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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蓮就站在墨天宇面前。

    「只聞新人笑，不問舊人哭，哼，墨天宇，你坐在這裡不覺得心寒嗎？想當初……」

    宋蓮抬起手，指著正前方的手術室區域繼續說：「菲菲就是在這裡失去了你們的孩子。」

    墨天宇並不想提這些。

    「那是她咎由自取。」

    如果她當初沒有這麼選擇，或許結局就不一樣。

    「咎由自取？墨天宇，這種喪盡天良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嗎？如果不是你，菲菲怎麼會流產？」

    墨天宇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宋蓮。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墨天宇，是你殺了你們的孩子！也是你害死了菲菲！你才是真正的兇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好，那我就給你說明白！菲菲一開始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因為你媽媽的催生，她挨了一頓毒打，回到娘家，又得知自己的親生母親已經去世，又因為身無分文去酒吧里打工，這才導致了她的流產！」

    墨天宇猛地站起身來。

    「你說什麼？是流產？不是她自己要做掉的嗎？」

    宋蓮冷笑一聲。

    「她為什麼要做掉自己的孩子？兩年來，她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生孩子呢，現在終於有了，為什麼要做掉？再說了，每次你媽催生，都會打她，現在懷上終於能翻身了，為什麼做掉？」

    墨天宇感覺五雷轟頂一般。

    「因為她知道是個女兒，我們家只有兒子才能成為繼承人，她生女兒沒有用！」

    「狗屁！」

    宋蓮咒罵一聲。

    「這些混帳話是誰告訴你的？菲菲早上才接到體檢中心的電話說她懷孕，然後來醫院複診，確認妊娠六周，而她當天晚上就流產了，她去哪裡鑑定胎兒性別？」

    「中醫，就是你們醫院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如果菲菲真的懷的是女孩兒，她更捨不得打掉了，因為她喜歡女兒！」

    墨天宇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嘲弄。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宋蓮見墨天宇不說話了，又繼續說。

    「另外，我還要告訴你的是，我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導致菲菲流產的直接原因，還有間接原因。」

    「間接原因？」

    「當時菲菲來醫院的時候，我就檢查出她有流產的前兆，當時勸她住院來著，可她不肯，因為她身無分文，檢查的錢還是我幫忙墊上的。你知道她為什麼會有流產的前兆嗎？她又為什麼兩年都沒有懷孕。」

    「……」

    「因為有人在她的飲食里悄悄地下了避孕藥！」

    墨天宇驚恐地瞪大眼睛。

    「是誰？！」

    「每次你們親熱完，都會有人給她吃，只可惜她不知道，所以兩年來，我也只能查到她有些月經不調，並沒有查出任何病症！這就是導致她一直不能懷孕，懷孕也流產的真正原因！」

    宋蓮的情緒有些激動。

    墨天宇直接抓住了宋蓮的手腕。

    「是誰？」

    宋蓮甩開了墨天宇的手。

    「你問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呢！」

    宋蓮厭惡地看了一眼墨天宇，便大步霍霍地離開了。

    墨天宇愣在原地。

    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樣。

    不，這一定不是真的！

    秦菲和宋蓮是好朋友，宋蓮當然會向著秦菲說話了！

    這一定不是真的！

    秦若從檢查室里走了出來。

    「天宇，我檢查好了，各項檢查都做了，除了……」

    秦若羞澀地垂著頭，「除了處女不能做的項目。」

    「哦。」

    墨天宇的思緒完全不在這裡。

    「那我們回去吧？」

    「好。」

    秦若挽著墨天宇的胳膊走出了醫院，墨天宇把秦若送回了秦家，可他並沒有下車。

    「天宇，你不進來坐坐嗎？」

    「不了，公司有事，我先回去。」

    「那好吧，路上慢點兒。」

    墨天宇沒有應答，調轉車頭便離開了。

    ……

    秦若開開心心地回了家。

    「我媽呢？」

    秦若問傭人。

    「夫人還在睡覺。」

    「都幾點了還在睡？」

    一邊說著，秦若就上了樓，推開了林慧芝的房間，林慧芝果然還在睡。

    「媽，媽……都幾點了，你還睡？」

    「別！不是我！不是我！別找我！別找我！」

    林慧芝忽然驚恐地大喊起來。

    秦若立即搖晃了幾下林慧芝的身體。

    「媽，你怎麼了？快醒醒！」

    「啊----」

    林慧芝尖叫一聲就坐了起來。

    第15章 世紀婚禮

    「別殺我，別殺我！」

    林慧芝用力抱住自己，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液浸濕，額頭上也是細密的汗珠。

    「媽，是我，是我！我是若若！」

    「若若？」

    林慧芝一把抱住了秦若，「若若，我夢見秦菲了！」

    秦若輕輕地拍了拍林慧芝。

    「媽，秦菲已經死了！」

    林慧芝驚魂未定，秦若急忙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喝了些水，這才好了些。

    「若若，你這幾天晚上睡覺，有沒有聽見有人哭啊？」

    林慧芝神色憔悴，雙眼烏青。

    「沒有啊，媽，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還是晚上打麻將打多了，神經有點兒衰弱了？」

    「沒有，我聽得很清楚，就是有人在哭！哭的特別慘！」

    林慧芝撫著自己的胸口，一臉陰鬱的神色。

    「若若，你說該不會是秦菲回來索命了吧？」

    「怎麼可能呢？媽，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那都是自己嚇唬自己！這都什麼年代了呀！」

    秦若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鬼神的說法，她是從來不信的。

    「若若，有些事情不信不行的，確實……」

    「哎呀，媽，你放心吧，絕對不可能的！秦菲那個慫包，活著的時候都沒本事跟咱們斗，死了就更不可能了！」

    秦若絲毫不以為然。

    「可是，我這幾天總聽見哭聲，還總是作惡夢，夢見她來找我索命了！」

    秦若嘆著氣搖了搖頭。

    「就算是索命，那也是來找我，你放心，這些事都是我做的，冤有頭債有主，她不會來找你的。」

    「啊？找你也不行啊！」

    秦若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行了，那些都是你的心理作用，回頭你去給她多燒點兒紙錢，然後我去寺廟給你請個護身符，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