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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準我就是個中年人，只是看起來年輕呢。」冷夜開玩笑的說。

    杜程被逗笑了：「有你這麼漂亮的中年人嗎?我倒很想見識一下。」

    冷夜也笑：「天下無奇不有。」

    談話間，兩人點的酒上來了，兩人一邊喝一邊交談，杜程是個很有魅力的人，和他在一起就很容易被他的情緒感染，而且他也沒做出什麼逾越的舉動，冷夜之前還有所顧慮，但很快就拋在腦後了。

    在這期間有幾個人過來和他們搭訕，不過都被杜程禮貌的打發走了，之後有人認出了杜程，找他要簽名，都被他一一回絕了，然後請他們不要打擾自己和冷夜，杜程個性很好，但不是個濫好人，冷夜很喜歡他這一點。

    酒過三巡之後，兩人都有點醉了，尤其是杜程，一杯接一杯的灌酒，讓冷夜覺得他是不是在存心買醉。

    冷夜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很晚了，該回家了。」

    杜程放下酒杯，點了點頭：「嗯。」

    冷夜起身，杜程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這舉動有點突兀，冷夜奇怪的問：「怎麼了?」

    杜程卻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他的眼神很認真，但表情有點迷茫，冷夜覺得他醉了，但又覺得他似乎沒醉，冷夜動了動手腕，想將手從杜程手中抽離，杜程卻握得緊緊的，始終不肯鬆開。

    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你到底怎麼了?」冷夜皺眉道。

    「我喜歡你。」

    冷夜：「……」

    「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之前暗示過你好幾次，但你沒有任何表示。前些天我一直沒聯繫你，以為冷處理一段時間就能讓這種感覺淡化，但結果卻相反，我反而越來越喜歡你了。」

    「你想多了。」

    杜程的表白讓冷夜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能從容應付炎非那種侵略性的示愛，但杜程這樣真摯的表白他反而有點承受不了。

    杜程搖頭：「不，我想的很清楚，我喜歡你，我希望你能接受我。」

    「這個，恐怕不能……」

    「為什麼?」醉酒後的杜程像是變了個人，沒有了之前的深沉，變得敏感而脆弱：「我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

    「那只是朋友之間的好感。」

    冷夜有些無奈，他早該察覺到杜程挑這裡是有預謀的。

    杜程也站了起來，性格溫和的他此時居然讓冷夜覺得有點壓迫感，他看著冷夜：「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喜歡的感覺嗎?」

    「抱歉。」

    杜程的臉色在酒吧燈光的映照下有點蒼白，冷夜都不忍心看他的臉了。

    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發生的事，於是紛紛看向這邊。

    冷夜討厭被人圍觀，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轉了一下手腕，巧妙地將自己的手從杜程手中掙脫，然後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杜程突然捧住了他的臉，直接吻住了他。

    突然的強吻讓冷夜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忘了反抗，杜程扣住他的手臂，強硬的俘虜住他的唇，冷夜嗅到了杜程身上那濃重的酒氣。

    恰逢一首歌放完的間隙，原本就安靜的酒吧此時變得鴉雀無聲，酒吧里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

    杜程含著冷夜的嘴唇，企圖用舌尖衝破他的牙關，回過神來的冷夜眼神一冷，用力推開他，被強吻的羞辱敢讓他極為憤怒，狠狠在他臉上揍了一拳。

    杜程被打的偏過了頭，臉隱藏在黑暗中，冷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那股憂傷氣息，但這不足以平息他的憤怒。

    冷夜用手背用力擦了擦嘴唇，語氣冰冷的說：「以後離我遠點。」

    說罷，轉身離開。

    杜程幽幽的看著冷夜離開的背影，周圍的人同情的看著他，還有人鼓勵他追上去的，但杜程卻只是站在原地，片刻後最終回到自己的座位。

    服務生給他端來了一杯酒：「我們老闆免費請你的。」

    杜程頭也沒抬一下，只是低聲說：「謝謝。」

    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服務生卻看到了這平淡下的蒼涼，讓人心生憐憫。

    這是個有故事的人，他想。

    第59章

    冷夜離開酒吧後，直接打車回家。

    一路上他都黑著臉，他原本把杜程當成交心的朋友，一直坦誠相待，卻沒想到對方卻是另一種想法，還做出那麼出格的舉動。雖然知道杜程如此失控有很大原因是在發酒瘋，但冷夜還是覺得生氣，不是氣自己丟了面子，而是為這份友誼摻了雜質而覺得憤怒，他很在乎朋友，杜程是他重生後交的三位知心好友之一，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幻滅了。

    車子到達冷夜所住的大樓門口時，他的怒火已經平息了不少，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樓層，燈是開著的，炎非大概又過來了。

    一打開家門，優雅的古典樂便迎面而來，雖然一直在黑道里打滾，但炎非卻意外地在藝術方面有很不錯的品味，他喜歡古典樂，據說彈得一手好鋼琴，要不是他老子反對，他現在可能已經是某交響樂團的鋼琴演奏者了，冷夜從來沒聽到他彈過鋼琴，不過偶爾能看到他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