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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22:13 作者: 夜初寒
    伊諾克:……

    他的舒隱還是一如既往對這個稱呼意外地執著。

    「舒隱。」

    「嗯?」

    「舒隱。」

    「怎麼了?」

    「舒隱。」

    「好了,我在呢。」

    伊諾克驀然抱住了舒隱,力氣大到幾乎要把他融入骨血,像是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無價之寶。他把頭埋在舒隱頸間,聲音有點哽咽,「我在做夢嗎?」

    舒隱無奈地笑笑,隨後一手回抱他,另一隻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金髮,語氣是他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寵溺,「笨蛋。」

    「那個……」他們身後傳來奧斯頓怯生生的聲音,舒隱放開伊諾克轉身看向他。

    「嗚嗚嗚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我保證說完正事就走!」奧斯頓淚流滿面地說道。

    舒隱嘴角抽了抽,不知道他唱的是哪出,「什么正事。」

    奧斯頓一秒恢復狀態,「又死了個伯爵,是我的後裔。」

    「手法一樣?」

    「嗯。」

    舒隱望天嘆氣,「我是真的不想管這破事,但好像不得不管。」

    「嫌麻煩的話就交給我來吧。」伊諾克體貼地出聲。

    「不麻煩,就是難得想好好談個戀愛總是被打擾有點不爽。」

    伊諾克臉上的紅暈頓時漫延到了耳根,粉嫩嫩的有點可愛。

    奧斯頓哭喪著臉,他心心念的兩位美人是他的前輩也就算了,還背著他搞到一起了,他除了咬手絹別無他法。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雙倍的悲傷重合在一起又給他帶來更多的悲傷。

    沒有理會黯然神傷的奧斯頓,舒隱把伊諾克打橫抱起,飛身跳到樹枝上,伊諾克一時沒反應過來,因為身體失重緊緊環住舒隱的後頸。

    舒隱促狹地笑道:「等把所有事情都擺平之後,我們去約會吧。」

    伊諾克輕輕點頭,稍作沉吟,「這麼多年我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

    說話間,舒隱已經回到了古堡門口,他把伊諾克放下,直視著他的眼睛,「你要和我一起去調查嗎?我尊重你的選擇。」

    伊諾克靜默片刻,緩緩說道:「你想要我去我就去。」

    舒隱失笑,這傢伙又把主動權放在他手中了。

    「我臣服於你並不妨礙我對你的愛,同樣的,既然你已經表明心意,我也不會因為你對我的掌控而懷疑。」

    舒隱知道伊諾克是想跟隨他左右的,從以往的行為就不難看出,他幾乎想二十四小時與舒隱在一起。

    現在他將主動權交給舒隱,也是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舒隱不純粹是該隱了,伊諾克也不純粹是亞伯。

    「走吧,我們先去找衛淇澳。」

    儘管已經確定關係,在聽到衛淇澳的名字時,伊諾克的眉頭仍然蹙了一下,轉瞬即逝。

    對於舒隱再次拜訪,衛淇澳沒有表現出吃驚的樣子,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手下的主教聖騎士教徒還聽話嗎?」舒隱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

    衛淇澳也不是愚昧之人,聽舒隱這麼一說就明白他是為最近的連環殺人而來。

    「表面上看起來挺忠誠,都不像恣意挑事的人,至於私底下我還得再觀察一陣。」

    舒隱聽他話中有話,略微驚訝地說:「你也認為兇手是在挑釁血族?」

    衛淇澳點頭,「但是現在最大的謎團並非兇手來自哪裡,而是他怎樣使屍體不風化的。」

    見他們陷入沉思,衛淇澳又說:「這點就可以排除教會了,聖騎士是物理輸出,主教是魔法輸出,就連我都沒有能力在殺掉血族的同時還能保持他們身體的完整性。」

    「這種手段,除了詛咒或者祭祀,我想不到其他方式。」

    衛淇澳說的這兩點,舒隱是更加偏向於前者的。祭祀如果是祭獻者,應該是損失重要之物,但就結果來說,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完整的軀體相對於一堆灰燼來說都不能算做損失。

    以詛咒見長的,就只有狼人族了。

    此時距離Q市一千多公里的狼人族據點內,伏城在別墅里剛從冰箱拿出一瓶酸奶就打了個噴嚏。

    他吸了吸鼻子,聽到廚房的狼後說:「還沒到夏天就吃冰酸奶,感冒了吧。」

    伏城不滿地反駁,「這是有人在想我。」

    「行了,來吃飯吧。」狼後從廚房端出幾道菜,儼然一個家庭主婦的模樣。

    伏城扒拉了幾口白飯,看似無意地問道:「當年父親是怎麼去世的?」

    狼後的筷子一頓,「這件事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

    「重要什麼?」狼後把筷子一摔,情緒有點失控,「你知道真相又能怎樣?你父親能回來嗎?」

    狼後已經沒有繼續吃這頓飯的心思,撇下垂首不語的伏城,上樓把自己關進臥室。

    「餵。」狼後平靜下來撥了個電話,「融合得怎麼樣了。」

    「還是有點意識不清,但是比起前幾天連說話都說不利索已經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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