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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法律沒有誘姦罪，只要劉家姐妹咬定她們非自願，就屬於強姦罪，雖然錄音里說他們被下了藥，但是當時沒有採血取證，翻案不容易。」甄真說。

    「事已至此，你何必要把自己搭進去？」Frandy也勸阻。

    甄強也不同意：「即使他這件事是被陷害的，他做的缺德事還少嗎？單憑他那樣對你至少要被判個無期，十二年刑期太短了！」

    「甄強，在中國*男人也就算個聚眾猥褻罪。」馬思騰提醒他。

    「他是在替我坐牢，翻案不成，至少可以挽回他的名聲。況且……」他的眼神一下子黯淡無光。

    甄真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Aaron，我們都是你的朋友，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就說出來吧，我們都會盡其所能幫你的。」

    「不，你們幫不了我。我…我感染了HIV。」

    「因為那次？我去醫院殺了他！」眾人都感覺到了甄強背後燃起了火，生怕引火燒身，紛紛離他遠了些。

    「不！不是！是出院之後。」

    出院之後他過了一段行屍走肉的生活，沉浸在毒品和性的醉生夢死中，被檢查出感染了HIV後他反而能冷靜下來思考過去，他發現，樂七或許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無情，卻為時已晚。

    ☆、34

    「樂先生！有人來看您了！」小妍比樂七還要興奮。

    「謝謝你們替我照顧我家人。你找到實習公司了嗎？」樂七問。

    來人是Frandy。

    「多謝您的推薦，讓我能進入樂獅實習。」

    「傻孩子，我都被趕了出來，還怎麼推薦你？」

    「我知道，您是怕因為您的關係我進了樂獅會被周圍瞧不起，才讓Hilton總裁幫忙。」

    「如果你沒有實力，即使我在公司也沒法給你開綠色通道。謝謝你來看我，現在連記者都不關注我了。」

    看著樂七笑得雲淡風輕，Frandy有些想哭。

    樂七在他面前永遠都是溫暖的樣子，只因為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麼？當他的挑戰欲被滿足以後，自己對他也就沒什麼價值了，他會毫不留情地將自己扔進地獄嗎？

    會的，連甄真都沒有例外。雖然樂七在生活上幫了他很多，也不過是嫖客與男公關的關係，他能妄想什麼呢？

    Frandy壓下心中複雜的情感，轉到正事：「您有沒有好的破解密碼的工具推薦給我？我想研究研究，為畢業設計做準備。」

    「我還真做過一個。」樂七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個優盤遞給他。

    「還有，謝謝您給我爸爸的醫療費，您都沒了工作，又給醫院匯去了手術費……」

    「你放心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有L.LION的股權分紅足夠我揮霍的，樂獅的工資微不足道。」

    「樂總，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您……」

    「什麼問題？」

    「你對我的好，都只是讓我愛上你的手段嗎？」

    樂七愣住了。

    對他來說，追求情人是他的遊戲，所有的遊戲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快樂，而遊戲，自然需要一些難度才有樂趣，才不是為了什麼挑戰。

    他從來沒有把讓別人愛上他當做目的。他不知道愛是什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產生愛情。當別人愛上他時，遊戲就不再受他控制，他會慌亂，想迫不及待地逃離這場遊戲，所以才不計後果地將他們從自己遊戲中清除，卻沒有想過對別人的傷害那麼重，甚至會令他們放棄生命。

    他不明白為什麼Aaron會認為他是為了讓別人愛上他，而且所有人都這麼認為，並且按照他們的想法，能完美地解釋他所有的行為。真正理解他的，只有Daniel。Daniel深知他的本性，將遊戲難度設置得讓他高不可攀，除了挫敗感得不到一點快樂，所以他永遠不會將Daniel作為遊戲對象。

    無論是哪種動機，他都罪大惡極，因為他知道了他的遊戲會給別人造成他理解不了的傷痛，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欲望，依舊樂此不疲。

    「按你們的想法，是這樣的。」他做好了被扇巴掌的準備。

    「按照你的想法呢？」

    一場遊戲？說出來就不是一個巴掌能解決的了。

    「也是。」

    Frandy沒有憤怒，只有悲哀。

    「這樣的話，你可以停止對我好了，因為……我已經愛上你了！」

    門開了，Eleven站在門外，又跑了出去。

    「Eleven！」Frandy追了出去。

    「Eleven！」樂七翻身坐在了電動輪椅上，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撞翻了樓道里不少人，很多醫護人員在後邊追，還傳來聲聲怒罵：「不要命了！坐著輪椅還飆車呢！」

    電梯玄關轉彎處，一個完美漂移----

    眾人追上來，輪椅已經化整為零，樂七趴在牆上。

    「If there's an airbag on the wheel插ir，that will be fine!」

    樂七昏倒在地。

    「他說什麼？」四十歲的護士長問。

    「他建議你們在輪椅上安裝個安全氣囊，我就說絕不只有我一個人這麼想吧！這真是個巨大的安全隱患！」一個因飆車而全身多處骨折的病人被護士推著路過。

    「那混蛋又欺負Eleven了？你怎麼能帶她去看他呢！」甄強恨鐵不成鋼！

    「是我害Eleven不高興了，因為我沒聽她的勸告。」Frandy自責道，「你們拿到錄音了嗎？」

    因為樂七說過，劉家姐妹也是受害人，他們打算拿到錄音去說服劉家姐妹，讓她們為樂七翻案，但是還不知道她們對劉衛東的感情。

    「他電腦就和保險柜似的，網上下的各種解密軟體都不管用。」

    「我拿到了樂總自己做的軟體，應該比網上得好用多了。」這就是他此行目的。

    樂七自己做的軟體要用來破解他自己的電腦密碼，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不知結果如何。

    「這個軟體莫非也有勢利眼，瞧不起太簡單的密碼？」

    「怎麼了？」

    「前邊複雜的密碼破解起來完全不費勁，最後這個密碼明明只有四個字卻破解不了，只提示這是四個數字。」Frandy又看了看，「不對，密碼雖然只有四個數字，樂總又加了道防火牆，既然這樣，何不改個複雜的密碼，幹嘛非用這四個數？」

    Frandy的話給了不少人啟示。

    「一定是他的生日或對他重要的人的生日！」Aaron說。

    Frandy輸入「0724」，提示密碼錯誤。

    「樂阿姨的呢？」

    「0508。」甄真說。

    「也是錯誤。」

    「甄真姐，你生日呢？」

    「0911。」甄強搶著回答。

    錯誤。

    「1101。」一個久違的聲音怯懦地說。

    甄真激動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