,我沒事,好著呢!」我又安慰了兩句,掛了電話,王浩鼻子是靈,再欠他個情,他不要我還,我都得還了。
把箱子塞垃圾桶里,甩了膀子在街上晃。天黑了,就縮火車站上熬夜,熬到三點,一巡邏的把我轟出去了。
就近找了個小旅館,掏了二十,要了個床。
一屋睡六個,我找個角一躺,正睡著,進來幾人。
黑里麻忽的就知道不是善岔子。我閉了氣,聽著幾個人腳步近了。
當胸就一腳,幸虧我早有防備,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可腦袋還是挨了一下,那幾個人就著黑打,下手不重,幾乎沒動臉,就是給你打青了,既不會重的上醫院,可絕對讓你痛上幾天,絕對的行家。
打了就跑。
我接茬睡我那床上,跟沒這事一樣。
剛開打的時候我屋裡原來住的那幾個早跑了,見打完了,走過來一個摸摸我鼻子,我翻了一眼:「還活著呢!」翻了身接著睡。
沒五分鐘,老闆小跑著過來告訴我,他這容不了我,倒找我二十讓我走。
我一瞪眼:「這半夜三更的讓我上哪去,怎麼也的得等天亮啊!」
「真留不了你。」老闆那哭喪個臉。
我坐起來,穿鞋,摸半天就摸著一隻。我那氣的,「我鞋呢!」
沒找著另一隻,最後老闆給我找出一雙舊鞋來,就是鞋大,裡面又塞了點棉花。
走路一瘸一瘸的,天黑還冷。我把頭縮領子那。火車站那的燈都不亮,我就走,一路的走,鞋還不合腳。
忍不住敖了兩嗓子歌,空蕩蕩的,還吸進去幾口涼氣。
手機忽然響了,白天WC來了十多個電話,我都沒接,不會又來了吧!
我看了眼號,號不認識。
我橫不拉幾的餵了聲,馬上有人接口。
「餵誰呢餵誰呢?老子為你又流血又流汗的,你就餵我一聲。」
找了半天找著個出租,到小公用電話那,李英明正坐地上。
我過去,他抬了眼皮,腫的跟個豬頭似的,我忙左右看看。沒看見盯梢的,這才鬆口氣。
「為給你打電話,老子金表都給人了。」我扶他起來,他邊站邊吭哧。
「啥金表啊?」隱約記的他總愛帶塊黃色的表。
「我媽從瑞士給我定做的。那小子給我電話卡的時候還說我那是銅的,才給我張五十的,真他媽缺德,讓我再看見非廢了他不可。」
我扶住了他,心說,你還廢別人,你小子快讓人給廢了,你當你爹真那麼氣啊,打殘了也把你弄回去?那是嚇的,那林豐一聲不吭的讓你打,連你家都沒打個招呼,你也不想想為什麼?
沒法跟這麼個棒槌說話。我扶了他,走一拐角那,從路面上揀了幾張報紙搭身上。
「這一晚上不凍死啊。」
「先湊合著吧!」我摟住他,把他壓懷裡。
他動了幾下,從我懷裡伸出腦袋裡,特失望的問我:「你怎麼也不問問我怎麼跑出來的?」
我親他腦門一下,「爛事夠多的了,別鬧了。」
他卷了舌頭吸了我幾口吐沫,嚼了我幾口舌頭。
「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舌吻。」他張了眼看我,倒挺亮的:「除了你,老子跟別人可不怎麼著。你他媽還嫌我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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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李英明個頭把我大,睡著睡著就成他摟著我了。半夜不老實把我按牆那瞎摸。
黑不隆冬裡邊,他低了頭扒我褲子那吸。
我實在不想射,就把他揪起來。
「別玩了。」我說,靠他肩膀上,「累。」
這幾天給我熬的。
天亮了,趁路上人少趕緊起來,我看看我倆的衣服都跟剛從垃圾堆里撿的似的。
我給他拍拍,還是髒。
他那皺著眉頭要發脾氣,我好歹哄住了。
要沒這棒槌,我該干麻趕麻,現在有這麼個拖累,是哪也去不了。有心說說他幹嗎不回老爹那去,可一說起來,這小子准又吐沫星子噴滿天,光說我怎麼對不起他的話。
沒刷牙沒洗臉,一張嘴都跟吃了臭豆腐似的,李棒槌還愛貼著我說話,我捏著鼻子躲開他小子,到了火車站買了票就走。
附近郊縣的票,都是慢車,一站一停,大部分是民工。對面也坐了兩在那說工頭欠錢的事。
我閉了眼聽著,在所里的時候天天都遇見上門諮詢的,可欠的那點錢連請半個律師都不夠的,一說律師費就都蔫了,學法前覺的老子該是一公平秤,學完以後,才知道,稱也是金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