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你不會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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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嬤嬤見夫人如此懇求，連忙跪下，「夫人，我是您的忠僕，可不能再見你糊塗下去了。」

    旋即，主僕二人又是淚如雨下，突然，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金氏連忙抹掉眼淚，探頭看了看，原來是夏林毅。

    嬤嬤見狀，面露喜色，「定是老爺心疼你，過來向您賠罪了。」

    可瞧這架勢，怎麼看怎麼不像。

    金氏對嬤嬤的話半信半疑，可後來仔細一瞧，見夏林毅風風火火而來，倒像是來討債的。

    她神情一頓，眼巴巴的瞅著夏林毅燎袍而進。

    「老爺？」

    她不明白他的來意，所以問了一聲。

    見金氏一臉茫然，又故意端著楚楚可憐的模樣，夏林毅想著，從前被她這幅皮囊不知騙了多少次，現在看來，他要給她點顏色瞧瞧了。

    他眼神里的殺意溢出來，冰冷駭然。

    「金氏，你躺下。」

    「啊？」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金氏早已被人摁在了地上，兩個粗使婆子上前，把她的手往上舉著。

    「夫人，您剛才實在是太過分，惹得老爺不得不動刑，等會可小心你的芊芊玉指被莢壞了，可不是老奴的事兒，這是老爺的意思。」

    說完，兩個穿綠甲的粗使婆子拿來拶子，夾在金氏的手上。

    一聲慘叫，金氏暈厥而去。

    「夫人啊！夫人！」

    嬤嬤看著心疼，恨不得自己替她受罪，可惹怒老爺的是夫人，破壞老爺的好事兒也是夫人。

    所以這口氣，老爺剛才憋在心裡，恐怕還沒有全然釋放出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夫人心裡沒有老爺，原來老爺狠起來，根本就不是個人。

    這時候，夏林毅覺得婆子用的勁太小，鏡子上前，捏著金氏的下巴。

    「破壞了我的好事兒，你還有臉在屋裡描眉畫眼，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

    話落，他拿過婆子的拶子，稍稍用力，金氏又從昏迷中醒過來，痛苦襲遍四肢百骸，那種感覺簡直是痛不欲生。

    金氏真的很想死，可見夏林毅痛快的模樣，她又不甘心。

    「為何不殺了我！」

    「殺了你簡直是便宜你了，我要讓你活的生不如死，你不是想著我的錢財嗎？等你被折磨死了，我會在人間給你多燒點紙錢的。」

    其實大家都不知道，夏林毅表面是個斯文的人，其實內心狠毒，只要想殺的人，都要死。

    因為從前，金氏看過他殺人的模樣，那時候的他，根本不想平日的他。

    可金氏不明白，為何夏林毅這麼恨他，畢竟，夏林毅從前對他情深意切，關懷備至。

    而現在的他，和從前判若兩人。

    「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我也伺候了你那麼多年啊。」

    金氏也算是夏林毅唯一愛過的女人，可背叛過，吵過，漸漸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的一往情深，也都變成了恨。

    「你好意思說我們的從前嗎？如若我還是個窮酸書生，無權無勢，你還願意找我嗎？」

    金氏不說話，反正自己的嘴臉早就被他看穿，與其說些謊話，不如開門見山的說，「是啊，如若當初你不能進朝廷為官，我才不會跟你，你這種死皮無賴，就是個市井窮人，你覺得你當初那種窮酸樣子，有哪個女人願意和你走到一起。」

    回憶當初，夏林毅和金氏在一起的時候，是他第一次中榜的時候，夏林毅一時名動天下，是長安城有名的俏郎君。

    但他不是名門望族的子弟，所以只能憑一己之力步入仕途。

    那時候，他並不愛夏傾歌的母親，甚至覺得，如若他家世好一些，根本不會和夏傾歌的母親走在一起。

    「那時候你為何要跟我！」

    金氏笑笑，一字一頓，聲聲刺耳，「那時候我知道你和夏傾歌的母親定下婚事，你本是寒門庶族，有婚約，仕途就不會這麼坎坷，所以我才跟了你。」

    夏林毅聞言，瞋目切齒，原來金氏當初早就打聽好了，夏林毅氣的全身瑟瑟發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即將要把心底所有的情緒發泄出來。

    他沒說話，手上的拶子越發用力。

    金氏痛呼，夏林毅見狀，心裡一陣暢快，「十指歸心痛啊，金氏，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夏林毅。」

    「可惜太晚了，你現在還不配做鬼，你還要活著，繼續受我的折磨。」

    他說完，全身的戾氣再一次爆發出來，金氏痛的不能言語，只能咬牙堅持過去。

    終於，夏林毅覺得氣消了，他起身，冷哼一聲，「今日我在書房教訓你，可惜太多人了，我怕落人口舌，名聲不好，所以帶人私下來治你，金氏，今日的滋味可還好？」

    「畜生！」金氏呸了一口，那唾沫星子粘在了夏林毅的臉上，他的笑意愈發冰冷，「金氏，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呢！」

    夏林毅抹去了唾沫星子，旋即佛袖而去。

    金氏終於不用受折騰了，一旁的嬤嬤趕緊上前，替她擦拭傷口。

    「你都看見了吧，他現在還是人嗎？他就是個畜生。」

    嬤嬤點點頭，「夫人，這我知道，老爺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

    可能人之將死，做出的事兒也很極端！

    嬤嬤垂著淚兒，訴說當初夫人和老爺是怎樣怎樣的恩愛，現如今，怎會變成這樣了。

    金氏也後悔當初，如若不是夏林毅喜歡自己，如若不是一時衝動，也許她有更好的選擇。

    「嬤嬤，我剛才說讓你幫我，現在可想好了？」

    嬤嬤想起剛才場景，現在的老爺如同一個閻羅，看夫人的時候也是凶神惡煞的。

    剛才的種種，回想起來就覺得惶惶不安，雖然她沒受苦，可不想看著夫人每天如此。

    「夫人，我都聽您的，您說，只要你想，老奴拼了命，也會為您做到。」

    金氏苦澀的笑笑，「我想找一個人。」

    「誰？」

    「刺史周子鳴。」

    嬤嬤這就不懂了，「夫人您認識她嗎？」

    「認識我們怎麼不認識，嬤嬤這話說的。」

    可夫人畢竟是有夫之婦，和其他男子關係太深，恐怕招來非議。

    但此刻，能讓夫人想起來的人，恐怕關係匪淺。

    看著夫人意味深明的笑，嬤嬤大驚失色，「您和他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