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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33:50 作者: 金大
我忘了,這個世道誰都他媽別指望。
我沒了聲音,大口喘氣。
「何況呢!」李小明那挺惋惜的看著我,「你說真出點事,你還能當你的律師嗎?三流小報那個厲害,你剛考過司法考試,連證都沒拿著呢……」
話說的倒挺有道理,他邊說邊拿剛才那東西捆我。
我咽了下吐沫,知道這小子又要幹什麼,我說:「你他媽沾點吐沫。」
手被翻綁著,我痛的直冒冷汗。
我聽見吐吐沫的聲音,腿緊繃起來。
他那幫我揉了幾下,跟要打針似的。
「放鬆,放鬆點。」他說,插進去的時候,嘴裡還說:「這次得時間長點。」
我閉了眼。
忍過去了,他虛脫似的坐床上,我還爬桌子上,頭頂的燈泡晃著人眼。
他過來扶我,把我扶到床那。
我躺著,他給我脫鞋子,把半脫的褲子全脫下來。
我看見點血。
「我有痔瘡。」我忍不住說,一年前光熬夜看法條看的,有段時間一吃辣的就犯。
上衣脫不了,我那手綁著呢!他沒辦法就翻剪子。
「在第二個抽屜里。」我告訴他,省得他把東西給我翻亂了。
他把衣服給我剪開。
我現在算乾淨了。
蓋了被子,他躺我邊上,也脫個精光,他貼過來要說什麼。
我慢慢扭過臉去,張嘴就是一口,正咬他左臉上,剛用力,就一個耳光閃我腦袋上,我腦袋嗡嗡的響。
李混蛋捂著臉,摸了摸,看看沒血才鬆開氣。
「別給臉不要。」他說。
我爬床上,側著臉笑了下。
他低了身子,按住我的脖子,伸舌頭在我背上到處舔。
「我餓了。」我說,眼皮有點緊,我往下邊看,他正打算翻過我來含著我那玩意,我想起我撒尿又沒擦又沒洗,就那忍不住笑了下。
「……吃什麼?」他抬了頭問,手裡鬆開我那耷拉的傢伙。
「丸子,要牛肉的,米飯,西紅柿雞旦。」我張口就來。
「行。」他從地上的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了幾個扭一接通就一通的喊,說完一關機子,他半坐起來,看著我,又把我翻過去,我這才好受點,剛一揚著,胳膊都要被壓斷了。
「你怎麼沒反映啊?」他有點迷惑的看我耷拉著的傢伙。
什麼東西?!一灘屎貼你玩意上你他媽給我硬一個!
我不搭理他。他還來臉了,靠過來:「別這麼著,以前又不是沒玩過,反正也不象女的似的有麻煩。」
老爺們他媽說jian就jian啊!?我平息了下,用沒有起伏的聲調說:「我有痔瘡。嚴重的時候差點做手術,這剛好點。要玩找別人玩去,我那禁不住這麼造。」
「真麻煩。」他皺了皺眉,一副萬般不情願的樣子。
我爬在床上實在難受,「把手給我綁床頭吧!」
「等等。」他說,摸了個枕頭。
我疑惑的回頭看他,他把枕頭塞我肚子低下。
他擺一副特為我著想的樣,「既然你身體不舒服,那我今天就不多做了,就這一次吧!」
操你祖宗的!
肚子上枕著枕頭,他拿手按著我腰,跟騎個馬似的跨我身上,後邊那發出啪幾啪幾的聲來,聽著我一個勁的想吐,不光是聲音,每動一下就跟過電似的痛,長棍子來回的鼓搗,我痛的都要著了火。
他那跨擺的那個均勢,就差手裡拿根鞭子,嘴裡叫著駕駕的了。
我張大了嘴,要他媽沒氣了,腦袋暈的厲害。
「愛國,愛國……」
去你媽的,我閉了眼,恨不得就這樣過去算了。
「老子受不了了,真他媽的……」他一下頂進去,又全拔出來,我啊的叫出點聲來,這一次我准他媽又見血了。
醒來的時候,他正躺我邊上,拿手巾擦我的臉。
我吸了口氣。
「飯買來了,吃吧!你都餓暈了。」他體貼的把飯盒擺我面前,飯盒一打開立即撲出一股香味來,準是好飯館買的好東西,就個西紅柿炒雞旦都地道。
我哆嗦著拿了筷子,咬了牙剛吃兩口,想起明天要拉大便准又是一場的罪,把筷子就放下了。
「不合胃口?」他小聲的問。
我側躺著看著牆上十塊錢買的電子表,十二點了,平時這個時間我剛看完了書要睡覺的時候。
「要不喝點粥?」他又追著問,我看著他就在眼前動著的嘴,意識里是要給他咬下來,可動作上就只是意思了意思,沒動起來,不行了。
我閉上眼睛。
「我餵你點。」他把粥端我嘴邊上。
我半張開眼,喝了口,還熱著的。
「你手下幫買的?」我問。
「恩。」我跟他說話,他好象挺高興似的。
我知道了,他這還有幫手。
「幫我解開吧!我這麼睡不舒服。」
「別,我還想摟著你睡呢!要解開你准不讓我摟了。」
我笑笑,你就玩吧你!老子趁你睡著了,要照樣咬死你。
他把粥收了,從我剛才剪開的上衣那撕了個小布條。
「把嘴閉上,別動,我不給你綁太緊,你要不咬我就行。」
弄完了,他關了燈,把我腰下的枕頭腦袋下,摟著我,算是塌實睡了。
我躺小單人床上看著腦袋頂。
路愛國,你他媽一開始就該把這倆崽子一手一個掐死,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他媽哪個都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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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倆崽子走後那幾天,心裡的確的空了幾天,看見賣丸子燒雞什麼的就象起這倆一個嚷著要吃,一個一聲不吭往自己嘴裡塞的那股子樣。可日子還得照樣過,擦鞋店一下少了倆夥計,我一個人忙不過來。給WC打了個電話,還是不來,倒是說有空找我聚聚,沒辦法只好一個人先糊弄了兩禮拜,有天晚上忙到九點我才關了店門往家走,隨便買了四個糖包,回家泡塊方便麵得了。
走的樓道里有點黑,前天樓道的泡子壞了,誰也不修。摸著上去,我掏出鑰匙,剛要開門。
腳下忽然動了下,我一個激靈,「誰?」
黑暗裡沒有聲。
我上去一腳,誰這麼缺德嚇唬人玩。
還是沒聲,但我已經提上去了,手裡的鑰匙找著了鎖眼,我一下打開,摸了牆上的開關,一下亮起來。
地上躺一人。
林豐!
