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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14:11 作者: 酒槐
於是,不會覺得害怕了吧。因為,在太平洋的那頭,至少還有一個人期待著自己回去。
「嗯。」
天空依舊蔚藍,太陽依舊刺眼。
☆、插peter 2 來自南半球的雪
是熟悉,而又吵鬧的祖國的機場。周圍也是熟悉的語言,和黑眼睛黑頭髮黃皮膚的面孔。
向晚晚拎著自己的行李箱,過安檢,踏上熟悉的土地時的安全感在身邊不斷地涌動。
將手機開機,意料之中的收到了來自駱岳桀的簡訊,意料之外的收到了N多條來自駱岳桀的簡訊。
「還是喜歡像老媽子一樣叨叨...」向晚晚一邊嘟囔著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一邊點開駱岳桀發來的簡訊。
簡訊是從向晚晚上飛機的時候開始發的,是一些很瑣碎很無聊的事情,不過是在向她報告被她吵醒後都幹了些什麼,刷牙洗臉,看了一會兒書等天亮,吃早飯,穿衣上班...
半個小時一條。
於是,十六個小時的飛機,向晚晚收到了駱岳桀三十二條簡訊。
向晚晚看完一條刪一條,手快要酸掉,刪除的動作是機械的重複。但是最後一條簡訊,向晚晚的手猛地止住,頓在那裡。
「晚晚,到了以後給我打電話。」
向晚晚能想像得到駱岳桀給自己發這條簡訊時的表情,嗯,一定是像平常一般淡淡的,但是細看可以看到上揚弧度並不大的嘴角。
於是,刪除的動作停止,向晚晚把駱岳桀給自己發的簡訊全刪了,除了這條。
向晚晚摁下通話鍵,等待那邊的駱岳桀接起。
並沒有等待太久,電話那邊很快就傳來了駱岳桀的聲音。和自己這邊一樣,有些吵鬧。
「晚晚?」
「嗯,我到了。」向晚晚說。
「在出口麼?呆在那裡別動,我去找你。」駱岳桀說。
「你....」向晚晚朝周圍的人流望了望,「你在機場?」
「嗯。」駱岳桀簡潔的回答,電話里傳來微微的喘氣的聲音:「我去查了你的航班,知道了你抵達的時間。」
向晚晚楞,回到這邊是自己突然決定的,也是要自己一個人悄悄的回去的,沒有想要駱岳桀來接自己,所以在上飛機前才沒有告訴他自己抵達的準確時間。
也沒有想過,抵達了之後,要打電話給駱岳桀,只是看到了他的那條簡訊,一時衝動,就摁下了通話鍵。
「晚晚!晚晚...」
向晚晚還在愣神間,駱岳桀已經在洶湧的人海里找到了他。
向晚晚茫然抬頭,看見駱岳桀正越過一個又一個的人,路過一段又一段的路,邊喊著自己的名字邊朝著自己走過來。
那個樣子,就像是所有小說里的男主角,跨越人山人海,跨越重重障礙,最後來到女主角身邊。
細碎的金色的陽光灑在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的駱岳桀身上,讓他看起來像是騎著白馬而來的迎接公主的王子。
駱岳桀來到向晚晚的面前時,呼呼喘氣,看來是跑了不少地方才找到向晚晚的。
「總算是找到了。」駱岳桀說,給向晚晚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駱岳桀低頭看眼前這個自己已經五年不曾見到的人,心裡是不斷翻湧著的不知所措,可是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風輕雲淡。
五年,她不讓自己去找她,他便不去。甚至,知道她不願意,所以連電話也很少給她打,只是在每一次她給他打電話時儘可能的記憶她的聲音。
就怕哪天自己一覺醒來,會對這個聲音感到陌生,甚至是把這個聲音忘記。
