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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23:56 作者: 唐溪
「你先看看這是什麼吧。」俞縱邢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輕輕放在桌面上,然後就開始吃菜。
南風眼神一凝,終究還是拿起來看。
那是一張照片。
不再是一個分辨不出是誰的背影,也不是一個輪廓模糊的側臉,而是一張清晰的正面照,畫面中的人,南風看的真真切切,這就是俞溫!
是她的哥哥!
而且,還是一張她哥哥傷痕累累,躺在某條暗巷裡奄奄一息的照片!
心口仿佛被一隻手緊緊揪住,南風倏地抓住他的衣襟,開口時聲音完全慌了:「我哥到底在哪裡?」
俞縱邢還是笑著的,甚至還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只要侄女你聽話一點,去跟馮虛吃頓飯,我自然會將這張照片的故事一五一十告訴你。」
南風恨得幾乎咬碎牙齒:「你要挾我?」
「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明明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啊。」
好!
很好!
南風鬆開了手,往後退步,唇邊牽出笑:「不就是吃頓飯嗎?可以,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去約齊先生!」
正文 085章 我是替你關心她
南風走後,俞縱邢並沒有立即離開,還慢條斯理地享用著美食,十分氣定神閒,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是他不知道,在二層帷幔後,有三個人將他和南風談判的畫面盡收眼裡。
那三人中,有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他們的桌面上擺的是一個棋盤,一黑一白正對弈著,而女人則靜靜侯在持白子的男人身後。
樓層雖然不高,但是畢竟隔著好幾米距離,他們聽不到南風和俞縱邢聊了什麼,只能從他們表情猜出他們的會面並不愉快。
持黑子的男人托著下巴,姿態懶散,閒聊說道:「真沒想到,榕城最有名的交際花竟然是俞家的正牌千金,你們說要是俞溫知道他寵了十幾年的小公主,現在變成聲名狼藉的公關,會不會活活氣死啊?」
持白子的男人已經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棋盤上,根本沒去應他的話,一子落定,堵死了黑子一條生路。
黑子隨便落了個位置,傅逸生繼續興致勃勃地八卦南風:「還別說,你這個小情人挺識相的,當年俞溫失蹤,俞氏群龍無首全面崩盤,她才是個剛大學畢業的丫頭片子,竟就敢做主將整個俞氏都交給她大伯,嘖嘖,要不是有她當機立斷,現在哪還有什麼俞氏?」
白子在指尖微微一頓,陸城遇腦海中浮現出那女人倔著不肯服軟的表情,不禁想,她到底是面臨怎樣的絕境,才會低下她驕傲的頭顱,去將哥哥守了幾十年的家業拱手讓人?
身後,宋琦則是想不通:「同樣的俞家人,怎麼差別那麼大?」
南風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大概了解,俞溫當年也是商場上響噹噹的人物,可以說俞溫當家時候俞氏才配和陸氏一起稱為『南陸北俞』,這兩人品性就像親兄妹,可俞縱邢一家怎麼……
傅逸生挑了挑犯桃花的眉梢:「因為此『俞』非彼『俞』啊。」
「俞溫和南小姐的父親是俞老太爺親生的兒子,而俞縱邢是俞老太爺領養的兒子,也就是說,俞縱邢那一家根本沒有一星半點俞家的血統,要不是俞溫失蹤,俞氏集團和俞家莊哪輪得到這群野雞指手畫腳?」
野雞……咳咳,傅小爺的形容詞還真是一向不客氣,宋琦摸摸鼻子:「原來是這樣。」
傅逸生瞥了眼樓下:「看這架勢,這群野雞又在壓榨南小姐了,宋秘書,你去打聽打聽他讓南小姐幹什麼了。」
「這……」宋琦猶豫地看向陸城遇。
傅逸生催促:「快去啊。」
宋琦只得應道:「是。」
陸城遇抬眸:「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她的事?」
「我是替你關心她。」傅逸生說得理所當然。
「……」
過了會兒,宋琦回來了:「俞董事長讓南小姐去跟齊先生吃飯。」
傅逸生從棋盅了捏了幾枚棋子在手裡把玩:「只是吃飯啊?那沒什麼,應酬這種事南小姐最擅長了。」
陸城遇的眼眸卻是驟然一沉。
傅逸生沒注意到,等下了一顆棋後抬起頭,才看見他肅穆的臉。
「生氣她去應酬男人啊?哎,我說城遇,只要她是公關一天,這種事情就少不了,你要是不想看見她對著別的男人笑,你就用點小手段,讓她在公關行業待不下去不就行了嘛。」
「我才沒你那麼幼稚。」陸城遇淡淡道。
「行,我幼稚。」傅逸生又下了一子,然後光明正大從棋盤上撿回幾顆棋子。
陸城遇皺眉:「你在幹什麼?」
「五子連珠。」他畫了一條線,「收。」
陸先生一頓:「原來我是在跟你下五子棋,我以為我是在跟你下圍棋。」
傅小爺不羞不臊:「是啊。」
陸城遇搖搖頭,丟下棋子起身。
傅逸生喊:「你去哪兒?我們還沒下完呢!」
「你棋品太差,我不跟你下。」
……
榕城有一條人盡皆知的江流叫楚江,楚江橫貫榕城,是榕城一大景點,周邊也應運而生不少河鮮餐廳,南風和齊馮虛就在江邊一家餐廳吃飯。
窗外水光粼粼,夜色下很是迷人。
齊先生今晚特意穿了一套藍色的西裝,把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看起來的確挺英俊的。
吃飯過程中,還時不時給南風夾菜,像極了一個體貼入微的男朋友。
只不過,南風沒什麼好臉色,只維持基本的禮貌,他問什麼她答什麼。
齊先生對她很感興趣,也不在意她的冷漠,聊著聊著,就自然而然地就問起了她的工作。
「笙笙,公關平時都是做些什麼呢?」
「為公司和客戶牽橋搭線之類的。」
「這麼說,你經常應酬客戶?」
「是啊。」
悄無聲息的,齊馮虛坐到了她身邊來,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肩頭:「那不是很辛苦?不過沒關係,等你跟了我,這些工作你都不用再做,儘管享福就好。」
在什麼關係都沒有確定的情況下,這樣輕浮地對一個女孩子,本身就是一種冒犯,南風看著他的手,唇際微冷:「這麼好啊。」
「那當然了,我對自己的女人一向很大方。」他的笑帶著別樣色彩,言語間更是做出暗示的邀請,「笙笙,你看我們聊得這麼開心,要不然你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我們找個地方再彼深入地了解,怎麼樣?」
南風不知道他和俞縱邢私底下是怎麼聊的,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她今晚主動約他吃飯,在他看來,她就是接受他了,所以他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甚至直接提出一起過夜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