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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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回頭，發現大小姐來了，兩位婢子也不知怎的，見了大小姐如見救世菩薩，趕緊上前磕頭，「我們沒做壞事，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這個張嬤嬤就是個惡煞，她們跟了她，肯定會沒命的，幸虧小姐及時趕到，今日就算被小姐處罰，也無怨無悔。

    此時的夏傾歌充耳不聞，尋著玉珍的聲音，趕忙上前打開麻袋。

    這麻繩捆的太緊了，想必玉珍會一時呼吸困難，「你再堅持一會。」

    好一會，夏傾歌才費力解開，當看見玉珍那張虛弱小臉的時候，倒有些心疼了。

    「我給你的藥瓶呢？」

    「在腰間……」

    夏傾歌慌忙之中，胡亂的摸索著，旋即，在她左邊的腰間搜到了，「趕緊服下。」

    旋即，玉珍覺得身體舒服多了，剛才的窒息感也在一瞬之間消失了。

    站了起來，看著張嬤嬤，「小姐，她指使這兩個婢子，要把我扔到井裡。」

    「我可沒有，我可沒有，你信口雌黃。」

    張嬤嬤矢口否認，其他幾位嬤嬤也幫著說話，畢竟都是一個輩分的人，當初都是同時進府的，相互照拂，相互扶持，就算是張嬤嬤做錯了事兒，其他幾位嬤嬤也會幫著她說話。

    「張嬤嬤人好心善，秉性單純，在府中做事一向謹小慎微，平常在廚房裡碰見只蟑螂都會繞路行走，更不用說殺人了。」

    說話的是另一位嬤嬤，夏傾歌笑了笑，張嬤嬤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主兒，她人好心善？簡直可笑！

    夏傾歌站在了為首的位置，對眾人說，「既然別人說張嬤嬤，那麼你們這些和張嬤嬤一起交情好的，就沒必要說話了。」

    她頓了頓，「多說無益，我只聽這兩個婢子的。」

    幾位嬤嬤聞言一愣，之前大小姐可是很器重他們的，就拿玉珍那事兒說，大小姐明明知道也有張嬤嬤的錯，可還是當著眾人的面，想著張嬤嬤。

    怎麼大小姐突然轉變了態度？

    現在，真相只有兩位婢子知道，可她們露出躊躇之色，不知該怎麼說出來。

    面對一時啞然的兩位婢子，夏傾歌冷哼一聲，「你們還真以為張嬤嬤在這府里一手遮天？她只不過是個粗使婆子，你們也無需害怕，坦然說出來。」

    小姐的態度轉變了之後，兩位婢子回頭看了一眼張嬤嬤，回頭異口同聲道，「是張嬤嬤做的。」

    夏傾歌皺了皺眉，「你們都抬起頭來。」

    那兩位婢子紛紛抬起頭，夏傾歌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打量了一下，發現兩個婢子都是惶惶不安的模樣。

    不過其中一個婢子的手藏在了衣裙里，還不停的擦著汗，臉上看似很淡然，其實她在強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而另外一位婢子，嚇得都快哭了，這種不會掩飾情緒的人，最容易講實話。

    她指向這位婢子，「你來說剛才的事兒。」

    另外一位婢子怕她說的太多，畢竟這事兒還不知大小姐是向著誰的，前些日子，她器重嬤嬤，給幾位嬤嬤最大的權利，而近日態度和從前截然不同，他不知道大小姐在想些什麼，所以不能全部都交代出來。

    「她都嚇壞了，還是婢子來說吧。」

    夏傾歌眼神里迸射出一道冷光，呵斥道，「給我閉嘴！」

    夏傾歌話落，把那位婢子扶起來，「你不用害怕，儘管說出來。」

    「是！」

    明明是安撫她的話，可語氣中卻帶著幾分威脅，婢子深吸一口氣，看著大小姐那張臉，眼底遍布寒意，看著害怕。

    「我說，我說！」

    那位婢子頓了頓，想起剛才，冷汗都冒了出來，「剛才張嬤嬤看玉珍不順眼，本來想拿鐵烙燙她，可玉珍也是個嘴硬的，惹了張嬤嬤，張嬤嬤氣急之下，把玉珍的頭往柱子上撞，玉珍暈了過去，我們當時都以為她死了，結果……」

    婢子無奈道，「誰知道她又醒了，剛才我和這位婢子其實不願意幫張嬤嬤的，可張嬤嬤說讓我們做她的貼身婢子，總比促使丫鬟好，我們一時動了心，所以就……」

    婢子哭著囔著道，「誰知道張嬤嬤是這種人！」

    另一位婢子趕緊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在說話。

    夏傾歌看在眼裡，冷笑道，「哦？張嬤嬤是哪種人？」

    這時候，張嬤嬤上前，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她巧舌如簧，胡說八道，小姐可千萬不要輕信於她啊，我對您的衷心天地可鑑。」

    夏傾歌只覺得可笑，這些婆子說的好聽，「我沒問你。」

    她頓了頓，把張嬤嬤推在一邊，「你給我閉嘴。」

    張嬤嬤現在還是很納悶大小姐為何轉變了態度，她再次跪下來，苦苦哀求，「大小姐，我在這裡幹了二十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大小姐不知道嗎？大小姐不信忠心耿耿的舊仆，偏偏相信這小妮子的話，大小姐未免？」

    張嬤嬤還沒說完，夏傾歌立馬賞了她一個巴掌，「給我閉嘴，主子說話，還有你插嘴的份嗎？」

    夏傾歌把頭轉向那位婢子，「接著說。」

    婢子抹去眼淚，點點頭，說話的嘴都在顫抖，「張嬤嬤剛才說，她從前殺了金氏手底下的下人。」

    「誰？」

    「不知道，張嬤嬤沒說！」

    夏傾歌瞭然，「我知道張嬤嬤肯定不服，這樣，管事，你去查查。」

    「是！」

    這位管事便是從前金氏的人，後來夏傾歌治好了管事母親的病，也知道，那時候的金氏請來的大夫故意治不好管事的母親，以此金氏手中也會有把柄。

    從前金氏收底下的人管事都認識，不用說是誰，管事也知道，「是從前金氏的一個貼身嬤嬤。」

    「哦？」

    管事繼續道，「從前那位嬤嬤死的不明不白，同樣是在一口井中發現的，當時還以為她不甚落了下去，一時失足，突然死亡，現如今，這事兒的確應該仔細查一查。」

    「快去吧，張嬤嬤既然不服，就去查，給我查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