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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昔年在旁邊開著車，「以前有用，現在不一定有用，等忙完這段時間，還得讓他們採集隊再制一版地圖。」

    空峙點頭。

    現在路上雜物太多，他們車開得不快，開了一天，到了某個小鎮上。

    燕昔年將車停在小鎮的籃球場上，道：「這個小鎮是搜集隊常來的小鎮，這裡人來人往，早已經沒有搜尋的價值，好處是被清理了一遍又一遍，也沒什麼危險，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

    燕昔年說完，推門下車。

    幾人也都下來活動手腳。

    車斗內裝有爐子乾糧等，夏霍渠搬動爐子下去煮麵。

    炊煙裊裊升起，天還沒暗透，天邊點綴著晚霞。

    籃球場清理得挺乾淨，基本上沒什麼變異植物，光看這個籃球場，誰也想不到，這裡已經沒了人煙。

    夏霍渠很快煮好了面，大家分吃完，收拾好爐灶，天居然還沒黑。

    夏天天黑得實在太慢了。

    空峙看看天空，道：「我想飛上去看看。」

    燕昔年點頭，「行啊，正好看看前面的路況，等會我們合計一下，看前面怎麼走。」

    空峙答應了，跳進車斗里脫衣服準備變身。

    夏貓貓四爪著地，跟在他屁股後面。

    夏霍渠一捏他弟的後頸，將貓拎起來，看著貓眼說道：「別搗亂。」

    「咪。」夏貓貓叫聲又甜又軟，他也想去。

    空峙的聲音從卡車後斗傳來，「不要緊。」

    夏霍渠對空峙向來放心，聽他開口，妥協道：「你們早去早回。」

    空峙點頭，從車斗里跳下來，往前跑了兩步，就地化成一隻巨型金雕。

    夏貓貓從他哥懷裡跳下去，輕巧地跑下來，跑到金雕腦袋下，仰著腦袋看金雕。

    金雕一低頭，將整隻貓叼起來，又往前助跑幾步，拍著翅膀起飛。

    金雕一飛起來，夏貓貓的視野便廣了許多。

    他低頭專注地看著腳下慢慢變小的他哥和他昔年哥，看這個幾乎成為了廢墟的小鎮，看小鎮外依稀存在的道路。

    看著看著，夏貓貓翠色的眼裡多了幾分悲傷。

    要是沒有那場大災難，黃昏時分正是人們收拾東西回家的時候。

    小鎮現在應該是萬家燈火，車水馬龍的情景。

    空峙繼續拍著翅膀往上飛，他們看見了小鎮外的路，也看見了離小鎮不遠的海。

    再飛得高一點，還依稀看見了芽城。

    夏貓貓瞪大眼睛，想記清楚前面的路況。

    奈何他遠望時視力不行，眼睛瞪得都快脫眶了，該看不清楚還是看不清楚。

    空峙似乎就沒有這個煩惱。

    他沿著去芽城的路往外飛，飛了十多分鐘，基本把明天要走的路都看了一遍，這才徐徐飛回去。

    天空已經快黑了。

    夏貓貓被他叼著，吹著涼風，昏昏欲睡。

    巨型金雕飛過道路，飛過廢墟，飛過小鎮外的小河時，夏貓貓忽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他使勁抽抽鼻子——空氣中好像有魚腥味？

    不對，好像不是魚腥味，而是其他什麼類似的腥味，跟魚很像，應該能吃。

    「喵？」被叼著的夏貓貓發出貓語提醒。

    金雕低頭看了眼，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帶著他繼續往臨時駐地中飛去。

    夏貓貓某種程度來說，視力其實不如空峙，嗅覺不如他哥，不過他總有種特別的直覺。

    他感覺河裡有好東西，在飛過的時候，努力瞪著貓眼往下看。

    這麼大一條河，河裡肯定有魚，這是常識。

    在不缺食物的時候，人們一般也不將主意打到河裡去。

    河裡沒地方借力，除了少數適應水的獸人外，下河其實很危險。

    誰也不知道河裡藏著什麼變異魚，那些變異魚有多大。要是一不小心被拖下去，想撿回一條命就難了。

    空峙飛到臨時駐地，將嘴裡的夏貓貓放下去。

    夏貓貓四腿並用，快速跑到他哥面前，「喵喵喵。」

    他哥仔細聽了會，低頭和他對視，道：「聽不明白你的貓語。」

    夏貓貓快急死了，拿前爪就要在籃球場上寫字。

    奈何底下是水泥地，他爪子磨禿了也寫不出一個字。

    這時空峙已經變回了人形，鑽進車後斗穿衣服去了。

    燕昔年屈指敲了敲車壁，問：「剛剛你們看見了什麼，小濃這麼著急？」

    車斗里安靜了兩秒，空峙似乎想了想才回答，「沒看見什麼特別的東西。」

    「奇了怪了。」燕昔年問，「小濃，你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

    夏貓貓狂點頭。

    「看起來有好東西。」燕昔年問，「我去給你拿紙筆？」

    拿什麼紙筆？

    夏貓貓見空峙已經從車後斗里出來了，迫不及待地跳進車後斗，直接變回人形，從行李中扒拉出T恤短褲往身上套。

    他一邊套還一邊從車斗里探出腦袋，著急地反駁空峙道：「怎麼就沒有特別的東西了？河啊！小鎮邊上這麼大一條河，裡面多少好東西！」

    燕昔年笑道：「河裡可不止有好東西，還有大寶貝。」

    夏露濃急了，套上短褲跳下來，「我沒開玩笑，我感覺河裡有好東西，應該不止有魚，還有點別的。」

    「不止魚？」燕昔年想了一圈，實在想不到，「不止魚還有什麼？不然我們等會帶著電筒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