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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28:04 作者: 林中小屋
    這也……太狗血了。

    等琢磨完了,他又抬頭看向童景元:「景元兄,你是如何認得他的?在京城?」

    普通百姓能輕易見到皇族中人?

    童景元看著他,搖頭輕笑道:「嫂夫郎,你果然是我見過最不同凡響的哥兒,竟這般心思縝密,這般見多識廣。」

    一般的人誰會往皇族中人身上想?

    季羽笑了笑:「景元兄過獎了。」

    算不上見多識廣,他只是電視劇小說看得多,猜的。

    童景元收了收臉上的詫異,點頭道:「在京城見過。嫂夫郎,實不相瞞,這回去京城……我總感覺是有人故意為之。我才到京城,這位貴夫郎便找上了我。他說,聽說我是青城來的,他有個故人也是青城人,便覺得我十分親切,便時常找我說話。開始時只是閒聊,聊著聊著,就聊到子硯身上了。他似乎對子硯小五的事特別感興趣。」

    季羽捻著手指頭,低頭琢磨著。

    若是因為當年四哥救了貴夫郎的命,打聽四哥小五的消息倒是正常。

    又問道:「景元兄,那你是如何知道他身份的?他告訴你的?」

    童景元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嫂夫郎,實不相瞞,他便是太子的同母兄長,三皇子。」

    季羽頓時一愣。

    竟是三皇子?

    童景元搖頭道:「他並未告知我他的身份,可我也不是那等傻子。和邀請我去京城的那書局老闆待久了,我便知道,他也是太子黨。也正是他給我引薦的三皇子。當時他並未指明三皇子身份,可一次偶然的機會,還是被我發現了他的身份。」

    季羽沉思片刻,又問道:「你們既然認識,那他為何沒和你打招呼?反而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模樣?」

    童景元搖頭自嘲地笑道:「他是皇子,尊貴無比,自然是想理誰便理誰。當初在京城找我說話,無非就是為了子硯小五的消息。如今都見到本人了,我這等草民就無須理會了。」

    不是不打招呼,而是視而不見。

    季羽暗嘆一口氣,又問道:「景元兄,你方才為何說,你去京城之事是有人故意為之?」

    芋沿

    第一百一十七章 霸總小嬌妻四哥

    季羽並不覺得書局老闆是太子黨這事和四哥小五有什麼關係。

    四哥小五就算中舉,也只是小小武舉一名,他不覺得有什麼值得太子黨惦記的。

    頂多是三皇子感念救命恩人,想多知道一些四哥的消息,這才接近的景元兄。

    童景元搖頭道:「我也說不上來,就是那種感覺……」

    既然說不上來,季羽端著熱水,若有所思地走了。

    他在客房等到飯菜都涼了,四哥才回來。

    見季羽在等他,安四很是內疚:「羽哥兒,是我不好,讓你久等了。」

    季羽搖頭:「沒事。」

    真的沒事,他一直琢磨著三皇子的事,根本沒覺得等了多久。

    就是這菜涼了。

    夫夫倆下樓熱了菜,又端回客房挨坐在一起,邊吃邊說著話。

    「四哥,那貴夫郎找你們說什麼?」

    「沒說什麼,就是問問我們兄弟這些年的生活。」

    「那他去青城作甚?」

    「他說他有位故人在青城,想去見見……」

    季羽不時地看一眼四哥,可見他神色絲毫沒有異樣。

    頓時瞭然,看來四哥還不知道貴夫郎的身份。

    待吃過飯,夫夫倆躺在床上,季羽糾結一番後,還是附在安四耳邊,低聲問道:「四哥,那夫郎有告訴你,他是何人嗎?」

    安四搖了搖頭:「沒有,他只說他排行老三,讓我們稱呼他為三夫郎。」

    季羽:「……」

    家裡的下人還叫他「四夫郎」呢!

    三夫郎……三皇子……果然啊!

    安四拍著季羽的背,低聲道:「雖然秋闈結果還未出來,但武舉不像文舉,結果顯而易見。我和小五都應該中了,只是名次高低而已。」

    「知州大人和三夫郎皆問過我們兄弟,往後有何打算?是去京城繼續科舉,還是加入行伍。」

    「我今日才知,武比那幾日,淮山軍軍指揮使郭大人也來了。昨夜在知州府的夜宴,他也找了我們兄弟,問我們願不願加入淮山軍,若是願意,直接從營指揮使做起。」

    這下季羽不得多想了。

    這不會是太子黨在招募人才吧?

    「四哥。」季羽這時不得不說了:「你知道那三夫郎的真正身份嗎?」

    安四一愣:「你知道?」

    季羽點了點頭,附在他耳邊小小聲地道:「他是當朝三皇子。」

    安四又是一愣:「三……」

    可他話才開一個頭,就被季羽捂著嘴:「四哥,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安四到底是漢子,很快便冷靜下來,掰開他手低聲問道:「羽哥兒,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季羽便將自己的猜測,童景元的那些話,全告訴了四哥。

    他相信,以四哥的聰慧,自己能做出判斷。

    果然,等他說完,四哥劍眉深皺陷入沉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季羽都有睡意了,他才點頭道:「羽哥兒,我知道了。」

    無論三夫郎是何人,都與他無關。待還了裘袍,往後便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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