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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58:41 作者: 彼荼
蔣秋澤已經坐不住了,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心煩意亂地一拳砸到牆上,他覺得自己都快要哭了,急的。
「出什麼事了,告訴我好嗎?」他已經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什麼起伏了,可還是有點顫抖。
姚疏好像把手機貼到了耳邊,嗚咽聲來去之間又清晰了些,他咬著拳頭低聲哭,那聲音都是一抖一抖的,連續不斷地揪著蔣秋澤的心。
過了好久他才開口,聲音沙啞到像個長途跋涉的旅人,一句話便用光了他所有力氣,和著哭腔道,「想見你……」
蔣秋澤簡直聽不出來那是姚疏的聲音了,他的聲音明明該是那麼好聽,現在卻是撕裂般的沙啞
天,他到底哭了多久……
姚疏想見他。
別說是他們在一個城市,就是天南海北,那也得見。
蔣秋澤連衣服都沒有換,把手機夾在腦袋和肩膀之間,隨便換了一雙鞋子,抓起客廳桌子上他媽的車鑰匙,叮囑他,「別掛電話。」
他動作大了些,差點撞到了端著盤子的阿姨。所有人都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沖他這邊看過來,蔣爸爸見不得他這副冒冒失失的樣子,剛要訓斥他,人已經沒影了。
蔣秋澤連傘都忘了拿,外邊的雨已經下大了,他顧不上那麼多,往姚疏住的地方開去。
他從來沒有開過這麼快的速度,實際上他剛拿到駕駛證半個月,導航裡面的女聲已經在不斷提醒超速了,可是蔣秋澤什麼都聽不見,他腦海里只有姚疏的聲音。
他說想見他。
他一定是想他了。
姚疏家在五樓,他一口氣跑了五樓,差點就一腳踹開了那晃晃蕩盪的鐵門,還好腦子裡還有點理智,拿姚疏給他的備用姚疏哆哆嗦嗦的開了門。
沒有人。
房間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人。
蔣秋澤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輕聲推開洗漱間的門。
地上濕了一大片,水還在細細地流著,他的小姚疏正蜷縮在牆角,埋著頭嗚咽,手裡還握著自己沒有掛掉的電話。
他光著腳,十指都蜷了起來,身上穿著那件迷人的藕粉色長裙,是露背的,交叉的繩結勾勒著他弓起的背脊,只是已經濕掉了大半。
他的頭髮也是半濕的,在潮濕的空氣中微微翹起,他把自己埋在自己的臂彎里,身子不停抖著,赤著的腳邊是兩瓶倒在地上的指甲油。
蔣秋澤踏出一步將水關住,沒注意到他自己此刻也滿是狼狽,頭髮還在滴著水,衣服被大雨澆灌得不成樣子。
「姚姚?」
他也蹲下來,想抱抱姚疏,狹小的空間裡幾乎容不下兩個人。
「怎麼了這是?」蔣秋澤還是那麼笨拙,安慰的話也不會說,只會傻乎乎地幫他擦淚。
姚疏聽見他的聲音才微微抬起了頭,並沒有抬起多少,大半個臉還是埋在胳膊里,只露了一雙紅腫又潮濕的眼睛。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第23章 第 23 章
「地上涼,當心又病了。」蔣秋澤只有生了病讓人喝熱水的直男思維,讓他安慰人他哪會吶,這已經是他安慰人的極致了。
姚疏還是看著他不說話,眼淚又吧嗒吧嗒開始往下掉,撇著嘴忍著不出聲。
他沒想到蔣秋澤真的會來。
姚疏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受了委屈明明可以一個人扛過去的,以前都是這樣的,可這次怎麼就不行了?怎麼就想蔣秋澤想的不得了?
人一直坐在地上肯定是不行的,姚疏大半個身子都被水淋濕了,外面又是滂沱大雨,不生病才怪。蔣秋澤把人抱起來,水順著他的裙邊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一直滴到了床邊。
姚疏的裙子全都濕了,顏色比平時看起來更深了一些,皺巴巴地裹在姚疏的身上。濕透了的布料貼著他的肌膚,凸顯著他曼妙的體態,隱約顯露出裡面沒有白的發透的皮膚。
還有因為摩擦凸起的兩個小點,若隱若現。
蔣秋澤吞了口口水,很不合時宜地熱了起來,他連忙轉開視線,將人放到床上,想開柜子給他拿件乾淨的衣服,也好讓自己轉移注意。
他簡直是禽獸,姚疏正難過著,他卻在想這樣齷齪的事。
姚疏粘著他不放手,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攬著他的脖子,那意思是不讓他走。
他什麼時候這麼粘人過,從來沒有。到底是什麼讓他這麼沒有安全感?
不會是自己吧?
蔣秋澤都懷疑他給人欺負了,急得眼睛都紅了,誰讓他的姚疏難過成這樣?急是急,可依舊連大聲說話都不敢,還只能輕聲輕語地哄。
「乖,換件衣服。」這樣濕漉漉的,早晚要生病的。
不僅衣服是濕漉漉的,姚疏眼睛也是濕漉漉的,藏著無限的委屈,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兩人離的很近,幾乎是貼在了一起,姚疏每一絲呼吸他都能感受得到,如果姚疏現在再往前一點點,說不定能感覺他已經可恥地硬了。
他可沒那麼好的定力。
「這麼想我?」蔣秋澤低著嗓子跟他開玩笑,手已經不自覺扶在了他腰上。姚疏抖著睫毛看他,淚珠還掛在上面,那樣子委屈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蔣秋澤欺負他了。
姚疏的聲音整個都哭啞了,勉強用鼻音「嗯」了一聲,傾身上前吻住了蔣秋澤的唇。生澀地想用舌頭去試探。
難過的,委屈的,還帶著點撒嬌。
蔣秋澤整個人懵了一下,操,他忍了半天忍個什麼呢!還裝什么正人君子,一進門他就該把姚疏抱起來,扔到床上狠狠的親。
不止是親,他還要做更過分的事。
讓他尖叫,求饒,連哭都哭不出來。
連安慰都不用,只需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蔣秋澤馬上反應了過來,含住姚疏正打算離開的雙唇,兩隻大手貼在姚疏細瘦的腰上,自己一使勁就能掐斷。隔著那薄薄一層布料,姚疏的肌膚幾乎要燙傷他。
那麼美妙。
姚疏就那麼點勇氣,說想蔣秋澤用了一半,主動親他又用了一半,現在後悔也晚了,只能可憐兮兮地被人親。他有些僵硬地回應,明明只是個親吻卻被蔣秋澤變成了深吻,他們第一次吻得這麼深。
深入又深情。
甚至都有兩人交纏的水漬聲,在狹小又昏暗的房間裡四處迴蕩。姚疏半跪在床上,蔣秋澤的手順著他的腰一路往下,長長的裙擺被他掀起了起來,一直拉到了大腿根。他的大手帶著些粗糙,常年練琴的原因,划過姚疏細嫩的皮膚。
裙子被整個提了起來,堆積的裙擺搭著蔣秋澤的手一直被堆積到了腰上,因為是濕著的,那觸感並不算好,濕噠噠的。
他突然有了施虐的想法,想要他,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想看他蜷起的腳趾,還有紅暈著臉的樣子。
姚疏全身的感官都被打通了,敏感至極,當蔣秋澤的手順著他的腰線還要往上時,不禁打了個顫。他有些害怕了,想要退縮,蔣秋澤的吻恨不得要將他拆之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