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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23:56 作者: 唐溪
是『他』而不是『她』,一字之差,意思截然不同,葉秘書再次領命。
「不到窮途末路就學不乖,也該讓她為她的一意孤行付出代價了。」
葉秘書微微屏氣。
看來,南經理這次,勢必不會如願以償。
……
港城沒人敢接徐之柔的離婚案,南風又聯絡蘭姐,讓她幫忙在榕城找律師,然而得到的竟然同樣是『不敢接』的答案。
是的,不僅是港城,還有榕城,兩個偌大的城市竟然沒有一個律師敢接這個案子!
南風震驚的同時又感到不可思議:「鄭家的勢力竟然這麼大?」
港城也就罷了,畢竟是鄭家的老巢,但堂堂榕城,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城市,權貴的大本營,竟然也會被一個鄭家左右?
蘭姐同樣無能為力:「我只知道他們都是被人勒令不准接你的案子,但我覺得,單憑鄭家做不到這個程度,我懷疑鄭家背後應該有人幫忙。」
南風又去找了海城的律師,結果同樣讓人失望。
由此可看出,真的有人在幫鄭新河阻撓她們,並且可以確定,無論她去哪個城市,那個人都不會讓她找到能幫她們的律師的。
徐之柔得知這件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崩塌,神情惶惶,幾乎又要哭了。
南風忙不迭喊住:「停!不准哭!你先別急,港城榕城海城不行,不是還有別的地方嗎?我就不信鄭新河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話是這麼說,但她們心裡都清楚,那困難程度有多大。
南風出門想辦法,徐之柔一個人在房間裡,她整個人恍恍惚惚,坐立不安地來回渡步,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她的兒子了,她的兒子才一歲,那么小,平時都是她在照顧,現在她不在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給他餵吃的,有沒有人幫他換尿布。
還有鄭新河,如果她的兒子吵著鬧著要找她惹得他煩躁,他會不會連孩子也打?!
越想,她越擔心越恐懼,無法再等下去,立即奪門而出,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了鄭家別墅。
鄭家別墅里,鄭新河正擁著情人調情說笑上下其手,門口忽然一陣喧鬧,他皺起眉頭看過去,就見一群傭人追著一個女人闖了進來。
被打攪了興致,他暴怒地抓起桌子上的果盤砸了過去:「規矩都不懂了!」
傭人惶恐:「先生,我們攔不住她。」
「廢物!一個女人都攔不住!」鄭新河更怒了,傭人低著頭哆哆嗦嗦,他眼神陰鷙地看了眼徐之柔,「你又來幹什麼?」
徐之柔絕望地說:「鄭新河,你到底怎樣才肯把陽陽還給我?」眼前的困境和心裡的煎熬讓她變得不顧一切,「只要你肯把陽陽給我,我什麼都願意做,求求你了,把陽陽給我吧。」
鄭新河眼神忽然變得玩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什麼都願意?」
徐之柔毫不猶豫地點頭:「是!我什麼都願意!只要你答應把陽陽的撫養權讓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切要求!」
鄭新河推開了懷裡的情人,也趕走了礙事的傭人,閒適地攤開手,吐出兩個字:「跪下。」
徐之柔猛地抬起頭。
……
浦寨項目已經動工,陸氏也派了專門的人負責,原本是不需要勞動陸城遇駕臨的,只不過他既然在港城,看一看也無妨。
被規入開發的區域已經沒有村民居住,放眼看去都是施工的工人,陸城遇西裝筆挺走在中間,負責工程的經理等人跟隨在他身旁,畢恭畢敬地匯報工程進度,面對陸城遇偶爾的提問,他們都誠惶誠恐地答覆。
巡視了一個上午,午間工程經理做東,邀請陸城遇等人共聚午餐,席間,工程經理提及:「這個月底第一期工程就可以完工,按照合同規定,俞氏那邊早應該將第二期工程款匯過來,可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那邊還是沒有動靜,董事長,您看這該怎麼辦?」
陸城遇問:「催過了嗎?」
工程經理訕笑:「我跟俞氏派來的負責人提過很多次,他說有上報到上面去,只是……」
款項到現在還沒有到位,上報的結果一目了然,陸城遇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並沒有給他答覆,只應道:「我知道了。」
用過午餐,陸城遇在工程經理安排的房間休息,宋琦走了進來,到他身旁小聲耳語。
陸城遇不露聲色地聽著,邊打開一個油紙包,裡面裝著村民自己種的苦丁茶,是剛才那個工程經理送給他,忽然,他從宋琦的話里捕捉到一個名字,停下捻茶葉的手,興味地挑眉:「盛於琛?」
宋琦頷首:「是的,陸先生,是盛總裁出手阻撓。」
炭燒的山泉水已經開了,正咕嚕嚕翻滾著水泡。
宋琦用一塊布隔熱,提起水壺將水注入茶杯中,茶葉的香氣即可氤氳開來。
陸城遇看著杯底旋轉的茶葉,安靜坐著,雙眉輕擰像在凝思,宋琦也不敢出聲打擾。
過了會兒,她看見他端起茶杯品嘗,忽然眉心一松,反而露出一派悠然自得。
宋琦微愕,難道他剛才只是在等茶水散熱?不是在想應對之策?
陸城遇注意到下屬不斷瞥向他的目光,他手腕轉動,輕輕晃著茶杯,清湛的茶水也跟著泛起漣漪,他淡淡地勾了勾嘴角:「看我做什麼?你也想喝?」
「……不敢,沒事。」
陸先生品完了一杯茶,就讓她下去,他要午睡會兒。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對她剛才稟報的事做出任何評價。
宋琦關上門,微微皺起眉。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捉摸不出陸先生的心思了。
……
秋日晝夜平分,六點剛過天就黑了,鄭家別墅里里外外都亮起燈,照得天際發白。
徐之柔面無血色,戰慄著身體將破碎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這裡是客廳,以前她總在這裡逗弄孩子,可是剛剛,她卻在這裡承受了一場她此生最痛苦的折磨。
男人裸著上身,隨手拿起煙盒點了一根煙,看見了她的表情,不屑地輕嗤,懶得理她似的要走,徐之柔立即抓住他的手,急聲道:「鄭新河,你說話要算話,現在就把陽陽的撫養權交給我!」
鄭新河優哉游哉地抽了口煙,嘲諷地看著她:「我什麼時候答應把陽陽的撫養權給你?」
徐之柔睜大了眼睛:「鄭新河!你想耍賴!」
他頓時大笑起來,就好像是在看個傻子,手掌不重不輕地拍著她的臉說:「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我根本沒答應過你,是你自己想被我睡,我成全你而已。」
一瞬間,被戲弄的失望惱怒,被強占的恥辱不堪全都湧上來,徐之柔近乎瘋魔地撲上去,對著他手腳並用地拳打腳踢:「卑鄙!你怎麼能這麼無恥!鄭新河,你這個王八蛋!」
鄭新河大手一甩就把她像垃圾一樣丟在地上,他冷笑道:「徐之柔,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我睡你是天經地義!想拿這個跟我談條件,簡直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