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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23:56 作者: 唐溪
    眼看浴室門就要關上,傅逸生直接喊了句:「她是為了江岩才去海城上大學,在此之前,她追了他三年!」

    陸城遇關上門的手一頓,傅逸生立即擋住門,抓緊一切機會往外爆料:「南小姐讀書那會成績特別好,中考考了全市前三,高一被安排去海城一中做交換生,她和江岩就是那時候和認識的!她對他一見鍾情,死乞白賴倒追人家,後來結束交換返回榕城,她一到放假就去海城堵江岩,這件事榕城一中和海城一中的學生都知道!」

    「還有還有,南小姐高考的分數已經過了哈佛劍橋麻省理工,但是她都沒選,偏偏選了海城大學,你知道是為啥不?就是為了人家江少!他們大一就開始同居!注意了,重點來了,據說南小姐在大學時期,墮胎自殺出軌都做過!」

    陸城遇因為最後幾個詞語眸光一凜。

    傅逸生見總算說動他,心裡好歹沒那麼挫敗了,他倚著門道:「雖然這個我沒查到實際證據,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哦,對了,她那個出軌對象就是盛於琛,我有幾個海大的熟人,他們說南小姐是被盛於琛包養了。」

    「小道消息。」陸城遇漠漠地吐出四個字,手腕一動,直接把門關上。

    傅逸生不以為然地聳肩。

    就算是是小道消息,但空穴不會來風,蒼蠅也不叮無縫的蛋,這個南小姐他算是看清楚了,說她是聲名狼藉都是客氣的。

    過了會兒,陸城遇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沙發上還坐著的人,蹙眉道:「你還有事?」

    「當然有事,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傅逸生邊說邊翻動手機,調出相冊里的照片給他看,「她和盛於琛的事是真事,我這裡有證據,你看看這些照片。」

    陸城遇低眸,視線淡淡落在他手機上,那些都是前天晚上盛於琛半夜回來,去敲南風的房門,並在南風房裡宿的照片。

    「孤男寡女在一起過夜,你敢說他們什麼都沒發生?」傅逸生晃晃手機,似笑非笑道,「南小姐沒準一直都跟盛於琛保持關係,跟你那陣估計也沒斷,我的大少爺,這回你是真真切切的頭上冒綠啊。」

    陸城遇倏地抬手揮去,傅逸生手中的手機就『啪』的一聲摔向牆角,屏幕瞬間碎裂。

    看似十分憤怒的舉動,然而做這件事的人臉上卻一直都是淡淡的,好似他只是嫌那手機在他面前礙眼而已。

    傅逸生半點都不心疼,眼睛都不眨一下,只笑道:「我還有更加勁爆的消息,你現在想聽,還是等你緩過來了再聽?」

    陸城遇面色冰冷:「說。」

    傅逸生站了起來,帶著笑,眼裡卻閃著詭暗的光:「你知道,南風究竟是誰嗎?」

    正文 065章 犯賤也要有個度

    從『李夫人』離開後,AS團隊直接返回下榻的酒店,路上也恰好趕上了那一場雨。

    南風坐在后座,托著腮望著雨簾,感慨道:「巴黎的天氣比榕城還反覆無常,下午明明還出太陽,現在居然下這麼大的雨。」

    葉秘書從副駕駛座回過頭,應聲說:「秋季是巴黎的雨季,據說有一半的時間都在下雨。」

    南風立即露出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我以後一定不會選巴黎定居,我最不喜歡下雨天了。」

    她的語氣非同尋常,葉秘書都好奇了:「您為什麼不喜歡?」雨天不好嗎?那麼清爽舒服。

    結果南風語出驚人道:「我小時候差點被閃電劈中,從那以後就對雨天有巨大的心理陰影。」

    「……」

    怎麼都沒想到是這種原因,葉秘書咋舌半響,不太相信,畢竟南風平時沒少和他們開這種玩笑:「南經理,您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南風繪聲繪色地形容著,「幸虧我那個時候腿短走得慢,那閃電就在我前方兩米的位置,『唰』的一下就劈開了一棵大樹!」

    這種事情單是聽著都能想像出那危險程度,車廂內眾人的心都是一緊,就連一直安靜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嘆道:「您真是福大命大。」

    葉秘書在旁邊也連連點頭。

    南風將傾向窗口的身體收回來,想起那時候的驚險和僥倖,也忍不住唇際一彎:「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一直覺得我運氣不錯!」

    抵達酒店後,眾人都各自回房休息,南風與盛於琛的房間是同一個方向,兩人走在走廊上,後者低聲問:「怎麼不告訴他們,你是踩到香蕉皮摔倒,才沒被閃電劈中?」

    南風從包里拿出房卡,『嘀』的一聲刷開門,理所當然地說:「你想想啊,踩到香蕉皮摔倒躲過一劫,和運氣好福星高照躲過一劫,哪個聽起來格調高一點?」

    她總是有那麼多謬論,盛於琛搖了搖頭:「就會耍這些小聰明。」

    南風開了門就直奔浴室,忙不迭將戴了一晚上的隱形眼鏡取下來,她忘記帶眼藥水,到現在都要乾死我了。

    聽見盛於琛的話,她不忘頂嘴:「小聰明也是聰明。」說著又順手解了將脖子束得緊緊的扣子。

    朝著門口的鏡子照出一道佇立的身姿,南風忽然覺得,盛於琛今晚的心情好像很不錯,往常他都不會搭理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玩笑話的。

    她笑著轉身,正想打趣他兩句,而就是這麼一個偏頭,她無意間瞥見,自己雪白的脖子上竟然落著一個鮮紅的印記,那樣的形狀,不大不小,就好像是……

    吻痕!

    南風一下子凝住了眸子。

    她脖子上怎麼會有吻痕?什麼時候留下的?

    腦子在一霎間飛速旋轉,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可以百分百確定,今晚換衣服的時候脖子上還沒有這個吻痕,可是換完衣服後,她就隨盛於琛去赴宴,期間她一直清醒著,根本不可能被人偷襲。

    她撫摸著那個紅印,又用力蹭了蹭,擦不掉。

    長耳墜忽然從手背上滑過,冰涼的觸感讓她一下子想起來,盛於琛在幫她戴上耳墜時,手指曾碰過她的脖子!

    而且,今晚只有他碰過她的脖子!

    是他,一定是他!

    難怪在宴席尾聲時,陸城遇會突然那麼冒犯地拉開她的領子,他一定是看見了這個盛於琛想讓他看見的吻痕!

    一切都明了過來,同時,一股被人利用的不怠瞬間卷上心頭。

    南風倏地轉身離開浴室,一出門就見那罪魁禍首站在走廊里,沒有進來也沒有離開,眼睛沉靜望著她,好似就是在等她來質問。

    他總是這樣,無論做的事情是對是錯,反正做了就是做了,他不怕承認也不怕怪罪,那理直氣壯的模樣幾乎讓人以為錯的人是自己!

    她忽然就笑了:「是啊,你說得對,我只會耍小聰明。」

    「我哪裡比得上盛總您心思縝密。」南風拉開領子,坦露那抹紅痕,盛於琛烏黑的眸底一下子閃過暗光。

    「盛總,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用什麼辦法造成的?藥水嗎?什麼牌子的?哪裡能買到?跟我說說,沒準以後我還會用到,有句話說得好,多掌握一門技術就多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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