同時,他也想讓她知道,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會在。會一直在。
久而久之,為了不漏接向晚晚的電話,駱岳桀也養成了二十四小時手機不關機的習慣。
向晚晚倒是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還是五年前出國的時一副稚氣卻又滿是倔強的樣子,淺棕色的眼眸總是有著淡淡的憂傷。
只是,曾經那一頭瀑布般的長髮被剪成了利索而簡單的短髮,向晚晚向來營養不良,頭髮一直是淺栗色,看起來有點像日本的女星崛北真希。
大概是加利福尼亞的陽光太過熱情,向晚晚原本白皙如雪的皮膚也變成的淺淺的小麥色,透著健康的氣息。
「頭髮剪短了...」駱岳桀說,向晚晚的變化被他一點一滴不漏的看在眼裡。
「方便嘛。」向晚晚說,吐了吐舌頭。
「走吧,我開車來了。」駱岳桀說,理所當然的拿起向晚晚並不多的行李,然後示意她跟著他走。
向晚晚點點頭,跟在駱岳桀身後出了機場。
駱岳桀將向晚晚的行李放進後備箱裡,然後坐進駕駛室,副駕駛上是乖小孩模樣的向晚晚。
這麼久不見,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陌生的隔閡,身邊的這個大男孩,雖然已經戴上了成熟的黑框眼鏡,但是給向晚晚的感覺,仍舊是當年她告訴他她要出國時,那個跟自己鬧脾氣的孩子。
「安全帶繫上。」耳邊傳來駱岳桀的聲音,向晚晚才回過神來,呆呆的給自己繫上安全帶。
最近,好像很喜歡出神的樣子。稍微不注意,思緒就會飛到觸摸不到的遠方。
「先去我家吧?媽媽知道你回來了,特意下廚給你準備了一大桌子菜。」駱岳桀說,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注意著周圍的路況。
「嗯。」向晚晚點點頭,過了很久發現駱岳桀沒有接自己的話,抬頭往旁邊看,這才發現駱岳桀已經把才發動的車熄了火停在了路邊。
駱岳桀正盯著向晚晚看,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怎...怎麼了?」向晚晚被駱岳桀看得有些發毛,不自覺的往後靠。
駱岳桀並不回答,只是打開車前的小抽屜,拿出了一個只有半個中指大的透明的小瓶子。
透明的瓶子裡裝著透明的液體,瓶子的外壁還有細碎的水珠。
「這是什麼...呀!駱岳桀,你幹什麼!?」向晚晚話還沒說完,冷不防的就被駱岳桀拿著那個瓶子貼著臉碰了一下。
冰涼冰涼的,就算是夏天也覺得有點刺骨。
「這是陸煦給你的。」駱岳桀把瓶子放進向晚晚的手裡,看起來有點不慡。
「陸煦?他不是在墨爾本麼?」向晚晚把瓶子放在手裡把玩,又打開瓶子嗅了嗅,什麼味道也沒有。
「嗯。知道你回來了,特意快遞過來讓我給你的。」駱岳桀說得不情不願,「那傢伙就是太閒了,沒事幹。」
駱岳桀和陸煦是從小到大的冤家,見面沒有不吵的,就算不見面也會吵,所以駱岳桀對陸煦的吐槽,向晚晚並不覺得奇怪。
向晚晚無視駱岳桀的吐槽,問;「這是什麼?」
駱岳桀抿了抿唇,道:「是雪。那傢伙特意從南半球寄過來了。」
向晚晚愣,來自南半球的雪麼?
「還有,那傢伙讓我轉告你,歡迎回來,晚晚。」
☆、插peter 3 味道變質的晚餐
向晚晚很喜歡陸煦特意從南半球運回來的雪,雖然已經融化成水,但是還是能夠感到那一股涼意。
是暖人的涼慡。
不過,向晚晚對這一件禮物所表達出來的欣喜讓駱岳桀很是不慡,一路上悶悶的也沒怎麼說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成熟穩重的形象在不知不知覺間被自己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