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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58:41 作者: 彼荼
可是沒辦法,他已經連續兩星期沒有回過家了,再這麼下去,他老爸老媽都要發火了。這不要緊,大不了他嘴甜點哄兩句,要是影響姚疏在他們心中的印象就不好了。
蔣秋澤回到家的時候,客廳燈還開著,他媽疊著雙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部新上映的偶像劇,在裡面演女主媽媽的演員跟蔣媽媽一起當過模特,蔣秋澤前兩年還見過一次。
「媽,還沒睡呢?」蔣秋澤已經在姚疏那裡換了便裝,將手中提著的正裝放到玄關處,「小心長魚尾紋。」
蔣媽媽懶得理他,他這嘴貧也不知道遺傳了誰,讓蔣秋澤去廚房給她洗幾個葡萄。
蔣秋澤一回來就是做苦力的命,還是跟姚疏在一起親親抱抱這樣那樣自在。他才剛回來就開始想姚疏凝脂似的肌膚,還有他軟軟的聲音,化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光是想想他心就被勾走了一樣,魂不守舍。
都還沒穿著西裝跟他來一次。
蔣媽媽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果盤,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一些,看似漫不經心地道,「去陪女朋友了?」
蔣秋澤也在沙發上坐下來,殷勤地給她捶背,心虛地「恩」了一聲。
他肚子裡裝著什麼蔣媽媽再了解不過了,「老實說,你是不是已經把人家睡了?」
蔣秋澤正想拿個葡萄吃,被她這話嗆的連連咳嗽,忙把手縮了回去。
他知道他老媽比較開放,也沒想到這麼開放啊。
他那點事蔣媽媽還不知道嗎,宿舍已經不住了,以她兒子的性格,天天跟人家住在一起,睡一張床,他能忍住不做點什麼?
要是真能,就不是她親生的了。
他沒說話就是默認了,蔣媽媽輕嘆一聲,她知道這回蔣秋澤是真碰上了自己喜歡的人,但他畢竟也才二十,連跟腳趾頭都沒踏進社會,哪裡知道什麼是責任,什麼是擔當。
「你要對人家女孩負責的知不知道?」
蔣秋澤小聲嘟囔一句,「我挺負責的啊。」
「我說的是以後。你們現在年紀還小,以後還長著呢,畢竟要過一輩子呢。」她想了想,還是補充道,「還有,要做好安全措施。」
蔣爸爸完全不管這事,知道他交女朋友半天就憋了句挺好的呀。她再不管,她怕是離抱孫子不遠了。
她可不想,沒事跟閨蜜喝喝下午茶,約人做做指甲,逛逛街看看音樂會,這樣的生活多好,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偏喜歡抱個孩子來折騰自己。
能把蔣秋澤拉扯過來,已經是用盡她畢生所學了,她至今都沒敢告訴過蔣秋澤,小的時候給他洗澡,差點一不小心把他淹死在浴缸里。
蔣秋澤難得不貧了,像是在認真思考她的話,片刻後想明白了什麼,很嚴肅得道,「媽,有件事我得跟你說。」
蔣媽媽用漂亮的手指剝著紫葡萄,新做的指甲襯得她更加年輕貌美,「你說。」
蔣秋澤鼓足了全部的勇氣,「他是男生。」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起來,只剩下電視裡傳出來的台詞,蔣秋澤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他們早晚要知道的。
蔣媽媽剝著葡萄的手停了足足有十幾秒,而後才慢慢放到自己口中,聽起來風輕雲淡,熟不知她心裡已經暗自做了一番鬥爭,「你認真的?」
「當然是。」他的語氣很堅定,這種事情是隨便能開玩笑的嗎?
蔣媽媽挑著眉,不可置否這個問題在她意料之外,過了一會兒在桌上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手,關了電視,站起身往臥室走,「那更是要負責了。」
第34章 第 34 章
蔣秋澤沖完澡躺倒床上的時候已經接近零點了,本來想跟姚疏視頻的,又怕他已經睡了,最後連發了幾條消息過去。等了十來分鐘,姚疏也沒有回覆,看來是已經入夢了。
可憐蔣秋澤,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他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同意了?要知道連他對於自己被掰彎這件事都消化了好久,還以為他媽會拿著雞毛撣子揍他一頓,再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可能還會關他禁閉,跟電視裡演的那樣,命令他們再也不許見面。蔣秋澤做好攻堅戰的準備了,怎麼幸福來的跟做夢似的?
但是做人不能高興得太早,還有他爸那邊呢。
他媽早年在國外呆慣了,深受影響,有些生活習慣到現在還沒改過來,在思想上自然也更開放些,相比之下他們這代人都甘拜下風。他爸就不一樣了,別說出國,除了上課連門都不出,就那一次,他代表學校去國外做學術交流,回來飛機上遇見了蔣媽媽。
要不說啊,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他爸訓學生訓慣了,平時嚴肅又呆板,完全老幹部作風,固執的時候跟個小孩一樣,誰的話也不聽。蔣秋澤還真不知道從哪找突破口。
他是越想越覺得煩躁,屋裡開著空調還躁的他不行,跟個國寶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又想姚疏了。
都說老男人談戀愛像房子著了火,他壓根還不老啊,怎麼也跟著了火一樣。
想著就翻開了相冊,裡面有好多他偷拍的姚疏的照片,玩手機的,看書的,穿裙子的,不穿裙子的……其中閉著眼熟睡的最多,拍的也最好看。畢竟也只有這時候他才敢光明正大的拿出手機,平時他想拍,姚疏壓根不讓。
有張是上次兩人做完,姚疏小臉上還掛著淚兒,領口半敞著,閉著眼懶懶倚在他身上。
蔣秋澤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淪落到以照片慰藉的地步。
周三下午蔣秋澤所在的社團要聚一聚,順便送一下即將畢業的大四學長學姐,社長叫他過去,本來他是不想去的,但平時關係又不錯,面子還是要給的。
何況姚疏下午有課,他自己一個人呆著也沒意思。
他走的時候光記得親姚疏了,連錢包都忘了帶。
他走了好大一會兒,姚疏才看見放在床頭的錢包,下午去上課的時候想了想還是帶上了。
蔣秋澤的外宿沒有申請下來,並不能天天跟他同住,一多半時間還是住在宿舍的,姚疏想著給他帶到宿舍去,如果蔣秋澤聚到很晚的話,肯定沒有時間來他這裡拿一趟。
他給蔣秋澤發了條微信,對方沒有回,大概是沒在看手機。
他住哪個寢室之前聽他說過,雖然只是隨口提了一句,但姚疏憑著印象也能找個大概。
門大開著,但他還是禮貌地敲了門才探頭進去,「請問蔣秋澤是住這裡嗎?」
寢室里只有譚邱一個人,正背著門玩的不亦可乎,也沒顧得上看他一眼,隨口道,「蔣哥不在。」
他這麼說,姚疏不敢貿然進去,三個位置也不知道哪個是蔣秋澤的,「那請問一下哪個是他的位置?」
譚邱聽他的聲音不熟,但也沒有抬頭看,他一抬頭就是死路一條,要是個女生還值得讓他死一下,男生嘛,他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