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桂花樹下
2023-09-23 23:57:15 作者: 天歌水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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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樹下,男女歡愛,不停不休。
而夏傾歌此時掐指一算,覺得此時正式好時機。
她上前,微微一福,「南園的桂花開了,我剛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但許久不曾賞之,倒想過去看看。」
木禾縣主知道機會來了,拉著越國公,「我們一起去。」
「乖,我和你大伯還有要緊事商量,你不要搗亂。」
木禾縣主失落,夏傾歌又道:「大娘很喜歡那裡的桂花,我想著采來一些,做成桂花油給大娘用!」
一提及李氏,越國公心裡顫了顫,這幾天冷落了女兒,也不知女兒過的怎麼樣。
「采來的桂花,我令下人做便是,不日就給她送過去。」
夏傾歌撇嘴,「可現在的桂花不想從前開的那般好,有些早已凋零了,需要仔細挑選,不如越國公和我們一起,人多熱鬧,有個說話的,我也好多采一些。」
「好!」
四人一起去了南園,不遠處,就聽到男女歡愛的聲音,起初,他們還以為是貓叫,可仔細一聽,卻不是這麼回事了。
夏傾歌故作慌張,「誰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放縱,實在讓人噁心。」
越國公覺得女子還是不要靠前,攔住了夏傾歌,「你別過去。」
指著一旁的婢子,「你去!」
那婢子唯唯諾諾的,若是看了不該看的,這可怎麼得了?
而且看過之後,又該怎麼說?
她撥開草叢,見兩人在裡面起起伏伏,她不敢看,頭一次見赤裸裸的男人,她怕污了眼。
那婢子把脖子探進去,仔細一瞅,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許是她一聲驚呼,擾了他們。
所以,二人雙雙回頭,發現並無任何異常,就繼續了。
婢子連忙跑過來,捂著胸口喘著氣,那叫一個狼狽。
「是誰?敢在這裡撒野,看來越國公府的風氣不好啊!」
其實,李束煜是個正經不能再正經的男人,看到這種情況,心裡格外排斥。
如若喜歡,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娶進門來?
這是他不懂的!
越國公聞言,神色不悅,「敢在今日如此.」
他沒說下去,咳了幾聲,趕緊喚來婢子,「你去,把他們趕走,事後發落,不得有誤。」
婢子扭扭捏捏的,很是墨跡,越國公皺眉,「怎麼了?」
「婢子.,婢子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難不成裡面的還是皇帝不成?」
婢子哭著嚷著搖頭,也說不出所以然,也不肯說是誰,越國公被這婢子弄得頭疼,「我親自去看。」
畢竟那草叢裡面還有李玉嬈,若是被越國公看了去,這算哪門子的事兒?
夏傾歌攔住,「且慢。」
她上前揪起婢子的衣襟,大喊道,「再不說,小心拔了你的舌頭。」
婢子搖頭晃腦,夏傾歌繼續威脅,「快說!」
「是李公子和李小姐!」
此時越國公和李束煜雙雙回頭,聞言,皆是一愣。
「這個逆子,今日,我要殺了他!」
老子喊了一聲,兒子肯定會聽見,這時,李勇聽到熟悉的聲音,發覺異常,忙拿起衣裳遮掩在身上,而李玉嬈還在亂叫,絲毫不知外面情況。
他是個武人,耳聰目明,剛才那道聲音應該是父親的。
「閉嘴!」
渾渾噩噩的李玉嬈被驚醒,她知道肯定是外面有人,她下意識的拿起布兜,擋住玉體。
「是誰啊,哥哥!」
李勇聞言,看她的時候眼神有一瞬間的錯愕。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看著父親在外,他不敢過去。
「哥哥,我們坦白吧!」
其實李玉嬈早就這麼想了,可坦白,他們這段感情也是孽緣,違背倫理道德,怎能讓世人祝福呢?
但她不怕,若是李勇承認,她願跟他遠走高飛,逃離長安。
沒想到的是,男人的心她捉摸不透,當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時如墜冰窟,遍體生寒。
「父親,孩兒錯了,剛才是她勾引在先,給我下了迷藥,還望父親責罰。」
聲音傳來,李束煜幾乎不會說話了。
而此時的夏傾歌也十分佩服李勇,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真是厲害!
「哥哥!」
草叢裡,李玉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他說的話,只是痴痴的望著他,眼底的絕望猶如枯井中的一灘死水,毫無生機。
「跟我出去!你這騷蹄子!」
李勇把人拉了出來,有推倒在地,「妹妹平日裡端莊自持,今日做出這種事來,哥哥不為別的,就為了李家的顏面,今日也要殺了你。」
「殺人滅口,好遮掩你的齷齪事兒嗎?」
夏傾歌笑的張狂。
「什麼?」
「你說她給你下了迷藥?」
「是!」李勇想了想,扯了個慌子,「剛才我欲要扶起妹妹,可妹妹故意揮動袖子,一陣迷香撲鼻而來,之後我就.」
剩下的話無法言喻,李勇故作羞恥,沒再繼續說下去。
夏傾歌到了越國公跟前,「其實所有的迷藥都是可以驗出來的!」
「哦?」
「迷藥只要放入水中,片刻後,水色渾濁。」
話落,她又吩咐一名婢子端來一盆水,把李玉嬈拉過來,袖子放入水中。
眾人看去,發現水很清澈,並無異樣。
「李勇,是你妹妹故意勾引你,還是你們早就勾搭上了。」
李勇無話可說,而李玉嬈早已崩潰,把所有的話交代了出來,「其實在我進府的時候,我們就心悅彼此,可在這種關係下,我們又怎能在一塊呢。」
李玉嬈跪在父親的面前,「之前給哥哥介紹的名門女子,都是我在挑唆的,讓她們避而遠之。」
李束煜大怒,「那剛才又是怎麼回事!」
「剛才我覺得頭腦昏沉,所以夏姑娘就扶我出來,之後哥哥過來了.」
她捂著胸口,痛苦流涕,滿目悽然。
李玉嬈當然想求得大家的原諒,可事宜願為,父親恐怕是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好不容易進了高門,榮華富貴,錦衣華服,吃穿用度皆是樣樣精緻。
可現在,什麼都沒了。
她苦苦哀求,拽著李束煜的袍子,「求求您,父親,饒了我吧。」
「滾,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