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訴苦2

2023-09-23 23:57:15 作者: 天歌水瑤
    ()」

    「洗好了?」

    浴室之外傳出了木禾縣主的聲音,夏傾歌知道她等急了,趕忙從衣架上挑了一件裡衣,把濕漉漉的髮絲用簪子挽了起來。

    撩開天青色暗紋帘子,「這麼著急。」

    木禾縣主見到她出水芙蓉的模樣,兩頰潮紅,未施粉黛,鎖骨之下能看到一些痕跡。

    她雖然不是人婦,但曾經也偷偷看過畫本,情竇初開的女子本就對情愛好奇,所以閒暇之餘,就翻看那些東西,了解一二。

    「你和攝政王?」

    她沒有多說什麼,她覺得她身為夏傾歌的好朋友,夏傾歌定會照實說的。

    木禾縣主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快說啊!」

    夏傾歌聞言,上前給他端茶倒水的,「正如您想像的那樣。」

    「啊?生米煮成熟飯了?」

    夏傾歌不願承認,既然木禾縣主已經猜到,她也不用遮掩真相,但在這個時代里,待在閨閣的女子失了貞潔,是件很可恥的事情。

    她艱難的從牙縫中蹦出一個字,「是!」

    本以為,換來朋友的鄙視,可沒想到的是,木禾縣主眼眸錚亮,根本不敢相信的樣子。

    反應過來之後,雙臂緊緊的抱住夏傾歌,一臉膜拜,「是真的嗎?她那顆前年不開花的鐵樹竟然讓你……」

    她坐下來,喝口茶壓壓驚,「夏傾歌,沒想到你倒是很老道啊,攝政王也敗在你的石榴裙下。」

    被她這麼說,夏傾歌兩頰如霞,忸怩不安。

    「你再說這件事兒了,還有,你這張嘴可千萬別幫我宣揚出去。」

    「你馬上就是正王妃了,就應該放出消息,你是攝政王的人,夏傾歌,若是你當了他的妻子,我要是受了欺負,就可以找你幫忙,如今,你可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啊。」

    「你可別胡亂說。」如若現在夏傾歌手上有紗布,早就把木禾縣主的嘴巴給纏住了。

    「你那死去的姐姐是皇后,可惜性子軟弱,早早離世了,你要是嫁進王府,可千萬別像你姐姐那樣,聽見了嗎?」

    「知道啦!」夏傾歌聞言,心底倒有些失落,雖然先皇后不是她的親生姐姐,而是原主的親生姐姐,但離奇去世,肯定要為她報仇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而且,誰願意身處在陰謀算計里,想必原主的姐姐也有很多的無可奈何!

    「那你決定嫁過去了?」

    「誰說的,為什麼要嫁給他,我憑什麼要嫁給這個人,你也清楚,他性烈如火,陰晴不定,和個閻王爺似的,誰願意和他過下半輩子!」

    「真的?」

    木禾縣主對她的話半信半疑,她那一雙杏眸閃過一絲光亮,「你如此慌張失措,這番模樣倒是很少見,肯定你們……」

    夏傾歌才不和她扯皮,也不知道這廝來是為了什麼,「如此匆忙,快說,又怎麼了!」

    他就是個不消停的,夏傾歌看了看木禾縣主,愈發的頭疼。

    她下意識的按了按腦門,抬眸,用很鄙視的目光瞅著她,「快說,什麼事兒!」

    木禾縣主想起昨天的事兒,兩眼一泡淚兒,他和任虞情路也算坎坷曲折,不好容易走在了一起過安穩日子,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真是氣人。

    她委屈巴巴的,手捻著帕子,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哭腔。

    「昨日顧瀛榮非要讓我當她的王妃,幸虧在隱蔽的角落,否則名聲傳了出去,說我朝三暮四,放蕩淫亂,可怎麼辦啊。」

    夏傾歌還以為什麼事兒,早在昨日,夏傾歌就看出顧瀛榮對木禾縣主有意思。

    只是顧瀛榮一向是個情場高手,遇到任何女子都會想著法子的討好他們。

    可現在,遇到了喜歡的人,竟有些慌神了。

    想至此,夏傾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當是什麼事兒!」

    木禾縣主站起來,口裡的桂花糕咽了下去,開始滔滔不絕,「你是站著說風涼話,若是此事落入了任虞的耳朵,我們還有將來嗎?」

    夏傾歌語重心長,「他應該相信你才是,難道他喜歡聽那些嚼舌根子的女人說三說四?任虞是這種人嗎?」

    「這倒不是!」木禾縣主嘆了一口氣,話鋒一轉,「你知道當初越國公為什麼看不上她嗎。」

    夏傾歌拿起一旁的書本,看著裡面的繡圖,心思著改天繡一副花鳥圖。

    她對這個時代的紋樣不了解,所以需要看一下書籍,作為參考。

    而且這個時代的繡樣也講述的十分詳細,怎樣的色彩和圖樣能相得益彰,還有一些紋樣的來源。

    她看得津津有味,木禾縣主打了她的書,「你到底能不能認真聽我說話。」

    「你到是說啊!」

    「其實當初越國公看不上他家男丁稀少,而且都死在了戰場。」

    夏傾歌抬眸,眸底毫無波瀾,「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任虞這個人小孩子氣,任性妄為,而且最近任家老爺把家產都落到了他的名下,還幫他打通人脈,官階升了兩次。」

    「這還不好。」夏傾歌笑了笑,打趣道,「您以後可是將軍夫人。」

    「可他本身就孩子氣,如今受眾人愛戴,而且他也是任家唯一的希望,所以他的脾氣漸長,有時候還凶我。」

    「真有這事兒!」

    木禾縣主點點頭,「有時候覺得委屈,可我們之間好不容易走到一起,這其中曲折,沒人能懂,越國公也好不容易同意了我們的事兒,如今我再找越國公抱怨……」

    她頓了頓,拿著帕子摸著淚兒。

    從小到大,她可從來沒被人凶過,在越國公膝下成長,誰也沒惹過她。

    唯獨這個任虞,嬌氣不懂事,而她性子如出一轍。

    「再者說,若是此事落入了他的耳里,那還得了?他肯定要來我家大鬧一頓。」

    夏傾歌聞言,掂量了一下,「看來這任虞也不是省油的頂。」她笑著道,「要不然,你就嫁給英王得了。」

    「我才不要呢,他只是仗著有皇室血脈,就可以在外為所欲為,整日迷戀風月,揮金如土,把錢都花在了女人身上,這種等徒浪子,我才不要呢!」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