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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33:50 作者: 金大
老子真急了,我一口咬住邊上林豐的胳膊。
林豐哎呦一聲叫出來。
我趁著當一下坐起來,身後那東西也跟著滑出來。我轉過身一腳把李小明踹地下。腳沒伸好,用力過度。
我心裡說,壞了。
還真壞了。
到了附近診所,告我,筋扭了,需要正正,一個六十多的老頭使出吃奶的勁給我恩腿,我一掙扎那倆崽子就按住我,那一頓「治療」,攙我回家的時候,李小明還那提議,要為了我的「健康」弄點排骨湯,補鈣。
補鈣也得補他倆狗嘴裡。
不過這下倒好了,開始做公交車。就是有時候趕上人多還得站著,腿還是有點彆扭。到了店裡,又要坐小馬扎,也是個事。
剛開始幾天客人倒不多,後來人就多了,到了月底算了下,不賠不賺,拋了月租啥也不剩,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蹦達著腿到了附近的商場買了一通東西,都是平時用不上的好東西,還買了點老年人的營養品,坐了的就去了養老院。
劉露他媽還是老樣子,倒是比以前看上去乾淨多了,一個月一千五的錢沒白交。坐了會兒,放下了幾樣吃的,又在院裡轉圈,把平時照顧老人的那幾位拜訪了拜訪,送了點東西意思意思,只求將來對著老人能多點照應,順道又找了幾個領導,又是一通的意思。
打車回去的時候天都黑了,我看著車窗外,開車那司機也是個悶葫蘆,也不說話,悶的晃,我叫開了收音,正遇上放歌的,一個女的啞著聲音唱,唱了半天一句歌詞沒聽懂。
就是這麼回事,沒動靜吧煩,有動靜吧,更煩。
回了家,我有點沒精神。吃完飯,他倆都知道我去哪了,誰也沒跟我說話,我躺床上閉了眼。
就因為怕不痛快,才沒常去看老太太,哪次都跟刀挖了似的。
李小明湊過來。
「該過年了,怎麼過啊?」
我睜了眼,知道該過年了,滿大街都是擺攤賣春聯的。
「該怎麼過就怎麼過。」我說,「媽的,過就過最好的,喝出去了,我出三百,咱過個痛快的。」
林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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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關了店,這幾天林豐和李小明一個個都從大爺降到了孫子,開始的幾天在店裡還不願意做小馬扎,可耐不住我不給飯吃。現在是來一個擦一雙,倆兩個擦兩雙。
關了門,林豐站在路燈低下小臉又黃又瘦的,李小明挽著我胳膊,一個勁的要兌現那三百塊錢。
拿了錢到附近一逛,我才知道上當了,過年的時候什麼都長價,平時才十塊錢的燒雞,現在都十五了。哪還吃的起,可李小明流著哈喇子非要吃,就又轉了圈,在個黑洞洞的小店裡買了只,花了十八快錢。
還有買了幾瓶酒,林豐選了個紅酒,我也給買了。
東西都擺桌子上,李小明次從外邊回來,手裡拿著幾張盤,回來的路上他非要到地下窩點找找有沒有毛片的,說是要在大年夜裡學個動作進步進步。
擺好東西倒好酒,我敲著桌面發言:「那個,一整年了,大家都辛苦了,多吃多喝啊,上好的燒雞還有醬肘子。」
林豐在邊搭著眼冷笑,拿兩隻指頭捏杯子,還晃了晃才喝了口,立即皺了下眉頭,說了句實在話:「媽的洗腳水。」
十塊錢一瓶的酒,還不如買瓶可樂呢!比那甜多了。
舉了杯子互相都說了幾句吉利話。
我對李小明說:「祝你早日跑路。」
李小明想了下也祝福我:「祝你早點把技術練純熟點,別那麼僵著,跟死屍似的。」
我在桌子低的踹他一腳,轉了頭祝福林豐:「祝你早點把身體練的壯點被跟個女的似的。」
「我祝你一直這麼緊。」林豐邊說邊冷笑,把手裡那紅巴拉幾的東西倒肚子裡,貼過來奔了我下。
我也不是吃素的,跟著奔他。
李小明巴了脖子上前。
我們三就啃到了一塊,林豐壓著我大腿,整個上身按著我,兩個手架著我腦袋上下的啃,咬住嘴的時候還想往裡伸,我沒叫伸進去,他就急了,一口咬我下巴上,我腦袋往後揚,又落在後邊李小明手裡,他把手伸我胸那,又摸又掐的,手邊扒拉邊舔,我腦袋一揚,他就從那貼上來。
腦袋暈忽忽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那通啃,啃的老子都辨不出東南西北,一臉的吐沫。
倆人都有反映了,一前一後的要往床那走。我硬給按下了,倆人一扒拉拿了筷子夾個雞翅膀。
有著工夫還不如啃個雞翅膀呢!