把林豐搬屋裡扔床上,他在那動了動,我一看他那臉就楞住了。
那哪是林豐的小白臉,整個一個豬頭。
「喂,喂!」我拍拍他的臉,「怎麼了?」邊拍邊用另一隻手脫他衣服,他衣服下都是道子,誰下這麼恨的手,想起林豐那少爺樣,我肝有點顫悠,他哪是吃苦的人?
一會兒才睜開眼,看了看我。
我鬆口氣,「差點準備送你去醫院,嚇死了,沒事吧!我剛檢查了下都是外傷,骨頭沒斷吧?」
「胸口痛。」他說,皺了眉。
我這才發現他手實在攥著。
「醫院去。」我從床上站起來,披上我那襖,把錢都帶上。
林豐剛就穿了件小毛衣躺外邊,我轉身又找了我一件剛換下來沒洗的羽絨服給他裹上,把他攔腰抱著。
他掙扎了下,似乎不舒服。
「忍忍啊!背你的話碰著傷口更難受。」小時候打架也斷過一次肋骨,那滋味忒他媽難受,吸氣都痛。
到外邊打了車,沒敢找大醫院,那地方宰的太厲害,找了個小點的。晚上都十點了,都是值班的,我抱著林豐進去的時候那傢伙正打哈欠呢。
「大夫給看看,肋骨斷了。」我說。
那人翻了眼皮:「掛號去。」
「急診。」我說,看著林豐臉皮那個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心裡跟著著急。
「那就掛急診的號。」那傢伙拿了根筆在手上轉圈,看都不看林豐。
氣的我真想過去就一腳,可林豐還靠懷裡呢!再坐車折騰更划不來。
「我去掛個急診,你等等啊。」我說,把林豐放下。
他那開了眼看我一下,手猛的抓住我衣角。
「一下。」我忙哄他,用力掰開他的手。
他閉了眼,靠牆上。
我跑著去的跑著回來的,喘的那個厲害。
「拍個片。」那人眼皮一耷拉就開了張條過來。
扶了林豐走出去,到了交費處,裡面一小丫頭接了單子張嘴就二百五。
這他媽破數,我咬著牙掏錢,心說自己還真一二百五,忍不住嘟囔:「你說這要買排骨得吃多少頓啊!」
林豐在痛苦中翻了我一眼,頭還搭我肩膀上。
拍完片子就得等著,等著的工夫我知道林豐不舒服,本想找個病房什麼的讓他躺躺,結果剛找著一個空的,一個小護士就跑過來說:有床費,二十。
我忙在外邊找了幾把椅子並在一起,坐著讓他枕我腿上。看他難受的樣子,忍不住揉他的手,我小時不舒服了我媽就愛揉我的手指頭。
他一聲沒吭,挺堅強的。
結果出來了,右邊第二根,倒不厲害,給固定了固定,開了倆大袋子的藥,花了七百多。
又接茬打車回去。
回到家的時候都累的睜不開眼了,把那小崽子送床上,給他把枕頭拍平點,「就這樣挺著睡吧!別亂動啊!」
我說,連衣服都懶的脫就躺他邊上睡了。
真要迷糊再的時候就聽他那小聲說了句:「睡前要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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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後,就招惹上這小祖宗了,連喝了一個禮拜的排骨。
問了問他,誰給他弄的跟豬頭似的,他大略的說了下,他拿沒人性的姐姐,見誘不出家裡東西來,就來橫的,糾集了幾個小流氓那一通的揍。還把他整一小黑屋子裡關著,屋子裡耗子蟑螂什麼噁心有什麼,反正這林豐自那還落了個毛病,晚上睡覺不摸我衣服角就睡不著。不過後來,問題還嚴重了點,不攥著我手也睡不著,弄的我每次都聲明我那手是剛撒尿沒洗的。
「你說你是倒霉催的嗎?你知道你姐是沖東西來的,幹嗎還跟她走啊!」
他翻我一眼。
我哼了聲,「你是不是算計著糊弄你姐,讓你姐把你弄出去,你也不想想,都跟猴似的,誰不清楚那點算盤。」忍不住嘆氣,這幫子人真是吃飽了撐的,要放六幾年的時候吃上飯就是好的,還跟自己血親算計。我腦子想破了也不明白這幫子人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