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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28:04 作者: 林中小屋
說完仰著下巴,讓她看脖子上的紅色印子。
眼睛卻瞟著他四哥:四哥,我說嫂夫郎是小狗,你不會生氣吧?
安四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會?若不是五弟機靈,母親必定要追問牙印的事,然後又會刁難羽哥兒的。
他不止不會生氣,還原諒了五弟方才冒冒失失闖進灶房,影響他和羽哥兒親熱一事。
一見小五脖子上的血痕,安母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抓著兩個兒子的手,眼淚汪汪地囑咐道:「兒啊!莫要再進山了,我這裡還有些銀子,我們進城住吧……」
可安四暫時還不想進城,他還想抓那頭金錢豹呢!
他們並未有傷害那豹子之意,可那豹子差點咬死了小五。今日是遇上他了,若是其他村民呢?那還有命?
對著母親,安四並未隱瞞金錢豹之事,不把事情說嚴重些,母親必定又有心思去刁難羽哥兒。
可對著羽哥兒,他不敢說。他怕羽哥兒會擔心。
季羽都做好了四哥晚上溫書的準備,可未曾想,他又搗鼓起弓箭來。
「四哥。」季羽放下筆:「我現在要寫話本,弓箭先不著急。」
安四搖頭道:「這是給小五做的,他那把弓今天壞了。」
「壞了?」季羽想起方才吃飯時,好像見安五脖子上有道印痕,右手夾菜也不得勁,還是四哥給夾的菜,心頭頓時「咯噔」一下,連忙問道:「四哥,小五是不是受傷了?你們是不是遇上什麼大傢伙了?」
要不然平白無故的,弓為何突然壞了?
安四暗嘆一口氣,抬頭看他,笑了笑:「沒有的事,小五隻是不小心摔下溝,摔傷了胳膊,摔壞了弓。」
是這樣嗎?季羽將信將疑。
安五看著笑嘻嘻沒個正形,可做起正事來同四哥一樣穩重,那麼高大的漢子會摔下溝里?
可四哥不願說,他也不好問,只得又提筆寫話本。
他還是多掙些錢,四哥小五就不用再去山裡打獵冒險了。
待到夜深人靜,安四側耳聽了聽,見外面沒有一絲動靜,猜測母親應該睡了,又看了眼羽哥兒。
羽哥兒正低頭專心寫字,那恬靜的模樣看得他心神頓時一陣蕩漾。
安四起身抽走羽哥兒手中的筆,又一把打橫抱起他:「羽哥兒,夜深了……」
「四哥……」身子突然騰空,季羽先是一慌。
可等他看到安四灼灼的目光,又明白過來這是何意,頓時心跳如雷,面紅耳赤。
「四哥……」待四哥將他放在床上,來扯他衣裳時,他連忙掙扎。
今日不能再要了,他後面還痛著呢!
安四也知昨夜將他折騰得厲害,便掐著他下巴道:「羽哥兒,放心,不做,只親親……」
季羽才不信他這話。眼睛都冒綠光了,呼吸都喘如風箱了,能忍得住?
果然,親著親著,又將他衣裳一扯,身子覆了上來,又掐著他下巴,喘道:「羽哥兒,我忍不住了,我保證,只做一回……」
好在,這回四哥說到做到,真的只做了一回。
可這一回,抵昨夜兩回的時間,折騰得季羽眼淚汪汪,人如同海上暴風雨中漂浮的小船一般,一次次被拋到海面,又一次次被拋上浪頂。
那極致的歡、愉,季羽實在承受不住,最後眼睛一閉,暈了。
被折騰得這麼厲害,翌日早上季羽自然起不來。
待他聽到動靜,睜開眼,只見四哥端著個托盤進了屋。
「醒了?」見他醒了,安四揚唇一笑,將托盤裡的碗放到矮几上,柔聲問道:「還累嗎?」
想著昨夜他竟然丟臉地暈了,季羽臉一紅,正要扯過被子蒙著頭,突然見四哥臉上手上都是黑乎乎的,連忙問道:「四哥,你這是……」
又看向碗,驚訝地道:「這是……」
又看向外面明晃晃的日頭,連忙坐了起來:「四哥,都這麼晚了,你為何不叫我?」
平日裡這個時候,飯早做好了,四哥他們也早進山了。
今日起這麼晚,安母還不知道會說什麼難聽的話呢?
安四按著他,安撫道:「放心,母親那邊小五已經送了早飯過去。待會兒你喝了粥再睡會兒,不急著起來。」
季羽抬手摸著他沾了黑灰的臉,心中又喜又驚:「四哥,早飯是你做的?」
這個世界的漢子,可跟他那個世界的男人不一樣,輕易不能下廚的。
安四點了點頭:「我和小五一起做的。」
見他眼中滿是內疚,又連忙安慰道:「羽哥兒,無妨。平日在山裡餓了,我和小五不也是自己烤肉煮粥?」
他母親身子常年不好,一日能做一頓飯就不錯了。這三年,他們兄弟還不是靠自己熬過來的?
「四哥……」季羽抱著安四的腰,心中頓時感慨萬千。
四哥怎麼這麼好呢?定是老天看他上輩子太可憐太孤單,便將四哥送到他身邊,彌補他……
才抱了片刻,安五在外面喊道:「四哥,走了……」
安四隻得鬆開手,捧著季羽的臉,笑道:「羽哥兒,你多睡會兒,我今日會早些回來的。」
待四哥走了,季羽捧著那碗粥,美滋滋地喝著。
許是火燒得大了,有點糊味,可四哥熬的粥,就是全糊了,那也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