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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07:03 作者: 月寂煙雨
    燕昔年解釋:「附近很多車轍是因為整個樟樹縣也不大,要是開車過來,只能停在這邊。這個縣以前被蛇鼠盤踞,今年春天才被清理出來,來過的人不算多。等會觀察痕跡,找片沒怎麼被人翻過的廢墟就可以開始清理了。」

    夏露濃看看周圍茂盛過頭的植物,提出質疑,「下了那麼多場雨,草木又格外繁盛,怎麼能判斷出來究竟有沒有人搜尋過?」

    「看裡面的物資多不多大概就能判斷了。」燕昔年道,「就算找不到什麼也不要緊,明天才是大頭,今天只是出來走一走,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最好,沒找到也不要緊。」

    燕昔年在後面給夏露濃講解,前面老劉他們已經進入了廢墟,戴著手襪翻找起來。

    廢墟里有許多金屬,沒有手襪很容易感染,在這缺醫少藥的時代,大家都不敢冒險。

    夏霍渠跟在老劉旁邊,沒怎麼彎腰找物資,更多的是警惕地看著四周,以防生變。

    燕昔年帶著夏露濃轉了個彎,過去另一片比較小的廢墟中。

    廢墟不大,大家站在瓦礫上面,互相之間能看到彼此的身影。

    夏霍渠看見他倆,臉上表情微微放鬆了些,很快轉移視線繼續放哨。

    夏露濃一腳深一腳淺踩在廢墟之中,拿著個鐵鉤翻找。

    瓦礫間什麼都有,爛木頭破碗,各種各樣的酒瓶調料罐塑膠袋,能用的極少。

    夏露濃勾了好一會,眼尖地發現一版包裝都還沒拆的電池,獻寶地轉過來拿給燕昔年看,「昔年哥,看這個,電池!」

    「不錯啊。」燕昔年接過來捏了捏,仔細觀察痕跡後道,「帶回去吧,應該可以用。」

    夏露濃點頭,繼續興沖沖翻找。

    瓦礫被日曬雨淋,裡面很多東西都霉變了。

    夏露濃手裡的鉤子勾到一個紙皮箱。

    紙皮箱外面的圖案全都褪了色,紙皮又皺又酥,已經老化。被他輕輕一勾就勾破了紙皮。

    天色太暗,他也沒看清裡面是什麼,等全部鉤開後,他才發現裡面是玻璃瓶,還是碼得整整齊齊的玻璃瓶。

    好像是……罐頭!

    「昔年哥!」夏露濃一下興奮起來,扯了一下燕昔年的衣角讓他看,壓低聲音,「是罐頭!」

    「一、二、三……六!六瓶罐頭!」

    夏露濃彎腰將一瓶瓶罐頭拿起來查看。

    罐頭密封良好,蓋子並沒有鼓起來的跡象,借著最後一點光看裡面的糖水,糖水也還清透。

    完全沒壞。

    燕昔年仔細看過,讚嘆:「運氣真好。」

    誰能想到這一片廢墟下居然有一小箱還完好的罐頭?

    這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

    「兩瓶椰果、兩瓶黃桃、兩瓶草莓。」夏露濃小心將罐頭拿出來,看著裡面水果,悄悄咽咽口水。

    他好久沒吃這類甜滋滋的罐頭了。

    「一瓶三斤重。嚯,大收穫。昔年哥,這罐頭不用上交吧?」

    「不用。」燕昔年協助他將背包打開,「我們不屬於老劉隊內成員,找到什麼都不用上交。」

    「太好了。」夏露濃看過標籤後小心將罐頭放進他們攜帶的背包里,罐頭和罐頭之間還拿紙皮相互隔著,垂眼看著罐頭期待道,「等我們回基地一齊吃。」

    燕昔年接過他手上的背包,「新手運氣比較好,我背包,你繼續找。」

    「好嘞!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奶粉、白酒什麼的。」

    夏露濃繼續在廢墟中尋找,很快找到一套還完好的菜刀。

    這可是好東西,夏露濃將它收入囊中。

    老劉那邊的人時不時歡呼,看起來都有收穫。

    大家的積極性被調動了起來,等天徹底黑了,面對面都看不清人影時,大家才意猶未盡地點齊人,一起回車上。

    傍晚收穫最大的人找到了一袋二十公斤真空包裝的大米,看起來完全沒壞。

    接著就是夏露濃,他那六罐糖水罐頭比同重量的米還珍貴些。

    隊伍里有人找他想用米換一個罐頭,夏露濃看他哥。

    夏霍渠回絕道:「暫時不換,我們不缺米。」

    「不缺米缺什麼嘛,你們開個條件。」

    夏霍渠趕人,「什麼也不缺,別盯著我弟的罐頭了,你們明天自己去找。」

    原本抱著期待的人瞬間大失所望。

    晚飯大家都吃自己帶的乾糧。

    夏露濃三人吃的是扎紮實實的飯,每個飯盒裡面裝了起碼一斤多飯,飯上面鋪著煎得乾乾的臘腸和用臘腸裡面的油脂炒出來的酸菜。

    盒飯一打開,臘腸和酸菜的香味立即在車斗內蔓延開來,頓時引發了一片咽口水的聲音。

    小唐湊過來,喊夏霍渠,「夏哥,你家的香腸好香啊,小濃的手藝吧?」

    夏霍渠用乾淨的勺子給他夾了一塊,「就一塊,多了沒有。」

    「謝謝夏哥,夏哥大好人!」小唐夾起來送到嘴裡咬了一小口,瞬間兩眼都要飆淚了,「香!」

    其他人蠢蠢欲動,奈何晚了小唐一步,也沒有小唐的厚臉皮,只能聞著臘腸和炒酸菜的香味咽各自手裡的各種番薯、芋頭、飯糰等。

    夏露濃老惦記著背包里的罐頭,吃著飯還有些心不在焉。

    他吃一口瞟一眼,哪怕只有車斗中間點了根蠟燭,看不太清楚,他也堅持一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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