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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33:07 作者: 明月聽風
    72、面臨揭秘的龍三夫婦

    鳳寧覺得腦子有些暈,她今天一定是玩得太瘋了,沒休息好,又很餓,所以她一定是出現了幻覺,怎麼可能會是這個聲音?

    她微微一動,後面的人又說話了:「別動,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

    鳳寧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確確實實是這個聲音。她沒再動,身後的那人可能覺得確是掌握了控制權,走得近了些,手的短刃抵在了鳳寧的背後,壓低了聲音喝問:「是誰指使你的?」

    鳳寧的心「呯呯呯」的狂跳著,她開口問:「指使我做什麼?」

    後面的人似乎呆了一呆,鳳寧不敢確定是她問的問題還是她的聲音讓這人驚訝。她靜靜等著,過了一會,那人答了:「指使你,冒充我!」

    「冒,充,你?」鳳寧一個字一個字的輕聲重複著。她猛地轉過身來,身後的那人一驚,竟然退了一步,什麼不許動的威脅,被這兩人同時拋到了腦後。

    因為,她們看到了彼此。

    一模一樣的面孔,一模一樣的聲音!

    若是不是髮式和衣裳不同,鳳寧儼然要以為自己正照著鏡子。那人面上與鳳寧是一般的驚訝,但那表情很快消逝不見,她冷冷一笑:「我還在想,要怎樣才能瞞天過海,將我爹都騙了去了,所以你扮的是這般象的。」

    鳳寧定了定神,冷靜下來,也冷冷一笑:「或許你可以說說,你又是如何扮成我這樣的?易容術使得倒是厲害,你們這次除了想除掉我,還想假扮我混入龍家嗎?別做夢了,你們傷不了我,也不可能瞞得過龍三的眼睛。」

    說到龍三,鳳寧心中燃起熊熊怒火,眼前這個女人抱著龍三甜甜喊相公的假想讓她很生氣,直恨不得立時撕了這女人的臉。她邁前一步,正待發威。這女人卻是說了:「你才是冒牌貨!」

    鳳寧一愣,腦子裡似乎閃過什麼,她伸手在那女人的耳後和頸脖處一捏,什麼都沒捏下來,她的臉竟是真的?

    鳳寧的出手快如閃電,那女人防不勝防,竟是被捏個正著,她呼痛輕喊,終是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鳳寧的對手。鳳寧反手一轉,瞬間奪了她的匕首,伸手一掐,扣著她的脖子一把將她按在牆上:「你是誰?」

    那女子嚇了一跳,卻是不喊,她睜著那與鳳寧一模一樣的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鳳寧的臉,然後盯著她的眼睛,清清楚楚的道:「我是鳳寧。」

    「放屁,我才是。」鳳寧的心呯呯跳,明明她一用力就能掐斷對方的脖子,可是為什麼她會害怕?

    「你是假的,是龍家找來欺我們鳳家的冒牌貨!」

    「你才是假的。」鳳寧看著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腦子裡頭一片混亂,按這女人的邏輯,那應該反過來才對。「你是鳳家找來蒙我們龍家的冒牌貨!」

    只是,這樣的冒牌貨,無論是誰找來的,那都是有了通天本事。

    兩個女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之間都不說話了,她們都不傻,當然明白要找到這樣一模一樣的臉,怕可不是在各城裡轉一轉搜一搜便能辦到的。

    鳳寧慢慢鬆開了手,那女人稍退了一步,忽地趴到牆角往巷子裡看了一看,對鳳寧道:「你跟我來。」

    鳳寧似中了魔障,竟真的跟她去了。兩個人拐了三四個彎,進了一家小屋,屋裡擺設簡陋,一張小床,一案一桌,貼著牆擺了個小櫃,明明東西不一樣,可偏偏鳳寧卻恍惚似看到龍家那個僻角小院的屋子。

    「你到底是誰?」鳳寧先聲奪人。

    「我是鳳寧,你又是誰?」那個自稱鳳寧的女人說得篤定。

    「我才是鳳寧。」鳳寧覺得暈得厲害,扶了張椅子坐下了。

    那個女人站著,看了看她,說道:「剛才你跟著的那人,叫藍虎,是寶兒的親生爹爹,寶兒的屁股上有顆硃砂痣,我生下她之後就再沒見過,所以只記得這個了。」

    鳳寧瞪大眼,一時之間覺得氣都喘不上來了。她掙扎地道:「你莫蒙我,是不是娘告訴你的,她當然會知道寶兒身上的痣。」

    那女人也坐下來:「你是真的不記事了嗎?你不記得自己是誰?所以別人告訴你是什麼,你便當自己就是了?」

    鳳寧覺得冷汗冒了出來,她仍道:「我是鳳寧,龍三不會騙我的。」

    「龍三。」那女人重複著這個稱呼,苦笑:「我成親三年,仍只稱呼他三爺,還有二爺,總是那種嘲諷譏笑的眼神,龍大爺就更不必說了,看見誰都跟有仇似的。我百般討好,可卻沒人喜歡我。」

    鳳寧僵直地坐著,想起自己在龍家剛醒過來時的情景。她聽著那女人繼續說:「他們龍家,從來沒有把我當媳婦看。不過也對,我嫁進來,也不是為了做龍家媳婦的。龍鳳之仇,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娘讓我來偷寶物,可龍家處處提防,以我之力,加上陪嫁丫頭,哪裡可能得手?可是娘不願意放棄,於是我就過一天算一天,直到我遇到了藍虎。」

    鳳寧盯著她看,她也回視著鳳寧:「藍虎很風趣,又體貼,我無意中透露了在龍家的事,他表示可以幫我的忙,那時候我孤獨太久了,我愛上了他,於是我們便商議著怎麼合作把寶物盜出來。」

    鳳寧又想起那個漆黑的夜晚,冰冷的涼河水,潮濕的河岸邊,那個男人問她:「東西呢?」仿佛她的記憶,與她的重合在一起,好象同一個人,被分出了兩半,一半是她,一半是她,容貌一樣,聲音一樣,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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