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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01:04 作者: 沐清雨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間隙落在她臉上,映得她細嫩的皮膚白·皙透亮。邢唐盯著她靈動狡黠的眉眼片刻,驟然間抓住她的手,把她拉進懷裡:「別真的拒絕我一百次,我等不及。」
你這樣為我著想,這樣維護我,甚至不需要我說什麼,已洞悉了我的想法和處境,這樣默契,這樣讓我傾心,我真的等不及,恨不得把一生的忠誠和愛意即刻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話嘮小劇場】
作者:「艾瑪,大款行動力逆天啊。火火你要挺住。」
俞火:「我這不正在想那一百個理由呢。」
邢唐:「火火,求答應!」
俞火卻摸著大款說:「你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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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十點繼續。
第三十章
漁火已歸
文/沐清雨
如俞火所料, 邢業最終為鄭雪君選擇了中醫治療。而自那之後, 鄭雪君的情緒相對穩定, 沒有大作大鬧過。邢業有意帶她回家治療, 反正再貴的費用邢家都出得起。可打臉的是, 華主任不出診。而在針推方面,他是中醫界絕對的權威。
邢業只能退一步, 讓鄭雪君入院治療,並把她從精神科轉到了老年病科。
沒辦法, 華主任平時言語不多,走哪兒兜里都揣著一副老花鏡和一個放大鏡,看上去一派祥和慈愛, 和小區里曬太陽下棋的小老頭兒沒區別, 往人群里一紮, 如石沉大海,尋不出來。
但他本質上是個怪老頭兒。誰要請他治病,就得按他的路子來, 別想搞什麼特殊化。他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在西醫那邊治了一溜十三遭的患者,他不收。在他看來, 那不是為患者治病,是替西醫的副作用善後。
如果不是院長親自出馬, 借喝茶之機做他的思想工作,這怪老頭還真是不給邢業面子。可就算答應接了鄭雪君這個患者,他也要求由她的學生, 俞火作為主治醫。而他,在俞火需要的情況下,會去看看。
繞了一大圈,居然是個年輕小大夫負責治療。邢業心裡很是不痛快,他把這股邪火發到了邢唐身上,意思是你既然認識那個小大夫,就通過你的關係,請她老師華老出面。他還說:「那丫頭看上去明顯就個實習大夫,怎麼能看病?」
他對鄭雪君的治療如此上心邢唐已經懶得計較了,可他對俞火的質疑,邢唐忍不了:「人不可貌相!您別忘了,她不過就是號個脈,就把此前通過一系列檢查才得出的診斷結果都號出來了。而且她也不是什麼實習大夫,她是有處方權的中醫內科執業醫師。」
邢業還是不同意:「那也不行!中醫是講經驗的,她才多大?號個脈也就罷了,針怎麼能隨便扎?」
如此不可理喻,邢唐不想繼續這場談話了:「那你大可以再去找陳院長,看看華主任肯不肯來。」他人都走到門口了,終是忍不住說:「我媽生病的時候,如果你多過問幾句,或許她也不會走那麼早。」
恰恰是年輕時犯過那樣的錯誤,到了鄭雪君這他才……而這樣,顯然又犯了兒子的忌諱。可鄭雪君還是邢夫人,讓他如何置之不理?邢業哽住,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邢唐前腳才從病房出來,都沒和站在外面的俞火說上話,裡面忽然傳來玻璃杯落地的聲音。下意識以為又是鄭雪君作妖,轉而想到護理帶她下樓散步去了,根本不在病房。
邢唐猛地推開病房的門,就見邢業捂著胸口滑坐在地上,旁邊有玻璃碎片。顯然是他要喝水,卻突然不舒服了,沒拿穩杯子。
邢唐臉色驟變,他衝過去,急問:「怎麼了?」邊不顧腰上的疼痛感,蹲下去扶邢業,同時下意識喊俞火:「火火!」
「先別動。」俞火緊隨其後,她半跪到地上,見邢業臉色蒼白,額頭有冷汗,右手緊緊地捂在心口處。她輕輕觸了觸邢業胸骨,「這裡疼?」然後是心前區,胸骨下段,上腹部,確定完哪裡痛,再結合他明顯的氣短,和疼痛的持續性,她說:「是心絞痛。」
邢業說不出話。
「藥帶了嗎?」邢唐邊問邊伸手去邢業褲兜里摸了摸,沒有。
俞火原本是來給鄭雪君針灸的,身上正好帶著針灸包,她對邢唐說:「扶穩他的手。」邊取出毫針,在邢業前臂內側腕橫紋正中上兩寸下針,她捻著針,控制著刺激強度。隨後又在邢業的天泉穴和曲澤穴之間按壓,確認天泉穴是痛點,她把握力道持續按摩此點。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邢業的呼吸明顯順暢了很多,他喘息著說:「藥在……」
邢唐順著他指的方向,拿起掛在一旁的外套,從裡面掏出一瓶藥。
俞火看一眼,確定是治療心絞痛的,「含服一粒。」 手上則繼續著按摩的動作,直到邢業心臟堵悶的症狀消失。
半小時後,邢業已經恢復過來。他看著俞火,眼裡不再有質疑,「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醫術倒不錯。」
俞火收起針灸包,謙虛而平靜地說:「這只是最普通的中醫急救,既便沒有醫學功底,也是一學就會。」然後又說:「您的身體狀況不適宜照顧病人,陪護方面的事情還是交給護理來做吧,再說也有護士定時來看,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