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當年真相4
2023-09-23 23:57:15 作者: 天歌水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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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個時代很少像安德邦這樣坦蕩蕩的男子,大多都是找個門當戶對的,媒婆上門說一說,若是有意,自然喜結良緣,若是無意,以後也不相往來。
夏傾歌面對這種情況並不覺得尷尬,笑道,「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就好,憋著倒也難受。」
「是啊,姑娘,若覺得我荒唐,那就不必於我多說,若不討厭我,以後就把我安德邦當朋友,任你使喚,整個錦衣衛都可以聽你差遣。」
原來安德邦是錦衣衛副首領,可上面的頭突然犯了事,攝政王把他提拔上來。
所以整個的錦衣衛都有安德邦來管,夏傾歌聞言笑笑,這糙漢子說話還真是……
「安大人剛剛任職,就說些不著調的話,整個錦衣衛都聽我差遣,任我使喚,這根本不符合規矩。」
「怎麼不和規矩,我說是就是!」
安德邦又喝了幾杯,最終不省人事,口中還醉言醉語,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周子鳴見狀,頗有些尷尬,今日安德邦跟他說好,若是姑娘沒意中人,那就把心裡話說出來。
可他現在這醉態,真讓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反觀夏傾歌,千杯不醉,酒後保持清醒,真是尷尬,「安大人向來如此,他就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夏姑娘莫要見怪,我把令人把安大人送回去。」
"不會,周大人不必如此客氣。"
安德邦被人抬走之後,室內恢復往日的平靜,其他兩位王珺和徐周義也有些醉了,開始說些夢話。
此時保持清醒的也就只有夏傾歌和周子鳴了。
夏傾歌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有口難言,話都憋在了肚子裡,就問道,「周大人有事請講。」
他聞言,面露尷尬之色,舉起酒盞一飲而盡,笑道,「沒有沒有,姑娘你多想了。」
相處久了,自然知道對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夏傾歌也不拐彎抹角,說出來的話讓周子鳴覺得自己很沒出息。
「是想問問金氏的現狀。」
周子鳴頭也不抬,只是埋頭吃飯,當個悶葫蘆,其實周子鳴在想什麼夏傾歌知道。
周子鳴也只想問問她的現狀!
夏傾歌繼續道,「她瘋了!」
「為何?」
周子鳴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詫異,旋即恢復常色,頓了頓,又說道,"是不是受委屈了,一時情緒不好,所以才……"
夏傾歌聞言,唇邊噙著一絲淺笑,夾雜著幾分嘲諷之意,周子鳴見她笑而不語,知道她覺得自己很愚鈍,差點被這個女人騙了,還這麼關心她。
「畢竟從前認識,所以牽掛她!」
夏傾歌點點頭,也知道男女之間的情感就算決裂了,也會把對方藏在心裡某一個位置。
「那日我問他當年下毒害我母親的人還有誰,還沒等她開口,就有人在暗中使出飛鏢,那飛鏢上是有毒的,所以她瘋了。」
「什麼,當年害你的母親的不是你父親嗎?」
夏傾歌解釋道,「是,當年我父親親手殺死的母親,可在之前,母親早就被人下了毒,那些人,也藏了殺人之心,想置我母親於死地。」
周子鳴點點頭,府內每個人都各懷鬼胎,想夏傾歌母親那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適合活在深宅大院裡.
他頓了頓,重重嘆息一聲,「其實你母親是個好人。」
根據原主的記憶里,原主的母親也的的確確是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而且對原主也特別好,也許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那種母親的愛也都給了她。
夏傾歌苦笑,前世她的父母也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是拋棄了她沒錢養她,還是有別的特殊原因。
她恨羨慕原主,雖然生母去世,可起碼她有一段很好的回憶。
夏傾歌撥弄著碗中的米飯,許久道了一聲,「是啊,可惜我母親命薄,如若現在還活著,想必她會跟我過上好日子,不會受那麼多委屈。」
原主的回憶里,她母親雖然出生高門,可並沒有那麼多的架子,人好心善,柔順可人,若是下人遇到了什麼難處,她都會親自幫忙。
如若現在她還活著,想必自己也就帶著她出去自立門戶了,至於尚書府,永遠都不想回去。
周子鳴看出她眼底淚光隱隱浮現,馬上轉移了話題,「你看看,都怪我多嘴,來夏姑娘,能和你相識,我周某榮幸之至,一杯飲下,你我以後也是朋友,但凡有事,有求必應。」
夏傾歌也舉起了酒盞,一飲而盡。
兩人暢談了一番,周子鳴已經是叮嚀大醉,而夏傾歌還尚存一絲理智。
她喚來了門外兩個婢子,『扶著周大人回去。』
「是!」
這三進院落有些不一樣,周子鳴的寢居和書房都靠近府門口的位置,而一般都是在府中間的位置,兩邊則是書房,耳房,偏房還有後花園。
所以夏傾歌也隨著周子鳴一道走出去,突然,前方傳來聲音,「我不去那裡,我要去書房,我要去書房。」
婢子本來把他扶到通房丫鬟那裡,畢竟老爺喝的叮嚀大醉,有個人伺候也是好的。
如今老爺去書房,也只能改變了方向。
兩位婢子回頭,道,「夏姑娘,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是府門口,我們就不送了,夏姑娘莫要見怪。」
「不會!」
兩位婢子拖著周子鳴沉重的身子遠去,夏傾歌歪頭看去,發現書房就在不願的地方。
進了內室,夏傾歌還能從這邊看的清清楚楚,周子鳴掙開兩個婢子的手,捧著金氏的花卷。
夏傾歌見狀,冷冷一笑,「還真是個傻子!」
此時,蘭心找了過來,把小姐拉到一邊,聲音低低,「今天金氏突然口裡又說了幾個字,但我也聽不清楚,小姐快回去看看吧。」
"這幾日她可曾好些。"
蘭心點點頭,「對,尤其是提到錢,她的腦袋就會清醒一些,和上次一樣,能說很多話,但這次她口中說的那幾個字,我雖然聽不清楚,但隱隱覺得,應該和當年夫人的死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