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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58:41 作者: 彼荼
姚疏應了一聲,和蔣秋澤並排坐到她對面。
他乖乖的,靦腆又可愛,惹得蔣媽媽看著就喜歡。她喜靜不喜鬧,蔣秋澤小的時候也是這樣,文文靜靜的,不知怎麼長著長著就變得越來越調皮搗蛋了,害得她希望全破滅了。
她也跟著蔣秋澤喊他小名,問姚疏,「姚姚是哪裡人?」
「本地人。」姚疏手握著紅茶的杯子,動作有些拘謹,「外婆家是吳水鎮的。」
她哪裡問的那麼細,隨口一問罷了,姚疏卻答得這麼認真,蔣媽媽不由笑了起來,「是個好地方,養人。」
姚疏很久沒有聽到有人提過這個地方了,心裡一暖,也跟著她笑起來。
蔣秋澤叫來服務生上菜,又加了一個湯和姚疏愛吃的冰淇淋甜點。
「聽說澤澤現在住你那?」她拿濕紙巾擦了手,將餐巾搭到自己大腿上,刀叉的擺放極其規矩。現在國內的西餐並沒有多麼講求,但她這是老習慣了,總也改不了,怕讓姚疏覺得不自在,不慌不忙解釋道,「你們隨意就行。」
不得不說她總是很貼心,讓姚疏少了許多與家長相處的壓力,「他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沒有的,他很照顧我的。」姚疏說的都是實話,蔣秋澤半點麻煩都沒有給他添過。反而是他,一會兒發燒一會兒崴腳,吃飯還愛挑食,數起來都是蔣秋澤在照顧他。
蔣媽媽就笑,自己的兒子還不了解嗎?他哪會照顧人吶。
服務生來上菜,她也是禮貌予以微笑,然後小塊切著盤子裡的牛排,「你們兩個的事,澤澤跟我說過了。我呢,可能在國外久了,這種事情看得比較開。你們相互喜歡,是件好事,澤澤大了,我是管不了他了,你就幫我管一管。」她拿紙巾抿了抿口紅,語氣溫柔又和藹,仔細才看能看出她眼角不明顯的細紋,「我這一輩子也就當一回母親,不想當個壞媽媽。」
大概是她太溫柔了,姚疏甚至有些無所適從,他到現在也沒有覺得坐到自己對面的是蔣秋澤的母親,反而像一個比他們大幾歲的朋友。
因為他母親不是這樣的,他便還以為所有的母親都不是這樣的。
姚疏不爭氣的眼眶紅了,鼻子一酸,淚差點掉了下來。
蔣秋澤把自己切好的牛肉給姚疏,用手指幫他擦嘴邊不小心沾到的沙拉醬,「媽,你看你都快把姚姚說哭了。」
蔣媽媽邊笑邊給姚疏遞紙巾,「我的不對。」
姚疏忙伸手接過,連連搖頭解釋,「不是的,是您對我太好了。」
三個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了頓午飯,姚疏很久沒有這樣吃過飯了,平時不是他一個人就是和蔣秋澤一起,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就算是和姚遠,也很少能有機會這樣坐下來安靜的吃一頓飯。
姚疏小口舀著冰激凌,蔣秋澤也要,又不自己點,非要跟他吃同一個,讓姚疏拿著勺子餵他。
蔣媽媽看著兩人鬧,並沒有說什麼,反而像是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她對自己嚴格,中規中矩的,對兒女倒是放的開。
「對了姚姚,你家裡人是怎麼看的?」
姚疏拿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上次那件事情以後他沒再回過家裡,姚遠倒是給他打過電話,問他怎麼回事。他有些為難,他父母怎麼也不會像蔣媽媽這樣好說話的,姚疏不喜歡他們,也很怕他們,大概是小時候留下的恐懼。但他又覺得這樣對蔣秋澤不公平,只好跟他們坦白道,「這個……我還沒有跟他們說過,我跟家裡關係不太好。」
蔣秋澤從來沒有聽過他提起家裡的事,只知道他有個姐姐,其他一概不知。他也從來沒有問過,現在想起來才覺得姚疏是在刻意迴避。
關係不好,那就不提。蔣媽媽很明智地轉移了話題,聊了些別的事情。
她沒坐多久便要走了,蔣秋澤和姚疏送她,蔣媽媽給姚疏留了電話,寫在了紙條上,團成團送到姚疏手裡。臨走前還不放心地看了眼自己兒子,向姚疏囑咐道,「澤澤他要是欺負你,你就跟我說,不能總慣著他。」
蔣秋澤委屈極了,滿頭黑線,他看起來像是會欺負姚疏的樣子嗎?他明明疼著還來不及。
姚疏乖巧的點頭,跟她說再見。
見她的車開遠了,姚疏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繃緊的那根弦終於不是輕輕一拉就會斷了。
蔣秋澤也不顧忌來往的目光,親昵地攬過姚疏的肩膀,「我媽很好說話吧。」
哪裡是很好,簡直是不能再好了。
姚疏點了點頭,重重「嗯」了一聲,與他重新回到座位上。
第39章 第 39 章
姚疏沒能說到做到,他還是捨不得那一柜子的裙子,在蔣秋澤的說動下又重新穿到了身上。
他穿著香檳色絲緞的睡裙,絲滑的布料貼著身子,相比之前被他拿來代替睡裙的那件肥大而悶熱的T恤要舒服上幾百倍。
蔣秋澤坐在床沿上,也不管他正在調試睡衣的帶子,截著他的腰把他攬到了自己腿上。
「寶貝怎麼辦?我要被你迷死了。」他的大手順著姚疏的腿根不正經的往上摸,他們太久沒做過了,他看得著吃不著,人再憋下去真要憋壞了,「你得負責。」
姚疏衣服沒穿好便差點又被他脫了下去,將他四處遊動的手拿開,「今天不行。」
蔣秋澤使壞地頂了頂胯,他都要憋炸了,就不信姚疏感覺不到。果然姚疏起身就要逃,忘了他還勾著自己的腰,剛站起來便又被扣了回去,隔著薄薄的布料重重坐在他胯上。
兩人都是一聲悶哼,蔣秋澤故意將他睡衣的帶子往下勾,本來就滑,他這麼一弄直接滑下來了大半,蔣秋澤趁機吻他光潔的後背,「你不想要嗎?」
姚疏剛才再不想現在也被他勾的心猿意馬了,可是不行啊,「明天還有考試……」
「考試不是在下午嘛。」蔣秋澤連撒嬌的殺手鐧都使出來了,「就一次。」
姚疏才不信他的話,他一次也要好久,每次不弄到他哭是不會收手的,以至於自己第二天連起都起不來。但他又看蔣秋澤可憐兮兮的,折中妥協,「我…用嘴幫你弄出來好不好?」
其實他是偷偷在網上學過的,只是蔣秋澤沒有要求過,他也不好意思主動提。
蔣秋澤還以為他聽錯了,直到他真的俯下身去拉自己褲子的拉鏈蔣秋澤才確定自己剛才不是幻覺。姚疏小心翼翼又認真的樣子,讓他更加移不開眼。
姚疏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不得要法,幾次用牙齒划過,弄得蔣秋澤又疼又舒服,深深吸著一口氣,手指插在他剛吹乾的頭髮里。
最後釋放的時候他沒來得及躲開,弄了滿臉。
他顫顫的睫毛上都是,配上他純情又滿臉緋紅的樣子,說不出的風情。蔣秋澤道歉,溫柔的拿紙巾給他擦,也給自己擦,又托著他的臀把人帶到自己大腿上,與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