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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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睿淵尊重她，畢竟她和尋常的女子不懂，好強獨立，凡事兒有自己的主見。

    顧睿淵笑了笑，見天色不早，帶她回去。

    馬車之上，顧睿淵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眉眼，「這簪子看著真好看。」

    夏傾歌下意識的摸了摸髮髻之上的簪子，覺得這簪子有特殊意義，算是他們談戀愛之後，顧睿淵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我會一直戴著的，睡覺也戴著。」

    顧睿淵見她如此認真的模樣，恨不得對天發誓，冷冷的笑了笑，「別鬧。」

    「我睡覺也帶著，隨時隨地都要戴著，我說到做到。」

    話落，顧睿淵心裡像是抹了一層蜜，可顧睿淵知道，夏傾歌是個倔強的性子，她說出來的話，一般都會做到。

    思及此，顧睿淵不忘提醒，「晚上要記得梳發，睡覺會沉一些。」

    而此時的夏傾歌完完全全享受在戀愛之中，她撒嬌道，「那你每天幫我梳發啊！」

    話落，夏傾歌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天天住在一起，忍受他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夏傾歌是受不住的。

    戀愛甜蜜期過了之後，就是磨合期，等兩方的脾性磨合好了，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之後，才適合住在一起，而不是互相猜忌，靠著自己的想法去想在幹什麼，想什麼。

    「反正我要天天戴著，晚上不能戴著，我就握在手裡不放。」

    顧睿淵聞言一笑，從前夏傾歌不喜歡自己的時候，那份倔強讓他毫無辦法，如今她喜歡自己了，他以為她會遷就他，會讓著他，會關心他，也會照著他的想法走，但還是這般倔強，讓顧睿淵沒有辦法。

    但這份倔強，他很喜歡。

    顧睿淵把她摟在了懷裡，雙眸中儘是寵溺，那份熾熱，讓冰冷散去，只剩溫柔。

    兩人四目相對，夏傾歌看著他的眼睛，柔柔道，「你的眸子真好看。」

    頓了頓，又道，「可我的眸子比你還要好看，知道為什麼嘛？」

    顧睿淵搖搖頭，夏傾歌笑道，「因為我的眼裡心裡只有你一人。」

    顧睿淵聞言，雖然面上淡淡的，可心裡卻樂開了花，夏傾歌躺在他的懷裡，嬌憨軟弱，小鳥依人。

    「你現在倒是會討我喜歡。」

    「不是討好，都是發自肺腑，真心之言。」

    顧睿淵聞言，抬起她的下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

    「真的？」

    「是真的，你還不相信我說的話啊！」

    顧睿淵是有些不相信的，從前這個小姑娘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總是一副客道疏遠的模樣，而現在，如此溫柔可人，差距實在很大。

    哪怕是夏傾歌的謊話，顧睿淵也喜歡聽，這是他想也想不到的，從前的顧睿淵，只希望夏傾歌能陪在身邊。

    但夏傾歌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裡也沒什麼安全感，總是說分開的話，只要聽到，顧睿淵就像是心魔所致，恨不得毀掉這世上的一切。

    「以後常說給我聽聽，就算是謊話，我也要聽。」

    「怎麼回事謊話呢！」

    夏傾歌皺眉，不過這興致來了，情話連篇。

    夏傾歌把顧睿淵放在自己鎖骨之下的位置，「聽見我的心再跳嗎？」

    頓了頓，又道，「我很累的。」

    顧睿淵沉默，繼續聽她接下來說的話。

    「因為心跳了一整天，所以很累啊！」

    顧睿淵聞言，心中砰砰直跳，他不想欺負她，收回了手。

    「你倒是個會說情話的。」

    「還想聽嗎？」

    這興致一來，腦子裡的對方浮想聯翩，夏傾歌覺得自己很有才，是適合寫小說。

    思及此，夏傾歌突然靈機一動，這個時代的畫本很多，也有愛情故事，可一般都是講牛郎織女的神話故事，而且是虐文。

    如果她寫一本甜文，兩個人蜜裡調油，過得琴瑟和鳴，那肯定有很多人來買著看。

    這個時代的女子的丈夫都是三妻四妾，就算是沒錢的男人也願意留戀花街柳巷。

    所以這個時代的女子很空虛，也很需要心靈雞湯，而她寫的小說，就是最好的心靈雞湯。

    夏傾歌這麼想著，就下了馬車，走的時候，還給重重的在顧睿淵臉上吧唧一口。

    賺錢的商機來了，夏傾歌的心情也格外好。

    她和小孩子一樣，蹦蹦噠噠的回了夏府，當她聽到一旁的婢子閒言碎語時，那些熟悉的字眼再次傳來。

    「雲娘的母親病好了。」

    「病好了有什麼用，書賣出去了又有什麼用，終究是被宮中趕出來的人，有什麼可羨慕的。」

    「是啊，人在最好的年華里遭遇如此狀況，下半輩子再好，也是忘不了當初的。」

    「是啊是啊，這雲娘的母親當被成了眾矢之的，有多少人想害她，聽說還有人要殺她。」

    「誰啊？」

    「就是當初除了雲娘繡藝最好的鐘姚啊。」

    「她，她現在可是宮中的鐘司制啊，爬到這個位置，肯定害了不少人。」

    夏傾歌回頭，發現說話的那兩位婢子正是那天討論雲娘的婢子。

    她疾步上前，話音輕佻，「怎麼又是你們。」

    「小姐！」

    二位婢子微微一福，紛紛退後，這大小姐可不是個吃素的，若是被她聽見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小姐！」

    夏傾歌見她們惶惶不安的，捂著胸口，額間的冷汗涔涔冒出來，很緊張的模樣。

    「你們剛才說的這麼好，現在心虛難言，怎麼？」

    「小姐，我們錯了。」

    二位婢子欲言又止，當年的事兒，誰都不想說出來。

    「看來你們是想出府啊，這樣沒我的管教，出去搭個戲台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兩位婢子聽了之後，更害怕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姐我們錯了，請您不要把我們趕出去。」

    之前幾位嬤嬤就是個例子，發放邊境，去做苦力，或者去貧民窟那裡，兩位婢子不敢想。

    其中一位婢子終於按耐不住性子，斯斯艾艾的開口，「我們是出自同一村，而且我們那村里祖上傳了手藝，所以歷代出了很多繡娘。」

    「可是墨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