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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23:56 作者: 唐溪
南風注意到江岩不善的臉色,他現在情緒不太穩定,她擔心他會和陸城遇起衝突,抿抿唇說:「江少,出來這麼久,你朋友估計在找你了,你先進去吧。」
江岩不願先走的,但南風朝他使了兩個眼色,他只得吐出一口濁氣,說:「明天中午一起吃飯。」
「到時候再約吧。」
看江岩走後,南風笑容可掬地回頭說:「陸少你是在散步吧?那你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男人卻是挑眉:「我以為你是有話跟我說。」
「沒啊,陸少想多了。」南風第二次轉身要走,他也第二次開口:「不是不吃回頭草嗎?」
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江岩觸及了往事,還是又見陸先生不禁想起他設的那個局,此時此刻,南風心裡有些煩悶,但臉上卻笑得越發輕鬆:「陸少這話說的,凡事哪有絕對?既然浦寨項目沒我們AS的份,我總要找其他出路吧?江氏手裡有一個項目就挺不錯的。」
陸城遇凝眸:「你想用什麼辦法從他手裡拿到項目?」
「以前用什麼辦法,現在就用什麼辦法唄,陸少,你體驗過的,誰還能比你更清楚?」南風揚起唇角,「你們挺像的,都跟我有過一段,只是不知道『舊情復燃』這一招,在陸少你身上不管用,在他身上管不管用。」
「你拿我跟他比?」他聲音一冷。
好歹跟過他一段時間,南風知道,陸先生平時溫溫雅雅,但有時候也挺不好說話的,她察覺出他不悅,也不想再繼續惹他生氣,語氣一松:「陸少,我還有事,下次有時間再請你吃飯吧。」
擦肩而過時,他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剛離了我,就馬上找下家,南風,你有那麼急嗎?」
這種話若換成別的男人來說,南風可能還會調侃一句『你是在吃醋嗎』,但如果是陸城遇,她不會。
因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溫和,根本讓人感覺不出來他有一絲在意。
南風將鬢邊的頭髮掠到耳後,笑說:「那當然了,陸少你沒聽過一句話嗎?一寸光陰一寸金,女人的時間是有限的,我當然要趁還能賺的時候多賺點啦。」
「有道理。」他贊同,然後說,「請問南小姐,出台什麼價?」
……出台?
南風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議至極:「你要包我的夜?」
他頭微側,用眼角的餘光瞥她:「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南風笑意盈盈,右手將他抓在她左手手腕上的手拿開,「陸少,你那麼算無遺策,我挺怕你的,你說萬一那天你把我賣了,我找誰救命去?所以啊,為了我的小命著想,我們還是不要再有交集比較好。你想找小姐,我讓蘭姐幫你安排,一定讓你滿意。」
「什麼時候輪得到小姐挑客人了?」
呼吸霎那間一滯,南風抬起了頭,同時她臉上沒了笑:「陸少,你今晚是一定要跟我過不去嗎?」
他根本不掩飾:「是。」
「你!」
胸腔中的煩悶終究是化成了怒火,她用力一把甩開他的手:「恕南風不想奉陪!」
她腳步匆匆地往黃金台走,這時,有輛自行車朝她直衝了過來。
南風嚇了一跳,忙不迭往後退,高跟鞋不小心踩進了路面低洼,險些摔倒之際,一雙手臂攬住了她的腰,順勢帶她閃到一旁,避開了橫衝直撞的自行車。
南風鬆了口氣,剛想道謝,手臂的主人卻忽然將她往牆上一壓,同時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唔----」
剛才那一拽,他已經將她拽進了小巷子。
人煙罕至的小巷!合適他為所欲為的小巷!
「陸城遇!」
南風怒喝,用力推著他的胸膛,可他的身體像一座山,壓著她,她掙不開。
「你放開我!」
陸城遇根本沒有理她,她的反抗在他看來微不足道,他重新低頭去尋她的唇,但是她用力別開頭不准他親。
他也不介意。
她穿著抹胸裙,脖子、肩膀、鎖骨、甚至胸口,都可以是他的目標。
頭一偏,他咬上了她的頸子,另一隻手更是從她的裙擺鑽進去,觸手就是一片細滑的肌膚:「為了一個項目,你這麼拼?穿成這樣,在這種地方唱歌?嗯?」
「陸少你第一次知道嗎?」完全被控的姿態,使得那些不甘不服與憤怒一下子充斥全身。
她也發了狠,冷笑說,「為了標底,我都能陪你睡,唱歌算什麼?」
「是啊,不算什麼。」陸城遇勾起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你也不算什麼。」
同一時刻,徘徊在邊緣的手指一下子探入,迅速侵占中心。
南風全身一繃,呼吸一滯,睜大了眼睛:「你!」
「怎麼?」他的唇,沿著她肩膀的線條,從左邊吻到右邊。
又羞又惱,南風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氣得渾身發抖。
「陸城遇!你瘋了嗎!放開我!」
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手指,如入無人之境,肆意妄為著。
那麼刁鑽。
那麼深入。
那麼用力。
南風受不了地去抓他的手,就是這麼一下分神,竟被他抓住了機會,雙唇一下子吻上了她!
男女之別就彰顯在這種地方。
她用盡全身力氣的抗拒,他用一隻手就輕巧化解。
她難受得全身細胞都在排斥,可這並不影響他一星半點。
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而她不甘不願卻也無計可施。
漸漸的,她累得額頭冒汗,這一番較量她精疲力竭,抵抗也沒那麼強烈,任由他不斷深入地吮吻。
男人察覺出她的溫馴,壓著她的身體稍稍鬆了點。
就是這時候,南風忽然一下用力,一把將他推開!
什麼放棄抵抗,分明是她的緩兵之計!
她轉身往外跑,然而沒兩步,她的手就被男人抓住,她乾脆手腳並用地又撓又踢,像一隻被拎住耳朵的野貓。
陸城遇冷眼看她,身體不疾不徐地躲避,她一下子都傷不到他。
瞅准空隙,他一下子上前,扣住她的雙手,禁錮到了懷裡。
這次鎖住她的,是他的懷抱。
「南風。」他忽然喊她。
南風氣喘吁吁,雙頰泛紅,有被他氣的,有累的,也有剛才被他撩的。
他啞聲說:「我想做的事情,從沒有做不成。」
她一下僵住,而後又不可抑制地冷笑:「所以呢?陸少真的對我用強?」
「南陸北俞的陸家大少,陸氏集團的董事長,要對我一個女人用強?聽起來可真厲害!」
「南風,」他又喊她,然後突然一下,提著她的腰抬起來,南風幾乎是本能,雙腿就纏住了他精瘦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