這倆就跟個狼似的眼都冒火了,林豐一個勁的皺眉,憋不死你小子。我那樂著喝了他口紅酒,倒有那麼一點甜。
倆人邊吃邊看我,東摸一下,西碰一下的,老子接著吃,邊吃邊看他倆。結果整個燒雞都進了我的嘴裡,等他倆發現的時候桌子上就只剩醬肘子了。結果那倆就合著伙把醬肘子塞肚子裡,沒給我半塊。
吃飯的時候李小明手搭我腿上。
我忍不住笑出來。
他倆在那呆了呆,也笑了,知道我是故意的。
吃完了,誰也沒收拾東西,李小明蹦床那,把盤塞機子裡。聲音開的很大。
我忙叫:「關小點,非讓鄰居笑話。」
這次擰小了點。
我們三邊脫衣服邊看電視裡演的,一個個子不高的小子,在那臉衝上躺床上,倆黑人一個前一個後。一個塞他嘴裡,一個架住他腿那動。
我的意思是讓李小明躺那,實在不行林豐也湊合了。我就先沖李小明笑,李小明也沖我笑,舔舔嘴,看的我那個激動。剛要伸胳膊按下他去,他就抱了過來,貼耳兒貓叫似的:「拿嘴給我弄。」
林豐那叉了腿站起來,脫了內褲,一殿一殿的往我這靠。
我利馬就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打住,我不躺下。」
林豐切了聲,要按我。
我能叫他按住,一伸腿就給他踹邊去。
「反正我不做下邊的。」我嚴重聲明,新年得有個新彩頭,讓你們做,不是全年都得這樣?
我們三就那麼互相看著,最後我忍不住了,抱了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我不玩了,你倆玩吧!」我就那看電視,轉了台,正演春節聯歡晚會,那通熱鬧,又唱又跳的。
林豐躺我左邊,李小明躺我右邊,他們都揚了脖子看著我。
我也躺下,我們三挨的很近,可現在誰也不想幹了,都脫個精光,氣氛怪怪的。
我忍不住的嘮叨:「要不……以後不這樣了,我把你們當我親弟弟,把這事給忘了,不能老這麼著呀。」
男人做這事是挺他媽舒服的,可舒服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到頭來還不是空蕩蕩的嗎?
現在是痛快了,這倆崽子還小,到時候背不有恨我的一天。就我這麼牙磣的人跟著攙和什麼?
他倆誰都沒有說話。
我把手放他們肩膀上:「我當你們是兄弟,咱算有緣的,我這人沒心沒肺的慣了,有時候動手動腳的……」
我說不下去了,他倆在那似笑非笑起來,翻了身把頭壓邊上,看著我,熱起吹我臉上。
「玩玩的麻?」李小明說,靠近我,伸了胳膊把我摟他懷裡。我掙紮下,可沒動地方。
林豐枕著自己的胳膊,冷笑聲:「你也忒認真了點吧。」
得,我還事多了。
看了幾眼電視,大年夜的燒暖氣的也不上心,不過咱也不能怪人家,誰不想個家家團圓,我想起了我媽,還有劉露,在一年的倒霉事,又想起了以前,忽然的就心裡憋屈起來。
被這倆傢伙擠的還算暖和。我靠到他們那,伸了手拉林豐的頭髮,又揉搓李小明的手。
我們三就那麼玩。
玩了一會,我就開始嘮叨,我忍不住的說,我得說點什麼,心象被人擰著麻花,我得干點事。
我說起了劉露的事,我說起自己當時那股子混蛋勁。
「她家條件不好,可她每天都給我帶吃的,有段時間還給我帶那種大紅棗,我那時候哪知道那是小丫頭們不舒服時候吃的,她給多少我吃多少,有時候他買帶,我還說他。我一打架她就跟我屁股後邊哭,我特膩歪她這樣,我特看不了人哭……」
我說話的時候誰也沒有打擾我,林豐閉了眼,靠的挺近。
李小明在那睜著眼睛看我,摸我的頭髮,然後忽然說:「你該洗頭了,都出油了。」
這缺德玩意,好不容易攢的那點氣氛都沒了。
我拍他手一下,把頭髮弄順了。
他把頭靠到我肩膀上,沖我耳朵吹了口氣,笑笑:「你耳朵紅了。」
我把他腦袋推一邊去,嘆口氣。
「你還挺有良心的。」林豐說,睜開眼轉了頭看我,「覺的特對不起劉露。」
我搖搖頭,「小屁孩子你懂什麼?」
就你跟白夕美那點事,也算的上是經歷?
「你不會是喜歡她吧?」林豐湊過來。
李小明沒靠過來,從那直著身子看我。
我說不出來,我苦笑一下,「都過去了。」
這倆小子永遠都不會知道,愛到骨子裡反而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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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撐到了十二點,和他倆聊了好多,廢話髒話什麼都有,有時候我踢一腳,一時候被拍一下。
就跟三哥們似的,就是沒穿衣服。
到了後半夜,老子就開始折騰起來了。那通稀來的,我差點倒廁所里爬不起來,倆人多被我折騰醒了,林豐躺床上張嘴罵:「幹嗎呢!有完沒完?」直起身子,看我從廁所出來。
李小明已經披上衣服,我拉開燈,臉刷白。
「怎麼了?」李小明蹦下床扶我。
林豐從床上騰開地方。
我躺著要了口水,李小明非要嘴對嘴的喂,讓我咬牙踹去一腳。
喝了點水,好點了。
「不能做了,以後可不能做了,屁眼都沒鬆緊力了。」我虛弱的說。
林豐哼了聲:「是燒雞弄的吧!不讓你買那麼便宜的非買。」邊說邊給我蓋上被子,用身子圈住我。
李小明翻了半天也沒翻出藥了,說要出去買。
「過年呢!」我說,「沒事,一會兒就好。」我爬到床上頂著自己翻滾的肚子。然後就是一溜煙兒的屁,那通的響。
林豐都沒那麼笑過,捶著床頭才樂呢,邊樂邊捂鼻子,把臉躲老遠,「跟放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