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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23:56 作者: 唐溪
連續三五通後,被炮轟的人總算扛不住接聽了。
陸城遇漫不經心地翻過一頁,淡淡道:「三個億,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的轉帳信息。」
傅逸生:「……」他就知道他找他肯定是為了這件事!
他抓狂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都告訴若姨了,她怎麼會沒有立即去找你?!」
陸城遇淡然:「是啊,為什麼呢?這就你就去問我母親了,我現在跟你說的是三個億。」
「平白無故輸了三個億……」傅逸生真想穿越回幾天前,把答應打賭的自己暴揍一頓。
眼看逃避沒有用,他能屈能伸,立即改變戰略,死乞白賴地說:「陸少,您也不缺這點小錢,就不要搜刮民脂民膏了吧?挺罪孽的,我就是個打工仔,三個億我賣腎都湊不齊啊。」
陸城遇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南風應該快出來了,他懶得再跟他浪費時間,一句話奪定:「你也不缺這點錢,何必這樣是賴帳?我等你的轉帳信息。」
他對他的哀嚎聲置若罔聞,直接掛斷了電話。
南風擦著頭髮走出浴室,瞧見他坐在小沙發上,也走了過去。她今晚喝了小半瓶人頭馬,雖然全身都洗乾淨了,但帶進房間內的酒氣去還沒散乾淨。
陸城遇輕蹙眉道:「以後不准喝那麼多酒。」
「哪多了?一點點而已,我都還能把其他同事送上車。」這比起她以前喝的那些量,都是小巫見大巫。
但是陸先生的界限是:「超過三杯就是多。」
「……」南風小聲嘟囔,「哪有你這樣霸道的?」
「誰讓你是陸太太,別人讓我管我都懶得管。」陸城遇找來了吹風機,朝她招招手示意。
南風一喜,不和他爭了,立即走到他面前蹲坐下去。
她上次享受他這樣的服務還是當他情人的時候,那麼久過去了,她一直惦記著他的巧手呢。
「那筆錢你準備什麼時候給俞家?」手指在她的濕發間穿梭,伴隨著颯颯的吹風機聲音的是他輕緩的語調。
南風道:「不著急,俞佑給我的半個月時間,現在還剩下好幾天,到時候再說。」
陸城遇輕笑:「現在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那是因為一開始我沒有錢啊,但是現在我都有了你這麼大一個後台,還怕什麼呢?」南風說著,側頭用眼角去斜了他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小得意。
陸先生彎唇:「這麼說,還是我給了你底氣?」
「那當然啦。」
吹乾了頭髮,陸城遇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嗅著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氣,低聲說:「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回去,順便告訴他們,我們已經結婚的消息。」
南風沒什麼同情心地嘆息:「哦,那俞大小姐可要傷心死了。」
她這焉壞焉壞的小表情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浪得不得了,陸城遇用手指捏著她的唇邊的笑,情不自禁低下頭含住。
最近他總愛時不時吻她,南風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他的舌尖輕挑開她的貝齒,卷進她帶有薄荷味和淡淡酒味的嘴裡,她便回應地纏上他的,讓他引領她的小舌一起暢遊。
南風一手抱住他的脖子,一手則輕捏他的耳垂,這裡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她沒揉幾下就泛起了紅色,她得逞地抬起眼皮,可就是她這一分神,陸城遇就懲罰性地咬破她的下唇。
「唔!城遇,你又咬我!」
他啞聲低笑:「沒辦法,誰讓你那麼軟。」
「你……」
陸城遇就著抱她的姿勢站起來,身形一轉帶著她壓向大床。南風想跟他理論一下,她『軟』和他喜歡咬她有什麼必然的關係?但是陸先生顯然更有先見之明,片刻沒有離開她的唇,趁她無暇分神的時候,手抓住床頭柜上的遙控,一按,整間房都陷入了黑暗。
……
沒有拉緊的窗簾傾斜進路燈的光,將潔白的牆上兩道交疊的身影照得一清二楚,宛若剪紙。
酣戰之後,南風躺在他的懷裡,薄被下兩具身體的溫度還沒有降下去。
陸城遇撫摸著她的後背,像是哄她入眠,看著她的眼皮漸漸撐不住地蓋下,他才在她耳邊說:「你先睡,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南風眯著眼睛去看時鐘,現在都凌晨一點多了,他有什麼事情,必須要在現在去處理?
「都幾點了,你還要出去?該不會是去幽會哪個小情人吧?」她哼哼著,故意醋道,「幹完了上半場還要去干下半場?陸少,您可真忙。」
陸城遇原本要下地的腳一下就收了回來,他翻身就重新壓在南風身上:「你是在怪我剛才沒有盡全力?」
南風的瞌睡蟲跑個一乾二淨:「我才沒有這個意思!」
陸先生已經這麼認為了,他拉開被子,臉上始終保持溫溫的笑:「沒關係,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我現在補救。」
「……」
南風徹底懂了什麼叫著『不作死不會死』,等第二場結束,時間已經走到兩點半,她累得連抬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說去管陸城遇要去哪裡了。
……
將近凌晨三點的街道,幾乎一輛車都沒有,陸城遇在路口下車,天下了濛濛細雨,他撐了一把傘走進安靜的小巷,這條小巷在城市裡並不罕見,處於兩棟居民樓的中間,每次只能走過一個人。
陸城遇跨過地上坑坑窪窪的水坑,目光低垂看著地面,直到眼前的視野忽然開闊,他才緩慢地抬起眸,一望過去,就見到在玻璃窗內坐著的男人。
這是一家普通的咖啡館,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之所以會選擇在這裡見面,只不過是因為這個地方位於他的陸公館和他的別墅的中間。
陸城遇進門就收了雨傘,涼風吹過拂動他風衣的衣袂,他微笑道:「抱歉,來晚了。」
盛於琛面前擺著兩杯咖啡,都沒有喝過一口,已經涼了。店裡放眼看去沒有第三個人,不過二樓倒是有細微動靜,這家店的老闆應該是被他吩咐過不要打擾,才躲到樓上去。
他們約的時間是一點鐘,現在已經三點。
盛於琛眼神早就沒有了溫度,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陸城遇淡然從容,在他對面坐下,不算解釋的解釋說:「南風比較黏人。」
盛於琛交叉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有一瞬間不自然地動了一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對面的男人:「陸董事長向盛某討在巴黎許給你的那頓飯,卻不選中午,也不選晚上,偏偏選人跡罕見的午夜,難道和我吃飯是見不得人的?」
當初巴黎『李夫人』餐廳,盛於琛許諾過他『等回榕城再單獨宴請』,其實這不過是商場上屢見不鮮的客套,一般沒有人特別在意,可到傍晚的時候,他卻就接到了面前這位陸董事長的電話,說凌晨一點要向他討那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